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婚姻里的七年之痒,在他跟林悄这儿,压根不存在。
以至于数年后,总统先生和第一夫人出席活动,有记者大着胆子问总统,让他用一句话概括下对第一夫人的爱。
秦隽给出的答案是:顿顿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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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裹着浴袍下楼去了趟厨房,只因为总统夫人说饿了,想吃一碗酸辣牛肉面,还要一杯橙汁,鲜榨的。
秦隽化身秦大厨,煮好面又榨了橙汁。
半个小时后,他端着空的面碗和橙汁杯,从卧室里出来。
下楼时,听到客厅里轻微的响动。
秦隽蹙眉:“谁?”
客厅里的灯,突然亮起。
秦书窝在沙发里,自己从锅里盛了一小碗酸辣牛肉面,捏着筷子在吸溜。
藏獒小甜心趴在他脚边,摇着的尾巴不时扫过秦书白白嫩嫩的脚丫子。
“总统先生不厚道,煮面都没你儿子的份儿。”
秦隽捏了捏眉心,“有事找我?”
秦书这架势,摆明了是在等他。
他把最后一口面汤喝进嘴里,很利落地抱着碗和小凳子进厨房,把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
秦书穿着条小狗和骨头的卡通短裤,洗碗时踮着脚尖,小屁屁一动一动,特别萌。
秦隽和林悄,从小就让两个孩子学独立。
三岁开始,秦书和小慕悄,洗澡是自己洗,吃饭是自己吃,摔倒受伤了是自己爬起来。
秦书拿擦碗布把碗擦干,秦隽从酒柜里开了瓶酒。
他晃着高脚杯里深红的液体,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卷着黑色袖管的手肘撑着腿。
宽敞的客厅里,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秦书拿了个高脚杯,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品酒的动作优雅又专业。
“你很介意悄姐和云羡叔叔的事?”他问。
秦隽蹙眉,语气里有些不满:“叫什么悄姐,悄姐是你叫的?”
秦书爬上茶几,拿酒杯和秦隽碰了下,“悄姐夫,别那么小气,讲讲呗。”
他像个小大人。
“回去睡觉。”秦隽不容置疑。
夫妻之间吃醋是小情调,但在孩子面前,秦隽还想挽回下父亲的威严。
秦书傲娇地昂着下巴,“我两岁那年,云羡叔到幽冥来找过悄姐噢,不过……哎,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秦书从茶几上往下爬,刚爬到一半,被秦隽扣住肩膀。
“我介意,我难道不该吃醋?”
秦书趴在秦隽肩膀上嗅了嗅,“醋味是挺大。”
“秦书!”秦隽厉声一喝。
“云羡叔问悄姐,他们真的没可能么,爸,你知道悄姐说什么了吗?”
“悄姐说,你活着,她是你的人,你死,她是你的未亡人。她说她和云羡叔,这辈子没可能。”
秦隽的身躯轻颤了下,喉头不断滚动,把一杯酒仰面饮下。
秦书娓娓道来,像在说评书,讲的回环曲折。
那天,韩云羡问林悄,他比秦隽输在哪里,是不是林悄先遇到他,结果就都会不同。
林悄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
爱,不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是……
只要那个人是对的人,哪怕是错的时间,也让你甘愿错下去。
一错一辈子,但偏偏让人甘之如饴,此生不悔。
韩云羡就笑了,他输得心服口服。
其实就挺可笑的,感情里,从来也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秦书看着眉头舒展了的秦隽,托着腮又问:“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还有个烦恼……”
“悄姐夫,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悄姐和你妈之间的关系吧。”
秦隽眼神一闪,这孩子……成精了!
他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秦书三岁以前,不在他身边长大。
他们父子俩,也很少这样面对面地在夜里谈心。
秦书咂巴着嘴,眸子里已经有了醉意。
他酒量差,为了装B喝了一小口红酒,就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秦书:“我觉得吧,你担心悄姐是多余的。”
秦隽:?
秦书:“你认为,悄姐会吃亏么?”
秦隽:“……”
秦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社会我悄姐,人狠路子野,她在幽冥,可是有个外号,叫修理部。”
修理部?!
这是什么名字……
秦书解释了下:“专治各种不服,修理到你跪地称臣的那种。”
秦书起身,摇摇晃晃地往楼上儿童房走,还不忘给秦隽丢了句。
“对了,嗝……”他捂住一个酒嗝,“悄姐夫,我梦到我多了个妹妹,最近你和悄姐为爱鼓掌的时候,轻一点,说不定真有呢!”
秦隽脸都黑了,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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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雪洛小可爱的爬山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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