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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 文官袍服织的是禽,武官袍服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

作者:目水金 返回目录

朱棣听完,目光深邃:


“我年轻的时候,跟随中山王北征,两淮之地,洪泽湖一带,本是鱼米之乡,可却几百里没有人烟,那草长了半人高,从老百姓院子里一直长到炕上。”


“敌人们就是把当地圈了做马场,又把当地人杀了埋在地下,当做草的养料。”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盛夏七月,当地却阴寒刺骨,四野鬼火,遍地呜咽,十几万大军尽皆垂泪。”


“中山王说,再搞十几年,我们的孩子连唐诗宋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忽地起身走下去,一手撑在御桌上,随口对还跪在地上的杨士奇道:


“起来吧。”


“谢皇上。”杨士奇站起身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我明白老大的意思,要与民休息,要做明君,嫌老头子没用,总带着你们到处打打打,杀杀杀,放不开手脚治国。”


“你们有的跟了我大半辈子,有的是最近十年跟上来的,我的那些弟兄,叔叔们,死的死,老的老,都凋零了。”


朱棣忽地加重语气:


“常遇春大将军受了六处箭伤,刚包扎好,敌人夜袭,又上马战到天亮,外面的铠甲都被自己的血泡透了,他跟我说,小子,死在床上没出息,只要敌人还在,咱们该死在马上,死在为国征战的途中。”


话落,朱瞻基半跪,率先开口:


“爷爷,孙儿与您一起,愿血战报国,不让爷爷为边关操一丝的心。”


众人纷纷作揖,铿锵有力的道:


“愿随皇上血战到底。”


“好。”朱棣拔出腰间宝剑,直接插入御桌的正中间,斩钉截铁的道:


“不破贼军,誓不回还。”


杨蛟眸光微闪,似听到了什么动静,但还是随大流的喊道:


“不破贼军,誓不回还。”


朱棣端起御桌上的酒杯,朝众人道:


“满饮!”


随主帐的人端起酒杯,朱棣就对躬身立在一旁的杨士奇说道:


“告诉太子爷,士气可用,军心所向,不可逆转。”


“是。”


朱棣又道:


“快,吃饭完,我们去神机营。”


朱高煦立马吩咐营帐内的侍卫:


“把桌子换了,然后马上上菜。”


“是。”


两个侍卫一搬开御桌,桌下赫然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


朱高燧迅疾拔出腰间长刀,放在男子肩上:


“什么人?”


营帐内的人纷纷将朱棣护在身后,又有护卫制住中年人手脚。


“他是我的养马师父瓦剌人哈斯珠子。”男子急忙喊道。


“皇上的行营也敢闯,拖出去,先扒了皮再问。”朱高燧置若罔闻,当即下令。


“这不是于谦吗?”朱瞻基细看男子的面容,随即对朱棣道。


朱棣闻言,从人群中走出,道:


“于谦,怎么这个打扮啊?”


男子也就是于谦低头道:


“回皇上话,是您发落我到军营,负责养马。”


“到此何干?”朱棣追问。


“偷酒。”于谦一脸老实。


他刚说完,营帐响起一阵清淡之音:


“马哈木,明面上的马夫头,实为瓦剌部大汗,潜伏大明二十年,去过神机营,修大炮,修火铳,造火药,去过五军营,建城墙,筑工事,又到三千营来养马,日常就喜欢跟于谦谈论兵法,相处一年来,喜欢画地图,讨论自洪武年来,大明和关外各部族的争斗。”


“你倒是很有想法?当自己是勾践不成,居然跑到我大明来卧薪尝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色变。


中年人瞳孔微缩,但马上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道:


“我我只是.一个居无定所,以养马为生计的普通牧民。”


他一脸害怕的看向于谦:


“于谦,伱应该知道,我就是个部族诛灭,孤苦飘零的牧民,迫于生计在这里养马。”


不等于谦回话,杨蛟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有必要继续演下去吗?无论你是与不是,今日你必死无疑。”


中年人也就是马哈木听后,气势一变,怒声道:


“大丈夫不改姓名,我就是瓦剌部大汗,马哈木,我隐姓埋名多年,自问隐藏的天衣无缝,你如何发现我的真正来历?”


杨蛟轻笑:


“呵呵,因为我有读心之能呐。”


马哈木脸上怒气更甚:


“荒谬,不愿明说就罢了,你这是在羞辱我吗?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蛟云淡风轻的道:


“既知道我不愿明说,那为何要问,不过话说回来,我就喜欢看敌人死的不明不白。”


“三叔,你还愣着干嘛,瓦剌部有此大汗,可想而知,整个瓦剌部早已心生不臣之心,如今北征在即,正好可以拿来祭旗。”


朱高燧闻言,不由看向朱棣。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来这一手,当真是好的很,就按这小子说的去做。”朱棣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是。”


马哈木在被拖出主帐之际,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皇帝昏庸年迈,太子不及汉王勇猛刚强,太孙不及汉王世子聪慧狠辣,有朝一日,大明定将再生内乱,国之不国.”


朱棣暴喝:


“好大的胆子,给朕拖下去,剥皮揎草,以儆效尤。”


“是。”


等马哈木出了主帐,帐内鸦雀无声,皆低眉不语。


杨蛟却是浑然不顾有些压抑的气氛,直接扶起地上的于谦。


“杨士奇这种老奸巨猾,喜欢明哲保身的人,我没有什么厌恶,也说不上什么喜欢。”


“而对于你,总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感觉未来大明若是中道崩组,你便是那力挽狂澜之辈,我很是看好你,你可不要今后也变成如杨士奇这等的奸猾之徒。”


于谦顾不得在场人瞥来的目光,连声道:


“世子殿下过誉了,于谦何德何能。”


“宋代的苏轼曾说先秦诸子的文章是黄钟大吕,说后来人写的文章是秋蝉时鸣,知道为何吗?”


杨蛟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先秦诸子堂堂正正,心有正气,不为任何富贵权势所动,坚持世间的正与理,更敢和君王将相争是非,讲道理,而自汉朝独尊儒术后,世上就多出不知多少对百姓夸夸其谈之人,只想着对百姓大施所谓的教化。”


“孔老夫子的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也不知被后世儒生学到哪里去了。”


他语气微顿:


“于谦,你心中的这股正气可别失去了,要不然这文官袍服织的是禽,武官袍服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放眼望去,真就皆成了衣冠禽兽。”


袍服的飞禽走兽,明明寓意刚正不阿,大贤大德,忠心不二,长寿安康,清正廉洁多种美好的品德和祝愿,衣冠禽兽更是称赞之语。


可现在不仅是于谦,其余人都从中听出莫大的讥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