“什么？你从厉大佬的城堡里搬出来了？”
隔天，当顾小萌听到乔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惊呼了起来。
“嘘，小声点！”
乔染捂着她的嘴，顾小萌是想要把这件事告知全天下的人，让所有的人都来看她的笑话么？
“不是！他搞什么毛线啊？之前不联系你，还说那些绝情的话，现在又让你从离家搬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
顾小萌气鼓鼓的拿开乔染捂着她嘴唇的那只手，别以为他位高权重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什么意思？”
乔染苦涩的一笑。
随机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昂~，城堡换了女主人，我这个前妻，当然要搬出来了。”
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惜眼泪太不争气，直接从眼角处顺着滑落。
“什么？”
顾小萌瞪大双眼，她出现幻听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迅速的将眼角的泪痕擦去，乔染对着顾小萌笑得比还哭还要难看，要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这句话是他说的？”
顾小萌紧握着乔染的手，浑身气得发抖。
“嗯。”
乔染点了点头，是他亲口对她说，亲手击破她对他的幻想。
“我找他算账！什么玩意，以为自己有钱就真的了不起么？”
顾小萌咬牙切齿，她非得好好的教训一番厉谨言不可。
“哎？你怎么不拦着我？”
走了几步以后，她又停下脚步，错愕的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乔染。
“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乔染被她逗乐，露出久违的笑意。
“这，这·····这让我很尴尬啊。你都不作势拦我一下。”
顾小萌又重新回到了乔染的身边，撇了撇嘴。
这小妮子真没有良心，明知道她和厉谨言实力悬殊，还不拦着她。
与其说是她去找厉谨言算账，还不如说她是去给厉谨言送人头，让他践踏她。
不过，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估计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她就被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拎丢出来了。
“好了，我没事。就当一切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就回归现实。”
乔染牵着她的手，轻轻的拍抚着她的手背。
她知道，顾小萌在用她的方式逗她开心，让她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你真的这么想？”
顾小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她们跟厉谨言那样的人硬碰硬，无疑是在鸡蛋碰石头，找死。
与其激怒他，让她们都无法在京城生存立足，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这是很怂很怂的做法，但对她们来说，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毕竟，乔染还需要母亲照顾。
只要厉谨言愿意，京城乃至全国，没有一家医院敢收留伯母。
“嗯，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就是回归到以前的生活嘛。”
乔染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
一切从头开始，她会默默的在某个无人察觉的角落中舔好她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
“呼，那就好。小染染，你记住，是咱们不要他厉谨言，是咱们甩了他。他这种沾染着一身铜臭味的人，跟咱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说了，人生总要遇到一个渣男，才能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爱你的人。”
顾小萌抬手拍了拍乔染的肩膀，安慰着。
她希望乔染真的想开的了，而不是嘴上在逞强。
说来也是她错看了厉谨言，还以为他是刚正不阿的君子，结果没想到他不仅仅是小人，还是遭人唾弃的渣男！
“得了，什么爱不爱的，滚一边去吧。我现在只想暴富！”
乔染握着拳头，没有什么比钱更让她踏实。
“必须的，等着你拿到金色奖以后，闻名于世，那个时候你的作品随便一幅作品就能卖出一个高价了。哎呀呀，小染染成富婆以后，能不能包养我呢。”
顾小萌顺势靠在乔染的肩膀上，只是她刚一触碰到乔染的手指，下意识的缩回手。
就像是触碰到冬日里的寒冰，寒冷刺骨。
乔染浑身一颤，所有的信念被击得粉碎。
她怎么忘了厉谨言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能够掌控她的生死，
“······小染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握着她的双手，顾小萌附身不断的哈着气，暖和着。
“有，有么？”
乔染尴尬的赔笑着。
金色奖······她大概是没戏了吧。
以前她还能仗着厉谨言是主席的关系，就算他不帮她，但也不会的pass掉她，至少她能进入到决赛。
现在，他那么讨厌着她，她大概连第一轮的就被刷下去了。
“嗯，果然还是外面太冷了，我们快回到画室里去吧。”
顾小萌点了点头，这秋天一到，温度骤然下降。
之前还短袖短裙，现在都外套长裤了。
“好。”
乔染点了点头，她在犹豫着，犹豫要不要跟顾小萌说实话。
“嘻嘻，有言洛大神在一旁护航，你肯定能拿到名次。”
顾小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到那个时候谁看不起谁还不一定呢，毕竟艺术家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厉谨言和乔染的地位，压根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不，准确的来说，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厉谨言没资格。
“······不是的。”
乔染停下脚步，如今她唯一的希望都被抹灭了。
“啊？”
顾小萌也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言洛，其实就是厉谨言。”
垂着头，乔染还是如实的说出。
金色奖，她参加不了。
因为厉谨言那么的讨厌她，肯定不会让她进入决赛，碍他的眼。
“小染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顾小萌摇晃着脑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乔染还拿这种事来吓唬她，不知道她的这颗小心脏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么？
“我说的是实话，厉谨言，白羽洛，所以有了言洛这个艺名。”
乔染也不愿意承认。
但不是她去否认，这件事就不存在。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小萌吞了吞口水，这么刺激的么？
她刚才还瞧不起厉谨言来着，结果现在却被啪啪啪打脸。
他这么牛皮的么？
在商场叱咤风云也就算了，怎么在艺术界也这样独领风骚？
“我，我很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时间。”
乔染面露难堪之色，她真的不是有心要故意瞒着顾小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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