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真正的霍老爷子
“不对，这里布下的法阵不止是囚禁某个存在那么简单！”
许凡双目微微一缩，地面上那些黑色旗子的排列方式有古怪。
但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法阵。
和霍思弦两人一直被那黑色的巨掌拖到山巅之上。
在这泣鬼山山顶之上，一座祭坛高筑。
祭坛的四周尸骸遍布，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点着四盏长明灯。
只不过这四盏灯燃烧的不是灯油，而是……魂！
死在这泣鬼山上的无数亡魂，成了这四盏灯长明的灯油。
站在这山巅之上朝四周望去，许凡这才发现在泣鬼山的四周，分布着数座山峰。
泣鬼山被夹在中间，四周这些山峰就像是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大丹炉一般。
“炼丹！”
许凡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词。
“霍镇在……在拿亡魂炼丹！”
许凡心中暗惊。
霍思弦紧张的跟在许凡身后。
“来……来！……”
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从那高筑的祭坛上传来。
许凡抬头看去，这才发现，在那祭坛之上，七支手臂粗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血红色的刺，钉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白发挡住了那老人的面容，让许凡一时间没能看清楚。
“霍老爷子？”
许凡疑惑的看了看面前这老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呵呵呵，是我……”
老人吃力的抬头看了一眼许凡，脸色白的可怕，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忽然，老人看到了紧张的跟在许凡身后的霍思弦。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像……真的像！”
老人喃喃道。
霍思弦没有开口，只是好奇加疑惑的看着面前这老人。
霍家这些年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喊不出那一声爷爷。
看到这老人的瞬间，许凡便明白了过来，刚才怕是这老人将他们带过来的。
“老爷子，你先别说话，我救你出来！”
许凡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祭坛，伸手就准备拔出霍家老爷子身上钉着的那些刺。
“不用……你现在拔出……我……立刻就会死去……你听我说，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老人缓缓的摇了摇头。
许凡缓缓的收回了手，他也感觉到了，这些刺钉住的不光是霍老爷子的身体，还有……灵魂！
一旦这些刺拔出，霍老爷子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魂飞魄散。
“呵呵呵……世间种种……唯有因果难逃……当年我们对御妖宗做了那样的事，终于……你以御妖宗宗主的身份……来讨债了。”
“因果……一切都是因果……”
霍老爷子虚弱的一笑，开口道。
许凡和霍思弦默默的站在面前，静静的听着。
“当年御妖宗发生了什么？”
许凡疑惑的问了一句，似乎御妖宗的事情，牵扯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我们……灭了御妖宗……”
霍老爷子苦涩一笑，深陷的眼窝之中，满是愧疚。
“为什么？”
许凡紧接着问了一句。
御妖宗的一切都是隐秘，他之前也问过其他人，可是要么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愿意说。
“我们联手灭了御妖宗……最后关头……我良心不安……便救下了她的母亲……带回了霍家……”
霍老爷子没有回答许凡的问题，而是绕了过去。
似乎对于灭御妖宗的原因，即便是他这个将死之人，也不愿意提及。
“你不是良心不安，你是想要她身上的御妖宗御妖之术！因为我母亲，是御妖一脉的最后一个人。”
霍思弦冷冷的看着面前这老头，开口道。
霍老爷子吃力的摇了摇头。
“救下她的时候……我从未想过得到什么御妖之术……我……被骗了！”
说到被骗之时，霍老爷子情绪激动的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
“我那逆子……他骗了我，也骗了你母亲……他给我说喜欢你母亲……咳咳咳……后来他们结婚……”
“我才知道……那孽障想要的是御妖之术……”
霍老爷子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强烈的恨意。
“那孽障甚至不惜屠戮家族血亲，在这里布下法阵囚禁我！”
“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许凡疑惑的看了一眼霍老爷子。
以现在霍老爷子的状态，就算是他都能杀掉，更别说霍镇。
“呵呵呵……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当年在御妖宗……我得到了一条已经生出七头的九圣吞魂蟒的妖魂……那孽障想要修行御妖之术，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妖魂。”
霍老爷子冷笑了一声。
“而且……咳咳咳……而且你们应该也发现了……这四周的山峰势如丹炉，泣鬼山……处于丹炉之中！”
“那孽障想要用我的魂魄和这一生修为，为他炼制修炼长生诀所需要的丹药！”
一说到此处，霍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任凭谁，被自己儿子如此对待，都估计会被气炸。
“果然！恐怕纪家老祖的那长生诀，也是霍镇给的吧？只不过纪家老祖是霍镇的一个试验品而已。”
许凡心中暗道。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御妖宗……还有……还有她的母亲……”
霍老爷子愧疚的道。
“他们说御妖宗背叛了人族！”
许凡平静的开口道。
“他们放屁！”
猛然！
霍老爷子激动的怒吼了一声，这一动，身体被那些钉着的刺扯的血水直流。
“御妖宗从未背叛人族……从未背叛！若不是御妖宗，这天元大陆早就没有了！那群狗东西就是怕他们的恶行被揭露，怕世人知道真相！”
霍老爷子双目赤红，疯狂的叫骂道。
“额……老爷子，别激动，别激动！”
许凡连忙安慰了一下，他还真怕这老爷子话没说完，一激动嗝屁了。
“你叫什么名字？”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霍老爷子看着许凡问了一句。
许凡，“……”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的名字了，我叫许凡！”
“许凡宗主，我欠你们御妖宗的……这一条老命远远不够还……只是当年我从御妖宗得到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霍老爷子突然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水喷出。
那血水并未落地，而是……
在半空中汇聚，化成了一个血色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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