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最终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远处的大商场。
清河市的夜市习惯，一般大商场都会关门晚些。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肖健站在了一家大商场门口外面。
这里是繁华的商业区，比之古街区那边可就热闹了数倍不止。
大商场依旧灯火通明，往来的人还不少。
肖健跟随人流步入商场大楼，乘坐电梯到了第十层的衣服超市。
转了一圈，肖健进了一家女式衣服店子。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一位服务小姐职业性的微笑戛然僵硬在脸上，然后就那么盯着肖健，表情怪异。
沉默一刻，服务生皱眉道：“先生，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买女装。”肖健回答的意思是自己没走错，正是要买女装才进来的。
“不是。”服务生很郑重地纠正道：“我说的是……，那个，我们店都是名牌，您是不是应该去其他地方看一下？”
出于职业习惯，服务生自认为尽量委婉地说道。
卖衣服的职业人员，看衣服都是很准的。
肖健那一身地摊货，怎么可能买得起名牌。
全是加起来的价格，还不够这里衣服的一个衣角。
“名牌不名牌，这个不是问题，合适就行。”说话间，肖健已经跨步走进店里，目光扫视店里的货架，寻找合适的衣服。
“笃笃笃……。”正这时，一个威武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店长，店长……。”几个女服务生赶紧上前迎接，恭敬招呼。
“肖健？”熟悉的声音豁然响起，让肖健一愣。
“哗。”
肖健转身，当看到后面的熟人时，有些意外。
竟然是方雅菲的妹妹方雯倩，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小姨子。
肖健没想到，方雯倩竟然在这里上班，还是这家衣店的店长，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难怪有傲娇的资本。
“你来这里干什么？”方雯倩大喝，脸色阴沉：“这地方也是你一个不名一文的废物进来的吗？”
骂完这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冲手下的几个职员冷冷喝道：“谁让他进来的？眼瞎了吗，他一身地摊货的垃圾，你们看不出来吗？”
“这点都看不出来，你们还卖什么衣服？都给老娘滚蛋！”
方雯倩声色俱厉的大喝，吓得几位下属职员瑟瑟发抖。
“店长，不是我，是，是小春让他进来的。”其他职员为了自保，纷纷将小春出卖。
她们谁也不敢得罪这位霸道的店长。
“刷。”
方雯倩目光如刀一般狠狠盯着叫小春的职员身上。
小春吓得脸色发白，急忙上前认错：“对不起店长，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啪！”
没让小春说完话，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啊。”小春捂脸惨叫，眼泪“哗哗”地冒了出来。
“第一，半年奖取消；第二，店门口跪迎顾客；第三，本月完不成二十万销售额，滚蛋。”方雯倩冷漠无情地下达三道最为严厉的惩罚。
“这……。”小春脸色煞白，吓得都忘了脸上的疼了。
其他人同样脸色微变，一个个庆幸自己刚才没去迎接肖健，同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店长……。”小春流着泪想说什么，当看到方雯倩那刀子一般的目光时，不敢再说了，只好乖乖屈服：“是，我服从。”
“擦掉你的眼泪，跪迎顾客要面带微笑，快点！”方雯倩大喝。
“是。”小春赶紧擦干眼泪，然后在肖健惊愕的目光中，真的跪在店门口，脸上挤出职业性的微笑。
“哒哒哒……。”肖健几步走到小春身前，大手抓起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拉起来：“你没有做错什么，没必要下跪。”
“滚开！”不曾想，小春狠狠用力将肖健推开，目光带着怨毒瞪着肖健：“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我害你？”肖健表情愣住。
“怎么，害了我还不承认？”小春咬牙切齿：“你这种穷酸废物，有没有钱心里没点数吗？我们店是你有资格进来的吗？”
肖健表情变冷：“不管我有没有钱，进来就是顾客……。”
“对不起，有钱才叫顾客，没钱你配当顾客吗？”方雯倩鄙夷的声音接过话：“肖健，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个在我家混吃等死的上门女婿，进我们这种高档店，那是对我们的一种侮辱。踩脏了我们地板怎么办？你穷酸的臭味污染了我们店里的空气，让真正的顾客不敢进来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呵……。”肖健冷笑。
突然，他冲出去转身进了隔壁一家衣店。
“服务员，这件衣服，还有那件，那件都给我打包起来，我全要了。”肖健一口气点了好几件衣服。
“先生，这些衣服都是品牌，加起来超五十万，你确定全要？”隔壁店里响起女人的惊呼声。
“什么，他要买五十万的衣服，简直天大的笑话。”方雯倩立马冲出去：“别信他，他若能买得起，老娘直播吃翔。”
“哗。”肖健豁然转身，冷冷地盯着方雯倩：“你确定要吃？”
“哼，百分之二百的确定。”方雯倩的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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