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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3 论迹不论心

作者:八零阿涛 返回目录

傍晚时候,傻柱拖着一辆地排车,慢腾腾的往四合院走去。


车上,贾张氏躺在上面,没有铺棉被,冰冷的床板比起派出所里的还冷,脑袋疼的眼睛看事都模糊,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声。


听到身后的声音,傻柱努着嘴,一步步的拉着。


心里除了恨不得这老婆子赶紧去死,害得他误会自家媳妇不说,还要回来伺候着。


他连自家老娘都没这样伺候过。


要不是为了房子,他能受这委屈。


想到这里,他又盘算着今后怎么休息。


这段时间他跟秦淮茹住在贾家,那是在一张床上。


这贾张氏要是回来了,难不成他们仨再加上俩孩子挤在一起?


‘不行就让贾张氏去一大爷家。’


傻柱这样想着,正好让一大妈伺候着,三个老人在一起也能作伴。


这样想着还真不错。


而且一大爷过了年估计就得回乡下了,这样更是方便。


当然前提是这老婆子能挺到那时候。


反正他是不想跟着老婆子住一起。


浑身脏臭不说,还整天呜呜咽咽的,听着就丧气。


想到这里,傻柱不禁又怀念起自己曾经的房子。


这么久了,房子上的封条都变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他。


要是有房子,自己何至于此啊。


想到这里,傻柱又想起自家老爹何大清。


心里虽然埋怨,要不是他自己这房子也不会被查封。


当然,这背后的原因他懒得去管,反正现实就是这样。


想到何大清,傻柱突然又想起何雨水。


虽然早就说断绝关系了,可毕竟是血浓于水,两人也是相依为命过。


‘唉!’


‘找个时间,还是去看看吧。’


傻柱心思万千,听着哎呦哎呦的声音,不由得加快步伐。


后面,秦淮茹却是精神饱满。


看着前面贾张氏半死不活的模样,听着若有若无的声音,并没有觉得厌烦,反而感觉这样挺好的。


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那份文书,秦淮茹总算有种安心的感觉。


心里打定主意,等有时间,一定要去街道办,尽快将房子的事落实下来。


反正房本就在自己手里。


三人一路顺利来到四合院大门口,随即在傻柱的帮助下,贾张氏被背进了中院。


“淮茹,送哪去?”


傻柱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一大爷家。


这一下,秦淮茹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心里面早就将原本的贾家当成了秦家,这会儿也有些犹豫不决。


“我,我要,回家。”


贾张氏看到傻柱不动弹,趴在脖子后断断续续的说着。


傻柱却是不听,在院子里看了又看,不见易中海出来,便直接背着贾张氏往易中海家里走去。


身后,秦淮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有傻柱在,这些得罪人的事,就不用她出面了。


院子里。


三大妈正跟冉秋叶说着话,身边还围着许多院里人。


马上过年了,街道办也有任务下发到各个大院里。


三大妈这次过来跟冉秋叶商量院里过年的装扮,这是她家老伴交代的问题。


若是杨小涛在家,也用不到她,可杨小涛不在家,跟冉秋叶打交道的话,还是三大妈出手的好。


冉秋叶对院里怎么布置没啥意见,两人说着话,就看到傻柱背着贾张氏进了中院,然后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直接背到易中海家去。


众人看了,都是惊讶万分。


贾张氏竟然出来了,这也行?


可下一秒,就看到傻柱跟秦淮茹走出来,然后往贾家走去。


至于贾张氏,没见人影。


众人顿时明白,这是,将贾张氏安置在易中海家里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


这傻柱秦淮茹,当真不为人子啊。


“我去打听打听,这什么事啊。”


三大妈看不过去,随即往外走。


冉秋叶想起杨小涛的嘱托,这院里贾家的事、跟秦淮茹有关的事,都别管。


爱咋地咋地吧。


转身招呼翠平往屋子里走去。


“翠平姐,这次过年就在这过吧,你回去一个人多冷清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家那死鬼还不知道跑哪里去快活了呢”


两人往屋子里走去,院子里石头愣着端午一群孩子追逐打闹。


一旁,小当领着槐花羡慕的看着。


阿嚏


阿嚏~


余则成感觉鼻子有点痒痒,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小波也揉了揉鼻子,这打喷嚏有时候也会传染的。


自打过了淮河一线,这火车里的温度是越来越低。


在沪上的时候,穿个厚点的外套,在屋子里还觉得热。


现在套上棉袄了,也不觉得暖和。


“主任,这次回去可以放个假了吧。”


小波笑着问道。


余则成看看窗外漆黑的夜色,默默点头。


“应该是可以吧。”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没底。


沪上的一切,他虽然没有参与主体行动,全程都是打酱油,负责支援的。


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是最后时刻,王闻怒吼中透漏出来的信息。


显然,对方是被算计了。


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被算计的时候。


那算计他的人会是什么人?


宋涛?


余则成在心里面否定。


不是他看不起宋涛,而是他了解宋涛的行事作风,这种算计不仅要把握住人性的弱点,更要有强势的手腕,充分的自信。


三者缺一不可。


或许,曾经自己在地下活动时,危机下爆发出的潜能可以做到。


但现在嘛,他的精力跟不上了,想要做到,很难。


那不是宋涛,背后的人又是谁?


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做到一箭三雕,轻而易举的破局。


这人


余则成想到一个人。


那家伙,年纪轻轻,心思深沉。


还真可能。


想到这里,目光看向走廊的尽头,充满疑惑,不解。


火车呼啸着,穿过冰雪,穿过黑夜。


过了泉城,车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杨小涛身边的座位也空出来了。


于是旺财就趴在里面,成了杨小涛的枕头。


一人一狗就这样一路睡着,睡到了四九城。


等杨小涛迷糊着醒来的时候,车子正在进站。


外面,漆黑一片。


不远处站台上的灯火若隐若现。


“到了!”


借着越来越近的灯光,杨小涛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


“这速度,真是喜人啊。”


吐槽一下火车的速度,这从沪上过来,竟然要来两天多。


幸好回来了。


腊月二十八。


赶上除夕了。


旺财从座位上跳下去,浑身抖动着,活动筋骨。


车厢里人不多,都在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杨小涛跟着排好队,准备下车。


只是回头的瞬间,正好跟余则成目光碰撞在一起,随即两人都笑笑。


没有招呼,转瞬间回头,下车。


哪怕两人住在一个院里,也没有一起往回走。


“杨队!”


刚出了月台,杨小涛就看到在一旁等候的王浩。


“早来了?”


杨小涛上前,将行李扔进车里。


“一点的时候刚过来,今晚上我夜班,正好。”


两人上车,杨小涛坐在副驾驶上,旺财趴在后座。


“最近工厂忙啥?”


王浩开着车往四合院走去。


“这不是升级了吗,刘书记杨厂长他们整体忙的不着地,上面的领导首长也不时的下来,对了,梁队这段时间也忙的不着地,好像说是什么训练的事。”


杨小涛活动身子,“训练?这都快过年了,还训练啥?”


“不知道,好像是前几天跟西北二厂方亮传来的消息,打那后,梁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待了大半天,然后就出来跟变个人似的。”


王浩想起当时看到的模样,梁队那一副明明很兴奋,却又努力压制的样子,原以为是什么好事。


结果


结果兄弟们第二天就被狠狠操练起来。


幸好他还有别的任务,不然这个年都过得不安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四合院。


黑夜里,大门外黑漆漆的。


不过大门没关,兴许是知道他要回来,给留着门。


“杨队,我帮你拿东西吧。”


杨小涛挥手,“不用,到家门口了,这点东西不算啥。”


“对了。”


杨小涛从口袋里拿出两盒烟,“回去给兄弟们。”


“好嘞。”


王浩也不推辞,平常这种事早就习惯了。


大家也都知道自家的杨总出手大方,这也是众人愿意亲近杨小涛的原因。


年纪相仿,有啥好事都更沾光,谁不乐意?


“对了,杨队,我听说明天工厂要开大会,发福利,您可早点休息啊。”


杨小涛点头,这也是每年的正常操作。


只是今年事情多,这才推到现在。


不过这样也好,今年二十九除夕,明天发了福利,后天过年,大家都热闹热闹。


只是想到接下来面临的应酬,杨小涛又有些头大。


今年肯定比去年更热闹啊。


推开大门,杨小涛让旺财先回家去,然后就在大门口吸着烟,等着。


没一会儿,又一辆吉普车停下,一道人影往这边走过来。


“老余!”


余则成看到杨小涛在门口也不意外,上前两步。


“快,给我看看。”


“干啥?”


不等杨小涛再寒暄两句,就看到余则成靠前,杨小涛还以为跟他说沪上的事呢。


“我这次回来匆忙,救救急。”


杨小涛翻个白眼,“我说你在车上对我使眼色是干嘛呢,原来是这个啊。”


余则成也不搭理杨小涛,从杨小涛带回来的礼物中挑选几件,这才心满意足的说着,“这不是走的匆忙嘛没来记得准备。”


“正好你拿这么多东西怪累的。”


“得了,就这几样,能交差了。”


余则成满意的笑着,杨小涛无奈摇头,“累个头,我这都到家了。”


“哎哎,这是给我媳妇的雪花膏,你别都拿走啊,好歹给我留一个啊。”


“你,你这纯属打劫啊,等明天跟翠平姐说说,看你这年怎么过。”


“嘿,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可得好好算算了。”


余则成笑眯眯着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得了得了。”


杨小涛一看他这样,就心知没好事,干脆别让他说了。


“哈哈哈,就是吧,我这辛苦的去趟沪上,你总得给点辛苦费吧。”


“我信你个头。”


两人拿起行李,往里面走去。


“我说,你这些天去哪了?”


“嗨,直接跑到大南头了,粤府,知道不。”


余则成勾着杨小涛的肩膀,“我跟你说啊,那里可真不错,冬天不冷不热的.”


两人过了垂花门进入中院,就看到杨家院子的灯还亮着,院子里旺财正跟黑妞转着圈,身边的小旺旺也在摇晃着尾巴。


“我先回去了,咱们明天见啊。”


说完,杨小涛拎着东西往院子里跑去。


余则成在一旁看着杨小涛的背影,突然嘴角扬起。


甭管这次事情是不是他,最起码,在他看来,杨小涛做到事,没有危害到革命,危害到人民的利益。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他自己也不是完人,何必苛责别人呢?


想通后,余则成也快步往后院跑去。


‘翠平,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