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
许怀以为她心动了,继续诱惑:“秦隽再有钱,可没那个机会接触这种厅级高官。”
他父亲是财政厅会计司的司长,直属领导就是厅长墨沉。
跟着父亲,许怀也见过墨沉几次,算是脸熟。
但他不知道……
林悄叫总统靳沉辞叔叔;
林悄叫副总统钟倾婆婆;
林悄叫墨沉大哥。
她见过的官,比许怀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多。
这时……
主席台上,墨沉秘书登台,握着话筒开口——
“请林悄同学,坐到前排的svip区。”
许怀脸色僵住,脸火辣辣的疼。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悄扯着叶小柠的手,坐去了前排。
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林悄的小皮靴,还不经意地碾过了飘落在地的一张入场券。
vip区的票又怎么样?
墨沉的秘书一出手,就是svip区。
许怀脸上的表情扭曲,把手里金色的入场券,攥得变了形。
而林悄并不知道。
她和叶小柠坐在svip区,叶小柠翻出了墨沉的百度百科,震撼得口吐芬芳。
墨沉,国家财政厅厅长,同时也是国际顶尖的化学家,曾两次凭R18-α神经酸斩获诺贝尔化学奖。
更可怕的是,这个年轻人才三十二岁。
两个半小时的讲座,墨沉显得内敛从容,不用ppt,不用讲稿……
讲座结束后,有几个女生眼底露出倾慕,大胆地上台去要签名。
墨沉没拒绝,字很有风骨,像他的人一样,尊贵又完美。
台下,林悄和叶小柠刚从会堂出来,就被许怀拦住。
许怀语气不善:“林悄,攀上了墨沉的秘书,你以为我就对付不了你了?”
林悄眼底隐有不耐,但周围人多不好动手,她只是淡声道:“让开。”
许怀攥住了她的手腕儿,“我哥是秦氏总裁办的特助,劳苦功高,连秦隽见了我哥,都得恭恭敬敬,你算什么东……”
“是么?”一道低沉薄凉的声音响起。
秦隽双手抄裤袋,站在会堂的门口处。
他偏头瞥了眼身旁的许岑,“听说我见了自己劳苦功高的助理,还得恭恭敬敬的?”
许岑冷汗都下来了。
见过坑爹的,就没见过这么坑哥的。
他上前,扯开许怀攥住林悄手腕儿的手,扬手就给了许怀一巴掌。
“闭上你的嘴!”
许怀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哥,咱爸好歹也是财政厅会计司的司长,民不与官斗,你那么怕秦隽干什么?!”
许岑低声警告:“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冻了你所有银行卡!”
许父忙于事业,许岑大学毕业就忙着跟秦隽创业。
他平时宠这个弟弟,也只知道给许怀塞钱。
看着许怀被养成了个巨婴,许岑悔不当初。
许怀还不以为意,“不就是墨沉的秘书么,一个财政厅的厅长而已……”
刚追着林悄的脚步走过来的墨沉,就听到了许怀这么句话。
他淡淡开口:“区区不才,只做到厅长,见笑了。”
许怀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墨、墨厅长……”
林悄看了眼许岑欲言又止的求助神情,叹了口气,走到墨沉面前。
许怀,到底是许岑的弟弟。
许岑不便开口,这话只能她来说。
“你闭嘴!”墨沉看出了林悄的心思,故意板着脸呵斥,“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刚才的事情墨沉已经听秘书汇报了,他要好好地替悄悄出这口恶气。
他的语气,却让许怀眼前一亮。
他误以为,墨沉根本就不认识林悄。
让林悄坐到svip区,是墨沉的秘书自作主张。
许怀不知死地开口挑唆:“墨厅长,就算我有不对,可林悄倚仗您秘书的势,败坏您的名声,作威作福,一点教养都没有……”
许怀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点教养都没有”这七个字,让秦隽和墨沉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空气中温度骤降。
墨沉的嗓音里,全是上位者的高深与冷漠。
“悄悄,改天回墨家领家法,免得人家说咱们没家教。”
“好的,大哥。”林悄看向墨沉,笑着点点头。
她的手被秦隽牢牢地握在手中,十指相扣。
秦隽捏着小姑娘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口:“傻丫头,想作威作福来仗我的势,秦太太的名号你随便用,嗯?!”
墨沉冷冷地睨了秦隽一眼:“我墨沉的妹妹,姓的是墨,不需要冠上秦的夫姓,她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
许怀,是秦隽助理的弟弟,墨沉的态度里难免有迁怒。
不过,两位大佬不约而同地护短林悄,无形的低气压蔓延开来。
许怀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悄,险些瘫倒在地。
许岑气得抬腿就给了许怀一脚,他是秦隽的特别助理,也是保镖,这一脚不轻,疼得许怀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许岑气急败坏:“许怀,你蠢得这么有创造力,是精神病院墙倒了还是医生辞职了?!”
许岑指着林悄:“她,林悄,是秦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墨沉墨厅长的妹妹,副总统钟倾女士的儿媳妇儿,连总统阁下见了她,还要客客气气地称她一声林小姐,你觉得区区一个财政厅会计司的司长父亲,算个屁?!”
身为总裁助理,许岑平时笑眯眯的,很少发火。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许怀扯着许岑的裤腿:“哥……”
许岑踢开他,“滚!”
几个保镖,抓起许怀的四肢,就把人给毫无形象地抬了出去。
许怀,像是菜市场里被绑着四肢抬进屠宰场的猪……
打发了许怀,一行人从会堂出来,就看到了牵着小甜心等林悄的温酒。
温酒看着林悄,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姐!”
他穿着白T恤,唇角淡淡的笑温润如春风,整个人透着浓郁的青春感。
在看到林悄身后的墨沉时,温酒挥手的动作僵了下。
瘦小的温酒仰着头看向墨沉:“沉……沉哥……”
墨沉冷冽的眼神,在看到温酒因挥手而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白嫩的腰身时,眯紧了眼。
温酒顺着墨沉的视线看下去,立刻慌忙地拉下T恤。
“你就穿着件T恤跑出来?”
墨沉脱下外套,不耐烦地丢到温酒脑袋上。
温酒的身体一直不好,吹个风都能发烧。
墨沉就见不得温酒这副懦弱模样,看到他像是老鼠见了猫。
要不是几年前,温酒死活赖在他的实验室不走,他才懒得收留他。
温酒把小甜心的链子交给林悄,告别后跟上墨沉的步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他跑得太急,还踉跄了下。
墨沉冷着张脸,但脚步放缓了些。
“昨晚,你去我房里送文件的时候,看到其他人没有?”
墨沉捏着车钥匙,唇角玩味又阴鸷的弧度痕迹很小,几乎看不到。
他的酒量向来不好,昨晚喝的有点多,醒的时候就看到了凌乱的床单,和床上的那一点樱雪朱砂。
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儿,被他睡了,不要他负责,还跑路了?!
真是有意思……
在京城,有多少政敌想往他床上塞女人,墨沉只怕是有人暗害。
温酒抱着墨沉的外套,男人的阳刚气息包裹着他,手指有些发麻。
他咬着唇角,脑子里是昨晚墨沉意识不清地禁锢着他,吻、吮、捏……
那些羞人的记忆挤在脑子里,踢都踢不出去。
但女扮男装这么多年,温酒要怎么告诉墨沉,他睡的人是她温酒,她其实是个女人……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