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梅森又在“左拥右抱”的美好烦恼中起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陪着哈莉和奎茵聊了三个小时的吸血鬼话题后还是让人感觉到疲惫。
他觉得每天休息三小时之后的生活反而比之前全天无休的日子更累了。
大概这世界上的所有女朋友们都是一个样，总是会提出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想法，搞得男同胞们压力山大，更何况梅森拥有的一对小可爱还是脑洞大开的疯癫型选手，比如昨晚要不是梅森和奎茵拉着，心血来潮的哈莉都想去找个吸血鬼咬自己一下来体验真实血族的生活了。
唉，心累。
好在这边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接近尾声，在今天一早他们就要回归奥斯本塔了。
按照艾米莉亚女士的想法，这时候就该开一场盛大的宴会来欢送总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但眼下大事重要，这些繁文缛节就暂时放到一边。
“起床啦！”
梅森整理好衣服之后，一把将窗帘拉开。
并没有太多阳光，吸血鬼们生活的城堡并不需要这些恼人的光芒，因此哈莉和奎茵只是哼唧了两声就继续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无奈的总队长只能随手塑造出两块冰丢进女朋友们的睡衣里，这效果拔群，下一瞬两个疯癫美人就跳了起来，一人抓着梅森的脑袋，另一个家伙抱着他的腰把他又摔在了床上。
和两个小可爱打打闹闹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一番玩闹之后换好衣服的三人来到了传送厅中，其他人都已在此等待。
但和以往总是渣康萎靡不振的情况完全不同，这一次满脸倦色，打着哈欠的人变成了二桶。
高冷又严肃的猩红骑士就像是接受了可怕的拷问，睡眼惺忪间那黑眼圈几乎这挡不住，这会正在被芭芭拉低声呵斥着。
贱兮兮的渣康凑到梅森身板比划着下流的手势，小声说：
“7次啊！整整7次啊，我听了一晚上墙根，那吸血鬼娘真是太给力了，咱们二桶也厉害，最后居然降妖除魔成功了。”
“就是那个很像塔利亚的女吸血鬼？”
梅森眨着眼睛说：
“所以，二桶也要有家属了吗？”
“不，那娘们洒脱的很，人家爽完就把杰森一脚踹开了，要不为什么他现在这一脸败犬的样子呢？”
渣康笑的和偷到只因的狐狸一样，贱兮兮的说：
“她说什么吸血鬼不能和人类在一起之类口是心非的话，按照我对女人心思的理解，她肯定是不爽二桶心里还有其他人。
在塔利亚的问题解决之前，她和二桶只能维持这种古怪的关系了。
还亏我担心了大半夜，生怕那个吸血鬼娘趁着二桶魂飞天外的机会咬他一口，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那个想法。
不过，今天的蝙蝠仔有点奇怪.”
“嗯？”
梅森看着渣康，又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和大超以及神奇女侠说着话的“老爷”，他知道那是灰蝙蝠，但渣康又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难道是用了什么黑魔法吗？
“我严重怀疑蝙蝠仔移情别恋了。”
渣康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挤着眼睛说：
“今天的蝙蝠仔一个劲的往戴安娜身边凑，虽然他表现的很不在意，但我能感觉出来，说不定是猫女老阿姨无法吸引到蝙蝠仔了。
又或者是亲眼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仔成功勾搭了神奇女侠所以自己也打算尝试一下.啊？赛琳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我是个没有魅力的老阿姨的时候。”
猫女大人不爽的扣住渣康的肩膀，战衣上的振金猫爪已经弹出，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刺穿渣康的肩膀让他流血。
“要出发了吗？”
正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穿着正义领主战甲的正义女王抱着自己的孩子大步走来，她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另一个戴安娜，又狐疑的看着蝙蝠侠，随后将目光转向梅森。
她说：
“搞快点！我不能在那边待太久，今天下午还得回来。另外，小布鲁斯在三十分钟后要喂奶，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在陌生世界里嗷嗷待哺。”
“好的，这就出发。”
梅森身后对后方的两位正义领主和艾米莉亚女士挥手告别，又对身旁正在和白沃利分享披萨的小闪打了个眼色。
几秒之后，通往奥斯本塔的神速力通道便被开启，一行人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布鲁斯。”
领主超目送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离开，他转身对“灰蝙蝠”说：
“我们需要谈一谈。”
“嗯。”
伪装成灰蝙蝠的老爷点了点头，如自己的时空异位体完美的声线开口说：
“先回正义大厅，既然局势已经发生变化，那么我们有必要将这一切通知给其他领主们。战争虽然结束，但更严重的事态已在眼前。
那些设备和商量好的步骤必须被再次确认。”
“我是说由你负责的那个计划。”
领主超沉声说：
“让它维持在预备激活状态，一旦梅森的计划出现问题，我们也不至于无路可走。”
“它已经激活了。”
灰蝙蝠跟在领主超身后，轻声说：
“在昨晚就已经激活，信任盟友是好事，但我们的命运终究得握在自己手里。”
“很好！”
领主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
“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但达米安和小乔的问题你也得重视起来，克拉克。”
灰蝙蝠提醒到：
“虽然这个交换性的仪式只是暂时的，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关于你心中对于露易丝的执念.我知道这个问题会触怒你。
但你不能永远封闭自己的心灵，当你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时便会迷失。
给自己放一天假，带着小乔游览一下我们的世界吧，那也是你的孩子，尽管出生于另一个世界。”
领主超沉默了片刻。
最终，他点头说：
“在正义领主的会议结束之后，我会抽出半天时间完成这件事。他们会由我来保护，必不让那两个孩子在我们的世界遭受任何威胁。”
——
“唰”
梅森一行人在奥斯本塔顶层的大休息室里出现。
白沃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跟着他过来的闪电家族的其他成员们都对这个新世界非常好奇。
尤其是隔着落地窗看到外界的废土景象时，年纪小点的黑沃利和小艾瑞斯都发出了惊呼，而杰西快客与墨丘利眼中的严肃代表着他们意识到这个世界曾发生过什么。
“巴里，带着你的新朋友们在咱们的各个世界里转一圈吧。”
梅森对小闪说：
“尽地主之谊的同时分享一下美食，今晚八点在宇宙跑步机实验室集合，我们要进行神速力矩阵的第一次全功率运转测试。
以及对逆闪电的处理讨论。
那家伙被关的时间太久，是时候解决这件事了。”
“没问题！”
巴里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拍了拍身边白沃利的肩膀，做了个比赛跑步的手势，这下整个闪电家族都兴奋起来。
随着客串裁判的哈莉欢呼着一声令下，六个神速者同时开跑，神速力的震荡让整个大休息室乃至整个高塔都震动了一下。
“砰”
还没等梅森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情，休息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穿着小丑西装的玛莎·韦恩提着一把珍珠把左轮枪冲了进来，这位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老阿姨恶狠狠的盯着梅森，尖叫到：
“你把我可爱的小孙子留在了另一个世界！混蛋！达米安那么可爱那么娇弱，要是受到伤害可怎么办？
外面多得是恐怖的混蛋想要伤害他。
梅森·库珀！
把我的小孙子带回来！
立刻！”
“呐，给你。”
面对心爱的小孙子被抢走所以愤怒到带枪上门的小丑奶奶的诘问，梅森指了指旁边已经拔出剑来的正义女王怀中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婴儿，对玛莎说：
“你的小外孙，布鲁斯·韦恩和戴安娜·普林斯的后裔，拥有亚马逊血脉的半神之子，诞生于领主世界的天选之子。
达米安·韦恩的时空异位体。
他在三天前刚刚出生。
考虑到他的母亲是一位战无不胜但不懂得如何喂奶的女战神，所以可怜的小布鲁斯现在正需要一位养孩子经验丰富的奶奶帮助他适应新的人生
你不是一直很恼怒于达米安被雷宵古教坏了吗？
现在你有个新的机会陪伴你的小孙子从婴儿慢慢长大，将他培养成你和托马斯想要的那种完美的继承人。”
“砰”
玛莎奶奶的表情变化了一下，她疑惑的看着那个孩子，但下一瞬就将手里的枪立刻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一边摸出手帕擦拭着手指，一边将脸上的笑容从愤怒转换到喜悦与慈祥。
她并不怀疑梅森的话。
她知道梅森不会也没那个胆量在这种事情欺骗她这位老前辈。
“啊，我的小布鲁斯，看看他在母亲怀中哭泣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当初生下布鲁斯时的样子，小小的，可爱的。”
玛莎奶奶母爱泛滥的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小孙子，但还没靠近就被正义女王挥起剑逼退。
愤怒的母亲朝着梅森呵斥道：
“你是不是疯了！找一个小丑来当我孩子的奶妈？我还以为你是个睿智且善良的人，梅森！这个玩笑不好笑！”
“不不不，在一切事关韦恩家族的事情上，玛莎从不开玩笑。”
梅森一边解释，一边偷看旁边“老爷”的表情变化，不出他所料，伪装成老爷的灰蝙蝠在看到玛莎时就陷入了呆滞。
实际上梅森和赛琳娜昨晚一致怀疑，灰蝙蝠之所以要和老爷互换身份可能有一重目的就是为了重见玛莎和托马斯。
老爷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点破。
显然是在他自己收获了失而复得的父母之后，也想要让其他世界里从小缺爱的蝙蝠侠感受一下来自父母的温暖。
“交给她，戴安娜。”
眼看着正义女王要发飙，老爷当即开口说：
“她是可信的！”
“嗯？”
正义女王并不知道灰蝙蝠和老爷互换了身份，但出于对蝙蝠侠的信任，她环视四周，在看到另一个戴安娜也对她打眼色点头之后，她犹豫着收回利刃。
她怀中哇哇大哭的孩子被递给了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玛莎，而小丑奶奶抱着他的时候就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
她仁爱的看着怀中的小婴儿，一边摇晃着身体一边哼出一首婉约的摇篮曲，而这小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让他安心的气息很快就停下了哭泣。
“他喜欢我，他喜欢他的奶奶。”
玛莎幸福的都要哭了。
这一瞬这小婴儿取代了达米安在她心中的位置。
嘁，已经长歪了的达米安大概率是没救了，自己也不必费心费力的试图把那小疯子掰回正轨，眼前的小布鲁斯才具有未来的无限可能，这才是小丑奶奶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他饿了，芭芭拉，哈莉，快来帮忙。”
玛莎喊了一声，呼唤自己的助手又指拨着梅森赶紧给自己的小孙子做个摇篮什么的，而得到了消息的托马斯也很快赶了过来。
这个沉默又阴霾的男人穿着西装走入休息室的时候，在人群中的灰蝙蝠的身体又摇晃了一下。
他看着托马斯和玛莎怀抱自己儿子的画面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另一个自己说他已经找到了放弃蝙蝠侠身份的理由和机会。
哪个布鲁斯·韦恩能顶住眼前这催泪画面啊？
这简直是在蝙蝠天堂中才会发生的事。
“喂，收住！”
赛琳娜慵懒的声音在灰蝙蝠身旁响起，用耳语的声音说：
“你再这么抖下去就要露馅了，两个戴安娜都在看着你呢，不是我说，你这伪装能力也太差了吧？”
“咳咳”
灰蝙蝠立刻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恢复到老爷该有的孤僻姿态中。
他知道猫女拆穿了自己的伪装，但他对此并不意外。
好歹是和另一个蝙蝠侠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人，如果连这都发现不了只能说猫女和老爷的爱情出现了可怕的问题。
在赛琳娜主动挽起他的手打掩护的情况下，他快步离开了休息室，正打算找个地方平复一下心情，结果刚一转过弯就看到刚才还在休息室中的托马斯·韦恩正挡在自己身前。
“你是谁？”
老太爷的手放在口袋中。
毫不让人意外那里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枪，在这个距离上，哪怕是超人或者神速者，托马斯都绝不会失手。
他冷声说：
“梅森似乎从另一个世界带回了一个酷似布鲁斯·韦恩的幽灵，然而你和他并不一样，更隐忍更沉默，更像是献身于某种秩序的黑暗化身。
但我并不认为你的伪装可以瞒过梅森，他是最厉害的罗宾，所以我猜，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默许下进行的？
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
灰蝙蝠沉默了半晌，随后伸手摘下了自己的蝙蝠面罩，那双比老爷更沉重疲惫的眼睛看向眼前的灰白头发的老头。
他的嘴唇动着，就像是强忍着某种已经被压抑了很多年的感情。
几秒之后，他哑声说：
“父亲，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让老太爷当场破防。
一如他第一次穿越异世界看到蝙蝠侠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异世界父子的见面，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事他永远适应不了。
“我也很想你，孩子。”
老太爷松开了枪，上前伸手在灰蝙蝠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说：
“你回家了，我们都回家了。玛莎肯定会很高兴的，她有了第二个孩子.唉，我还打算带着玛莎去那些花园世界转一转，散散心或许对她康复很多但依然不稳定的精神有所帮助。
但现在看来，梅森根本不打算让我们闲下来。
那小混蛋拿捏住了我们的软肋。
整个蝙蝠家族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是其他世界的蝙蝠侠。
我一直知道他对可能遇到的所有人都反制错事，而我现在才明白，我和玛莎就是他的‘反蝙蝠侠战术’。
百试百灵的那种。
唉，真是个狡猾却又让人恨不起来的混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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