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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金发萝莉的大危机!【豹更7K1】

作者:漱梦实 返回目录

八王子以东的某处密林——


“哈……哈……哈……哈……哈……”


艾洛蒂一边大口喘息,一边以刀拄地,勉强稳住身形以免倒地。


难以言喻的疲倦让她直不起腰。


眼前的光景仿佛在摇晃,并且隐隐出现重叠的残影……累到这种程度,艾洛蒂还是首次体验。


待气息稍匀,身体状态转好一些后,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岛田魁。


“岛田先生,您还好吗?”


位于她身后不远处的岛田魁咧开大嘴,露齿一笑:


“室长,不必担心!我的身子壮实得很!这点辛劳,根本不在话下!”


虽然他的话说得很漂亮,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双颊和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着强装没事人的岛田魁,艾洛蒂抿了抿嘴唇,没有多说什么,没有揭穿对方的逞强。


俄而,她稍稍扬起视线,看向被岛田魁背在背上的那个男人。


“土方先生还活着吗?”


岛田魁侧过脑袋,看了一眼背上的土方岁三:


“嗯,还有呼吸。不过……他的状态很糟糕,再不赶紧送他去安全的地方接受治疗,他必死无疑……!”


只见土方岁三趴伏在岛田魁的背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


他腰腹的那道枪伤包着厚厚的麻布,艾洛蒂和岛田魁为他做了简单的止血。


岛田魁将自己的浅葱色羽织撕作一根根布条,将土方岁三和他的身体紧绑作一块儿。


如此,既能防止土方岁三滑落掉地,也能让岛田魁空出双手。


看着尚未断气的土方岁三,艾洛蒂的面部线条微微一松,颊间浮起些许“安下心来”的神采。


对于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幕惊险场面,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禁感到冷汗直冒。


真是千钧一发啊……


一点点……真的是只差一点点!他们与土方岁三就要天人永隔了!


就在敌兵们一拥而上,准备给土方岁三致命一击的这一刹间,艾洛蒂和岛田魁及时赶到!


他们俩本就在距离土方岁三不远的地方奋战。


发现土方岁三被二、三十个敌兵包围后,他们马上赶去支援。


虽很惊险,但成功赶在土方岁三被杀之前抵达其身旁。


首先赶到的人是艾洛蒂。


她挥开手中的大和守安定,一口气连斩3人,使敌群大乱。


紧接着,岛田魁赶到,加入乱战。


不论是艾洛蒂还是岛田魁,都认定土方岁三的命远比他们重要。


为了救出土方岁三,他们纷纷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在二人的联手猛攻下,敌兵们的攻势被挫败,包围圈被撕破。


土方岁三的首级固然值钱、诱人。


可若是连命都没了,那给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残余的敌兵们无胆再战,仓皇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击退敌兵们的进攻后,艾洛蒂和岛田魁立即给土方岁三治伤。


如果是其他部位也就罢了,偏偏是腰腹中枪。


众所周知,人体腹中有许多重要内脏。


这个部位中弹……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得亏土方岁三是体魄强大的武者,这才吊住了一点点生机,没有当场毙命。


他们俩连忙给土方岁三做了止血,然后带着他且战且退。


之后的事情,艾洛蒂就记不太清了。


记忆因疲惫和压力而变得模糊不清。


只记得他们不断向东撤去,不断击退追兵。


不知不觉间,他们退至这处不知名的树林。


虽不清楚这是何地,但好在从现状来看,他们姑且是甩掉了追兵。


千人同心的编制已被完全打散,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


幸而酒吞童子、桂小五郎等人无意追击千人同心的残兵败将。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明确:拿下江户,消灭幕府!


因此,在彻底击溃千人同心,扫清眼前的障碍后,他们火速整军,挥师向东!


多亏于此,包括艾洛蒂等人在内的许多将士得以捡回一条命。


假使法奇联军不屈不挠地展开追击,他们的死伤数字只怕是要再上升一大截……


岛田魁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抬头向艾洛蒂问道:


“室长,我们接下去要去哪儿?”


眼下副长土方岁三受重伤,昏迷不醒。


如此,按照位阶高低,指挥权自然是落到室长艾洛蒂的手上。


“室长”的位阶比“一番队副队长”高,岛田魁自然是听命于艾洛蒂,而非反过来。


面对岛田魁的认真询问,艾洛蒂并未显露半分怯意。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略作思忖后扭头眺望东方。


“我们去江户!”


“土方先生现在急需治疗。”


“若有这附近何处有优秀的医生,那就唯有江户了!”


“况且……敌军即将兵临江户城下,江户需要我们的帮助!”


说罢,她用力握紧手中的大和守安定。


尽管八王子攻防战以败北告终,但她并不打算就此认输。


她还能动弹,她还能挥刀,她还能战斗!


即使自己的力量非常渺小,她也想去江户,继续为抗击法奇联军作出贡献!


对于艾洛蒂的这份决断,岛田魁的回应相当简单——用力点头以示赞同。


正当他们准备动身,启程向东的这个时候,二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双双变了脸色。


下一息,他们纷纷提起手中的刀,摆好架势,如临大敌地扫视周围的树林。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伴随着一阵阵细微的响声,一道道身影从树林中钻出。


他们出现在四面八方,一现身就把艾洛蒂等人给包围了。


粗略算来,约莫有六十号人。


只见这些人面有菜色,衣衫褴褛。


补丁摞着补丁,分不出哪些是衣裳原有的布料——而这,已经算是这群人中比较好的穿扮了。


有些人的衣服甚至都不能称作是衣服,根本就是将一块破布挂在自己身上。


他们手中握着打刀、竹枪等利器,极个别人还穿着锁子甲、具足等护具。


明晃晃的刀锋、枪尖,直指艾洛蒂等人。


一同指向艾洛蒂等人的,还有冷漠、贪婪的目光。


艾洛蒂微蹙眉头,美眸中浮起一抹不解。


她原以为来者是法奇联军的追兵。


没成想,竟是一群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


从这些人的模样来看,不像是法奇联军的追兵。


反倒更像是……普通的农民。


相比起来自外国,对日本缺乏深入了解的艾洛蒂,岛田魁明显要敏锐得多。


他马上看出这些人的身份,神情微变,沉声道:


“‘落武者狩’吗……!”


落武者狩——顾名思义,狩猎落单的武士。


其具体的兴起时间已不可考,能够确定的是它鼎盛于战国时代。


面对成群结队的武士们,农民们瑟瑟发抖,唯唯诺诺。


可若是落单的武士,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只要是打仗,就总会有胜者和败者。


胜者追亡逐北,败者弃甲曳兵。


武士身上的铠甲、衣裳和武器全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于是乎,一条发家致富的新途径由此诞生!


每当有武士因战败而逃亡、落单,就会沦落为农民们眼中的“大肥羊”。


将竹子削尖了,就是一件轻便好使、足以致武士老爷们于死地的利器!


除非是不世出的猛人,否则再厉害的武士,面对十几名甚至几十名手持竹枪,一拥而上的农民,也难逃一死。


为了猎杀这些落单武士,农民们甚至组成了专业的团队。


有的人负责收集情报,有的人负责踩点,有的人负责制作武器,有的人负责攻击,有的人负责销赃。


闻听哪儿打仗了,就马上跑到战场附近,默默潜伏,猎杀那些逃亡、落单的武士。


弑杀主君织田信长、创下“三日天下”这一成语的明智光秀就是死在了农民们的竹枪下。


天正十年(1582),明智光秀在天王山与丰臣秀吉展开决战,战败后狼狈撤退。


在途经山科小栗栖村时,他被当地的农民们用竹枪杀死,连首级都被砍掉,送到丰臣秀吉的军营获赏。


一代豪杰落得这么一个滑稽、悲凉的死法,实乃黑色幽默的典范。


如此死法,跟死在九宫山的李自成有异途同归之妙。


狩猎武士……看着冷酷,但这并不能怪农民们太残忍。


跟作为统治阶级的武士们所做的恶相比,农民们的这些行为实在是不值一提。


在战国时代,把税收到“九公一民”……即武士老爷们把税提到90%,强行霸占百姓收入的九成,根本就算不上是稀罕事儿。


至于强抢民女、杀良冒功、烧掉农民们的房屋来照明等勾当,就更是屡见不鲜。


农民是最狡猾的,表面忠厚但最会撒谎。所谓农民,最吝啬、狡猾,可正是暴戾恣睢的武士们把他们逼成这样。


岛田魁万万没想到,时至今日,竟还有“落武者狩”,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让他们给碰上了……


想必是附近的农民们得知八王子正在打仗,于是捡起这荒废已久的“传统艺能”,早早地动员人手,潜伏于此,准备好好地大赚一笔吧。


“‘落武者狩’……?!”


岛田魁话音刚落,艾洛蒂便一边嘟囔,一边沉下面庞。


她虽不了解日本历史,但对于日本农民们的这一传统艺能,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此时此刻,不论是艾洛蒂还是岛田魁,无不面露复杂难言的神情。


也难怪他们会如此。


这儿是关东地界。


换言之,这些人全都是关东的农民。


他们与千人同心在八王子血战五个昼夜,都是为的什么?


为的是阻挡法奇联军的兵锋!


为的是给江户的守军争取布防的时间!


为的是给关东的百姓们争取撤离的时间!


他们浴血奋战,死伤无数,可是到头来却让关东的农民们给狩猎了……


他们刻下心情之复杂,实难用具体的词汇去形容。


这时,一名身材瘦削、双颊凹陷的年轻农民提着打刀走上前来——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领队——舔了舔嘴唇,兴奋难耐地高声道:


“杀了那俩男人!把那女人留下!别伤到那女人!”


说罢,他满面贪婪地紧盯着艾洛蒂手中的大和守安定,以及土方岁三腰间的和泉守兼定。


但凡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能看出这两把刀绝非凡品。


除了这两把刀之外,同样被反复打量的物事,便属艾洛蒂本人了。


一束束舔舐般的目光,在艾洛蒂的全身上下游走。


虽然艾洛蒂是西洋人,其长相并不符合时下日本人的审美,但谁叫她是女子呢?


在底层社会,女人是极重要的资源。


抛开长相不谈,就凭艾洛蒂的白皙肌肤,便足以让这些农民垂涎三尺。


在古代日本,女子都是以白为美的,皮肤白不白是衡量女子相貌的重要标准之一。


这么一位肌肤赛雪欺霜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没有立即扑上去,已属难得。


他们这种毫不掩饰兽欲的目光,让习惯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艾洛蒂感到很不舒服,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眼见这些家伙就要攻上来了,艾洛蒂立即摆好架势,刀举中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然而,她前脚刚举起刀,后脚身旁就传来岛田魁的声音:


“室长,且慢。”


岛田魁虽是武家出身,但算不上是什么名门大户,熬过不少苦日子,常跟社会底层抵触,所以他非常了解并同情农民们的悲苦。


纯粹是那恶劣的生存环境把他们逼成这副模样。


因此,面对这群明摆着是来狩猎他们的农民,他并未显露出轻蔑与憎恶。


他也好,艾洛蒂也罢,都已是遍体鳞伤,精疲力竭。


不仅如此,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奄奄一息,急需安静疗伤的土方岁三。


在这等境况下,跟这些农民起冲突,实非理智之举。


岛田魁并不怀疑艾洛蒂的能力,但他很清楚她极度缺乏跟农民们打交道的经验。


于是乎,他主动挺身而出,展开交涉。


只见他昂首挺胸,无所畏惧地环视四周,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诸位!在下新选组一番队副队长岛田魁!”


新选组——听见这一称谓,上一秒还蠢蠢欲动的农民们,这一秒统统愣在原地。


仁王的部曲、幕府最强部队、最强剑客集团……新选组的这些威名早就传遍四方,饶是穷乡僻壤也有所耳闻。


眼见“新选组”的大名成功镇住这些人了,岛田魁立即抖擞精神,音调更高了几度:


“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无意打扰!”


“若有冒犯之处,烦请多多海涵!”


“我们不想跟你们起争执!请放我们离开吧!”


“我们只想平安地离开此地,绝无其他歹念!”


说罢,他抬手抓住胸口处的衣襟,用力一扯,扯开针脚,露出衣襟的夹层——里头藏着三枚小判金。


这是他在加入新选组之前,尚在市井间摸爬滚打时所养成的习惯。


将钱缝进衣襟的夹层,以作应急用。


这种做法有许多好处。


首先是不易被盗,其次是不用经常去摸钱还在不在,胸口的肌肤就能时刻感受到钱币的存在。


“这儿有3枚小判金,权当作是买路钱了!”


一枚小判金等于一两金,三枚小判金即三两金。


三两金……虽不算是巨款,但对穷困潦倒的农民们而言,这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


搬出新选组的大名在先,拿钱贿赂在后……恩威并施。岛田魁并非专业的说客,相比起动嘴,他更擅长动手,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事实证明,他的这一套组合拳是有效的。


截至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农民们,这时变得乖顺不少。


他们面面相觑,目目相看,眼神中满是犹豫、惊悸与担忧。


他们并非是被岛田魁手中的钱所打动,他们主要是被新选组的威名……更准确来说,是被青登的威名给震慑到了!


青登发迹于江户。


每当青登又创下什么伟业,又有什么成就了,关东的百姓们都是第一批知晓的人。


出于此故,青登在关东有着极高的威望,关东的许多士民都很尊崇青登。


正因了解青登的种种事迹,所以他们非常清楚仁王的战力有多么可怕!


动“仁王”的人……他们不得不考量这背后所蕴积的代价。


怎可惜,他们的这份踌躇持续得相当短暂。


仅一会儿的工夫,伴随着难听的叫骂声,一道道喊叫旋即传出:


“少跟我们来这套!”


“没错!拿着区区3两金就想收买我们!瞧不起谁呢?!”


“把你杀了,你全身上下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


“少拿新选组来压我们!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天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些喊叫基本来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身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威名赫赫的仁王。


经过他们的这番鼓动,惊惧与踌躇飞速退散。


贪婪、淫欲等情绪重新支配他们的表情,使他们的神态复归狰狞。


岛田魁见状,顿时板起面孔,收起萝卜,拿出大棒:


“倘若不放我们通行,休怪吾等无情!”


“尽管吾等已是遍体鳞伤,但不论如何,我们终究是新选组的剑士!”


“真要撕破脸皮的话,我敢向你们保证:在我彻底断气之前,能让你们减员一半以上!”


岛田魁有意继续谈判,然而……对方已不打算再给他这个机会。


“别跟他废话了!快杀了他!”


某人的这声喊叫,宣告谈判的破裂。


那些年轻人奔将上前,用力挺出手中的竹枪!


艾洛蒂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哪怕是岛田魁的谈判初见成效的时候,她也时刻保持戒备。


眼见农民们发起进攻了,她敏捷地猫下腰身,向右闪去。


同一时间,岛田魁撤步向左,躲往无人的空地。


他的反应很快,然而……因为背上背着个土方岁三,所以他的动作变得格外迟钝,没能将所有刺来的竹枪都躲过去。


一根竹枪擦过他的大腿,留下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岛田先生!跟紧我!”


说罢,艾洛蒂挥开手中的大和守安定,在半空中切割出一条条闪耀的银芒,逼退周围的农民。


岛田魁要分心照顾背上的土方岁三,自身实力受到严重影响。


唯有一身轻的艾洛蒂能够全力应战。


不夸张的话,他们能否挺过眼下这一难关,就全凭她的表现了!


“是!”


岛田魁应和一声,移动身形,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


艾洛蒂深知就凭他们当前这种力倦神疲的状态,根本无力对抗这群农民。


于是,她向东突围,绝不恋战。


她这企图太过明显,眨眼间就有数名农民挪动脚步,挡住其前路。


“别伤到这女人!”


“嘿嘿!不说你说我也知道!”


他们并未刺出手中的竹枪,而是左右扫动枪身,跟使棍似的,扫向艾洛蒂的下肢。


他们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将艾洛蒂打倒在地,以便把她生擒。


出于精虫上脑的缘故,他们不愿伤害艾洛蒂的性命——这反倒是利好了艾洛蒂!


她可没有“不愿杀人”的顾忌。


刹那间,她拔起身形,旱地拔葱般纵身跳起,跟飞燕似的跃至半空,躲过这些朝她双腿扫来的竹枪。


她这跃身乃攻击的一部分——她向前跳跃,从当前两名农民的头顶上飞跃而过,手中刀闪电出击,削飞这俩人的天灵盖。


其双足刚一落地,她就火速发动下一击,反手就是一刀,砍翻她身侧的另一名农民。


她的攻势当真是猛不可挡,登时在她刀下死伤数人。


可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倏地失衡,向左倾倒——她突然感觉左脚发软,站立不住。


并非踩到泥潭,也不是受到攻击,而是因为她的左脚太疲惫,肌肉开始不听使唤了。


截至刚才为止,她还在为摆脱法奇联军的追击而辛劳,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其体内早就积累了难以想象的疲惫。


如此,出现这样的意外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显眼的破绽,想不被人发现都很困难。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农民从树后窜出,挺枪来刺。


兴许是察觉到艾洛蒂并非善茬,这个农民不敢再玩“手下留情”的那一套,没有留手,径直扎向艾洛蒂的胸膛。


姿势不稳,外加上攻击距离不够……无奈之下,她只能斜挥一刀,劈断对方的竹枪。


相比起一般的长枪,内部中空的竹枪要好砍得多。


仅一击,艾洛蒂就让对方的竹枪只剩下小半截。


农民终究只是农民,并非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


眼见手中的武器报废了,他不敢再上前,一边发出“哇哇”的惨叫,一边狼狈不堪地向后逃窜。


未等艾洛蒂松一口气,新的危机骤然而至!


呼呼!


她猛然听见脑后传来“呼呼”作响的破风声!


艾洛蒂瞳孔微缩,身体先意识一步地展开行动。


她以左脚为轴,向后旋身,手中的大和守安定借助离心力往后方挥去——


铛!


两把钢刀相击于空中。


袭击者是一个手持打刀的年轻人。


他挥刀的动作很标准,发力姿势也很准确,多半有着一定的剑术基础。


论力气,几近力竭的艾洛蒂远不如对方。


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占据上风后,他狰狞一笑,双足猛蹬地面,用上全身力气,满心想着一口气压制艾洛蒂。


艾洛蒂脸上无悲无喜,没有半分慌乱——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对方拼刀、拼力气。


多亏了跟法奇联军的激斗,她飞速成长为老练的战士。


她在八王子的战场上如饥似渴地汲取营养、吸收经验。


时至如今,她的攻击手段已不局限于“挥动刀刃”。


说时迟那时快,她放空左手,并且叉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瞄准对方的两只眼睛,用力一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对方直接松开掌中的刀,两手紧捂双眼,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溢出,往手背上奔流。


艾洛蒂本想顺手递出一刀,送对方一程,然而……新的敌人攻过来了。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狰狞的面庞,看着眼前这一副副贪婪的神态,艾洛蒂终于忍耐不住,高声道:


“太没道理了……这实在太没道理了!”


“我们在八王子拼死战斗!所求之事无非是保护你们!让你们抓紧时间避难!”


“我并不奢求你们感恩,可你们却倒打一耙!”


“这实在是太没道理了!!”


艾洛蒂的这番发泄般的话语,并未引发农民们的共鸣。


她话音刚落,某人便提拽着嗓子,尖声道: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们才不管谁来坐这天下!”


“这天下是德川的还是毛利的,抑或是别的什么家族的,都不关我们事!”


“反正不管这天下是谁的,这税都得缴!这苦日子都得过!”


“既然到头来都要缴税、过苦日子,给哪一家缴不是缴?!在哪儿过苦日子不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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