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件！”
三十四分钟的时候，监督员声音都颤抖了。
“七百九十四件！”
四十分钟。
“九百六十六件！”
四十八分钟。
“一千一百三十二件！”
五十五分钟。
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增长的速度更快，工人们熟练了这种模式，配合起来更加默契，而且非常顺手。
“一小时到！”
当监督员喊停，最终计算配件数量的时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竖起了耳朵。
一千的数量早已超过，作为赌约，凌云已经赢了！
此刻，所有人只想立即知晓，最终的零配件数量会有多少。
“多少？”林镇堂的声音有些颤抖。
监督员计算完毕，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出一个数字，“一千四百六十二件！”
嘶……
全场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比平常的数量多了几乎三倍。
即使最熟练的老工人，也从不敢想象，只是随便改变流水线的配置和后台程序以及工人的位置，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甚至数量比凌云所保证的一倍还要超出一多半。
林镇堂有些惊讶地看着凌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说道，“好啊臭小子，真有两下子，你这些跟哪学的？”
凌云笑笑，谦虚地说道，“这几年我在国外一些厂子里待过，了解流水线的操作和控制系统，也做过一些改进。”
凌云何止改进过，他还曾亲自参与开发与研究，提出过建设性的意见。
众人看向凌云的表情渐渐变了，从刚开始的不屑到现在的刮目相看。
“没想到老板家的女婿还真有两把刷子！”
“是啊，真是没料到！”
“一千四百件，按照咱现在的规模和配置，这种产能效率，已经不比顶尖的工厂差了吧？”
大家议论纷纷，让王刚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数量多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王刚气极败坏地叫道，“光追求数量，质量怎么保证？我怀疑这一千多件里面，至少有一多半是残次品，是不合格产品！”
林镇堂被王刚提醒，缓缓点头，思忖道，“对啊，残次品率才是关键……”
王刚的马屁精也顺势跟上。
“我觉得也是！肯定残次品数量太多，要不然怎么这么快？”
“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王刚冷笑道，“按照规律，残次品率不能超过千分之五，别说一多半，只要多于八件，这生产线就不合格！”
“王刚！你刚开始可没提过什么残次品率，现在提出是想故意刁难吗？”凌云冷笑道。
王刚眼中闪过讥讽之色，嗤笑道，“配件生产出来自然要投入使用，如果做出来全是坏的，怎么用？残次品率这种事，难道还需要特别交待和提醒吗？”
凌云皱眉，“残次品率不仅仅跟生产线有关，也取决于工人的技术水平，大家刚刚适应新的生产线和配合方式，难免出现误差……”
“好啊，”王刚眉毛一挑，作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就按千分之十的残次品率来算，如果超过就算你输！怎么样？”
王刚很清楚，这样的生产速度，按照以往惯例，残次品率至少都会达到百分之五，那便是千分之五十，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将比例从千分之五提高到千分之十。
不过，这么快的生产速度，残次品率如果不超过千分之十，足以说明凌云修改生产线之后的优秀效率。
但大家都觉得，这么快的生产速度，以及新的生产流水线，造成的残次品率肯定超高。
“这个凌云就是哗众取宠，看起来生产效率高了，残次品率肯定高的可怕。”
“看他一会儿怎么收场吧！”
“装腔作势的家伙！”
“刚才他还在电脑上鼓捣了半天，改了程序，该不会让整个生产线瘫痪吧？”
“万一瘫痪了，又是咱们倒霉，误了工期，还不是要扣咱的钱？”
“妈的！这个惹事的小子，你说搞什么改革啊？老老实实搬你的货多好？”
“反正有好戏看了！”
不少老工人都对凌云的行为嗤之以鼻，没人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残次品率还能保证到千分之十以下，除非生产线控制软件技术达到国际尖端水平。
可整套控制软件的转让费用高达几亿，凌云那么随便鼓捣几下就有这种效果？
根本不可能！
“行！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凌云气定神闲地答应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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