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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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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没那么诚实。”薛武略轻笑道。


“喂,你什么意思?我很爱说谎吗?”姜玉宁反驳道,“这是形势所逼。”


她又好奇的问,“口诀都是反的,练了会怎么样?”


“真气逆行,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武功尽失。”薛武略说道:“你教的是反的?”


“不只是反的,还改了几个字。”姜玉宁回答的理所当然。“虽然春长老说我可以遇到合适的机缘将无极剑传授出去,但这种逼迫的绝对不是好缘分。”


“那倒是,”薛武略说道:“你怎么会到山上来?”


“还不是我们三个打赌,”一下想到打赌的事,姜玉宁抱住了脑袋懊恼的说:“我肯定输了!”


看她纠结的模样,薛武略宠溺的笑起来,“你呀,不惹出点事好像不安心。”


在薛家的院子里,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岳方得意的看着柳岸风道:“我赢了!”


“对是你赢了,”柳岸风盯着西面的山路说,“玉宁怎么还没回来?”


“肯定也是遇到守山的人了,”岳方弹了弹折扇的扇骨说:“她又不想乱杀无辜,定要花些时间。”


柳岸风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扇面上沾了几滴血。


到了村口,不用姜玉宁提醒,薛武略便将她放了下来,伸出一只手臂借给她搭着。


“薛武略,我看山上也没什么野兽了,全都被他们弄成了陷阱,到时候围猎抓什么?”姜玉宁嘀咕道。


“会有野兽,”薛武略说:“有些野兽都被他们圈了起来,饿上几天围猎的时候放出来。”


“饿疯了的野兽也会攻击人,陷阱也会伤人,到最后什么样的士兵能赢呢?”姜玉宁无奈的摇摇头说:“落英山就变成了一台绞肉机,有去无回。”


薛武略垂眼看着她说:“这就是取悦圣上的方式,听说宫中每天都能听到嘶喊,时常有尸体抬出来。”


“啊?这不是荒淫无道?”姜玉宁脱口说道,薛武略一把捂住她的嘴摇摇头,“别乱说。”


“哼,这还不让说。”姜玉宁愤愤不平的说:“天子无德民遭难。”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薛武略想问,又没有问。


扶着她回到家,岳方第一个迎了上来,“姜姑娘,是我赢了。”


“嗯,”姜玉宁闷闷的说。


“玉宁,你怎么了?”柳岸风举着灯笼兜头一照,就看见了她脖领上的血迹。


“遇到了一个道士打了一仗。”姜玉宁云淡风轻的说。


“道士?把你打成这样?”柳岸风不敢信。


“嗯,他用一根拂尘,那个拂尘能变长还能变短,反正我输了。”姜玉宁郁闷的坐在椅子上。


董占才把药箱拿了过来,“能把师父打败的人,要厉害到什么程度?”


“薛娘子,伤的严重吗?”齐铜和王恒凑过来问。


“不重,”姜玉宁歪着脖子把伤口漏出来,董占才拿了药棉刚要帮她擦血迹,薛武略接了过去,淡淡的说:“我来吧!”


他用镊子夹着药棉轻柔的把血迹擦干净。


“愈合了吗?”姜玉宁问,“我伤口愈合的超快。”


“还没有,”薛武略仔细的盯着她的脖子说:“还有点渗血。”


“不会吧!”姜玉宁挽起袖子看着手脖上两道血口子,确实没有愈合,因为伤口不深,所以没觉得太疼。


再看脚腕上的伤口因为走了一段路,渗出不少血。


“玉宁,你怎么伤这么多地方?”柳岸风担忧的蹲在地上看她的脚腕。


岳方打量了一下她的手腕问:“那个道士是不是高高瘦瘦留着山羊胡?”


“对,道士不都是那样吗?”姜玉宁反问道。


“道士的打扮差不多,但拂尘能用的这么好的,也只有那一个。”岳方说道:“毒蛛道人。”


“毒蛛道人?怎么可能?”柳岸风不可思议的说:“他要是活着应该超过百岁了吧?”


“四百岁的人都会复活,百岁为什么一定会死?”岳方讥诮的说:“毒蛛道人顾名思义,不但武功高强还会用毒,尤其他的拂尘,被他拂尘伤到的人绝无生还,你怎么还活着?”


“我……抗毒!”姜玉宁说完倒吸了一口气,“你轻点行吗?”


薛武略动作一顿,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处理她手腕上的伤。


“幸亏师父百毒不侵。”董占才把用过的药棉收起来。


岳方用扇子敲敲下巴说:“你还真是个奇人,百毒不侵?”


“并不是完全百毒不侵,”姜玉宁说:“现在你也看到了,幸亏伤口不深,不然血流不止我也死了。”


“我遇到了道士,你们呢?”姜玉宁问道。


“我……”柳岸风刚一开口,夏兰跑了进来,“夫人,外边来了好些人,说是找夫人。”


“什么人?就说太晚了我不见客。”姜玉宁靠着椅子说。


“带头的说他姓于。”


姓于?


姜玉宁和薛武略对视了一眼,都猜到了于承泽。


柳岸风冲着岳方使了个眼神,岳方无所谓的说:“又怎么样?”


“玉宁有客人,咱们先回避吧!”柳岸风推着岳方往外走。


“为什么要回避?”岳方不以为然,“有本事打我啊!”


“岳方,这不是在岳家庄,别给玉宁惹麻烦。”柳岸风耐着性子说。


“你是不是喜欢她?”岳方直接问。


柳岸风脸色一僵,“休要胡言,我们是结拜兄妹。”


“哼,当不成情人才做兄妹,怂包!”岳方扇着扇子走了。


柳岸风心里一阵发堵,在于承泽没进门之前回了卧房。


“薛娘子,您会医术,请您帮我这些手下诊治。”于承泽抱拳道。


姜玉宁看了一眼跟着他来的这些人,全都有伤在身,就连于承泽也身上带血,胳膊用绷带包着。


“于大人,你们怎么伤这样?”她假装问道。


“说来惭愧,”于承泽低着头说:“今晚有人硬要闯山,我们不敌。”


“闯山呐!”姜玉宁虽然受了伤,看他们伤了心中却暗爽。


“董占才,宝莲,夏兰都过来帮一下忙!”姜玉宁吩咐道:“林大娘和刘大嫂帮忙腾出两间屋子给他们做病房用。”


“多谢薛娘子!”于承泽急忙掏出一袋银子说:“这些够不够药费,如果不够,我回头再送来。”


董占才掂了掂袋子说:“足够了。”


这下于承泽才放心,抬头看了姜玉宁一眼,见薛武略正在帮她包扎。


“薛娘子,你这是……”


“练剑的时候伤了。”姜玉宁说道,弄的于承泽一愣,假笑道:“薛娘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你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姜玉宁白了薛武略一眼,“哎呀呀,你要勒死我了。”


“我轻点儿,下次你也别这么莽撞,刀剑无眼。”薛武略语声温柔的说。


看起来就好像薛武略把姜玉宁伤到了似的。于承泽心想,难道自己想多了?


姜玉宁也不会分身术,不可能一下子出现在三面山上,再说她也没理由去闯山。


这么想着,忽然听到后边有缓慢的脚步声,于承泽回身一看,一号瘸着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药碗。


别看他走路瘸,但手里的药碗端的却很稳。


“你的药。”一号把药碗放下对姜玉宁说。


“董占才,你就不能做成丸药吗?多难喝啊!”姜玉宁冲着董占才嚷道。


“师父,临时做丸药来不及,你先克服一下。”董占才陪着笑说。


“别怕苦,”薛武略站起身从腰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来,“我这还有几颗糖。”


“我又不是小孩儿。”姜玉宁端着药碗一口气闷了进去,刚放下药碗,薛武略便把糖塞进她嘴里。


于承泽看他们俩有苗头,心想,庆王恐怕没机会了。


他又看向一号,目光定在他那条木棍做的假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