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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入住农户

作者:坚韧青铜 返回目录

史大密一路奔波后,踏入了一家热闹的客栈,寻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些许食物。


正吃着,客栈门被推开,他随意抬眼望去,瞬间如遭雷击般定住了。


竟是戏煜走了进来,还招呼店小二给自己准备吃食。


“这怎么可能?”史大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原以为经过亚历山大的做法,戏煜必定会深陷麻烦之中,可如今这人却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这意味着那诡异的法术竟然毫无作用?


慌乱之下,史大密赶忙低下头,庆幸自己坐在角落位置,又迅速将脸转向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生怕戏煜发现自己。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脑海中一片混乱,满心都是对这意外情况的惊愕与疑惑,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偏离了他原本的预想。


戏煜坐在客栈的桌前,安静地吃着东西,心思似乎全在即将奔赴的极寒之地寻找草药的艰难旅程上,并未察觉到史大密的存在。


史大密则背对着戏煜,身体僵硬地朝着墙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对史大密说道:“客官,饭菜味道怎么样?”


史大密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故作镇定地回答:“很好。”但始终没有转身,那刻意压低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店小二挠了挠头,心中暗自觉得奇怪,这客人的举动实在有些反常。


不过见史大密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也识趣地离开了。


史大密听着店小二的脚步声渐远,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保持着背对戏煜的姿势,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是继续暗中跟踪戏煜,还是先去探寻亚历山大法术失效的原由?


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是那紧绷的神经始终未曾放松。


戏煜不紧不慢地继续享用着盘中的食物,每一口都吃得平静而专注,对周围潜藏的暗流毫无察觉。


终于,他吃完了饭,从怀中掏出钱币放在桌上付了账,随后起身稳步向客栈外走去。


史大密一直屏气敛息,直到听见戏煜的脚步声渐远,才小心翼翼地偷偷回头。


他紧紧盯着戏煜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恼怒。


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哼!”史大密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心中暗自咒骂道,“亚历山大那个贼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有通天彻地之能,可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个没本事的骗子,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简直岂有此理!”


他越想越气,胸膛剧烈起伏,心中对亚历山大的信任瞬间崩塌,只剩下被欺骗后的愤怒与不甘。


但此刻,他也清楚当务之急是重新谋划接下来的行动,毕竟戏煜还安然无恙,而他自己的任务也远未完成。


史大密咬了咬牙,心中虽满是不甘,可事已至此,确实也没了别的办法。


他只得压下心头的怒火,招手唤来店小二,匆匆付了饭钱,便急匆匆地朝客栈外走去。


来到拴马的地方,他翻身上马,狠狠一甩缰绳,那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狂奔起来,扬起一路的尘土。


史大密一心想着要赶紧回安息国,一路上风驰电掣,脑海中不断复盘着这整件事。


既然已经确认戏煜安然无恙,他自然不敢再贸然对戏煜展开追杀了。


且不说之前的计划已然落空,就说戏煜身边可是有着暗卫时刻守护着,那些暗卫个个本领高强、神出鬼没,稍有不慎,自己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史大密一边疾驰,一边暗自庆幸刚刚没被戏煜发现,只盼着能早日回到安息国,再从长计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戏煜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小村庄。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如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笼罩大地,他便打算在村里找个农家借住一晚。


牵着马,他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抬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


戏煜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她的脸上似乎有泪痕残留,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戏煜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大嫂,我是赶路的旅人,天色已晚,能否在您这儿借住一晚?”


女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实在不方便,家里只有我和女儿,不太方便留客,您还是找找别家吧。”


说完,便欲关门。


就在这时,外面匆匆走来一个男子,看上去与戏煜年龄相仿。


他几步跨到门前,看见戏煜站在那里,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女人,喊道:“姑妈,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忙不迭地挤出一丝笑容,神色却仍有些不自然,说道:“海旭啊,这位过路的客人想在咱们家借住一晚,我正跟他说不太方便呢。”


海旭闻言,目光在戏煜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戏煜见状,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兄台,我是赶路至此,实在无处歇脚,若能行个方便,自是感激不尽,我定会守好规矩,绝不打扰。”


海旭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姑妈,还是把他留下来吧,这黑灯瞎火的,他一个外乡人也没处去。况且,今天晚上我也能在这里住,有我在,您也放心些。”


女人听了海旭的话,犹豫之色稍减,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倒是方便多了。”


说罢,侧身将戏煜让进屋内,“那就委屈公子了,家里简陋,还望公子莫怪。”


戏煜连忙拱手致谢,真诚地说道:“多谢大嫂,多谢兄台,如此雪中送炭之恩,在下铭记于心。”


进得屋内,只见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海旭帮忙将戏煜的马牵到屋后的简易马棚安置好,随后几人围坐在一起。


戏煜心中虽好奇这家人的情况,但也知晓贸然询问不妥,便只与他们寒暄几句,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只是偶尔能捕捉到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似乎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的门帘轻轻被掀开,从中走出了一个女子,正是这女人的女儿。


她身姿纤细,面容虽带着几分憔悴,却仍难掩清秀之色。


她瞧见海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轻轻开口说道:“表哥来了。”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见到亲人的欣喜。


戏煜下意识地看向她,这才注意到女子的头上竟还戴着白布,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原来,这女子竟是在为死去的丈夫守孝呀,怪不得刚刚大嫂的神色那般哀伤,看来这家中是遭遇了如此令人痛心的变故。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重压抑,原本渐渐融洽起来的气氛仿佛又被一层淡淡的哀伤笼罩。


海旭看着表妹单薄的身影,不禁叹息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秀秀,你要节哀顺变,往后的日子还长。”


女子微微点头,轻声道谢后,便转身回屋去了。


女人招呼戏煜坐下来,戏煜礼貌地应了一声,缓缓坐下。


随后,便听到海旭和女人交谈起来。


从他们的对话中,戏煜得知女人名叫海玲,而她的女儿叫郭秀秀。


海玲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这日子过得真快,秀秀这孩子命苦啊,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海旭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慰道:“姑妈,您也别太操心了,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戏煜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一家人的遭遇感到同情。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的陈设,虽然简陋,但布置得井井有条,能看出海玲是个勤劳持家的人。


在这偏远的小村里,他们的生活或许原本平静而简单,然而这场变故却打破了所有的安宁。


海旭转过头,神色关切地看着姑妈和表妹,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妈,秀秀,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们,生活再难,也得往前看,千万要想开些。”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目光投向戏煜,好奇地问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戏煜心思一转,神色平静地回答道:“在下余西。”


他深知此次出行不宜暴露真实身份,便将名字简单颠倒过来,随口应了过去,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眼神也坦荡自然,让人瞧不出破绽。


海旭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重复了一遍“余西”,似乎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而戏煜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海旭和海玲的表情,暗暗揣测他们是否对自己有所怀疑。


海旭站起身来,对姑妈海玲说道:“姑妈,您看给余兄和我准备个房间吧,这一路奔波,想必都累了。”


海玲应了一声,指着南边的屋子说:“你们俩就去南屋住吧,虽然简陋,但也干净。”


海旭便带着戏煜朝南屋走去。


戏煜心怀感激,从怀中掏出一些货币,恭敬地递给海玲,说道:“大嫂,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这钱您收下,我不能白住。”


海玲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道:“这像什么话?我又不是开客栈的,哪能收你的钱。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还是赶紧把钱收回去。”


海旭也在一旁劝道:“余兄,你就别见外了,我姑妈不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你这样反而让她为难。”


戏煜见海玲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将货币重新收好,再次向海玲道谢。


看着海玲离去的背影,戏煜心中感慨万千,这朴实善良的一家人,在这艰难的世道里,依然保持着一颗热忱的心,让他在这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进了南屋,海旭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简单的陈设。


一张木床,一张破旧的桌子,还有几把椅子,虽然简陋,但却收拾得整整齐齐。


戏煜环顾四周,对海旭说道:“今日多亏了兄台和大嫂,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海旭笑了笑,说道:“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不必挂怀。”


两人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从交谈中,戏煜得知海旭是个走南闯北的货郎,经常在各地奔波,贩卖一些小物件维持生计。


而这村子里大多都是些朴实的庄稼人,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安宁。


聊着聊着,海旭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毕竟一天的奔波也让他疲惫不堪。


他打了个哈欠,对戏煜说道:“余兄,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戏煜却毫无睡意,他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飘远。


想着自己此次前往极寒之地寻找草药的任务,也不知前路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


戏煜见海旭尚未入眠,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道:“海旭兄,我这心里实在好奇,不知你表妹的丈夫是怎么去世的?若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海旭沉默了片刻,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缓缓说道:“是病死的。他身子一直不太好,拖了些时日,终究还是没能扛过去,留下秀秀一个人,唉,真是可怜。”


戏煜微微点头,心中虽觉得这事儿或许没那么简单,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戏煜轻声说道:“生死有命,只希望秀秀能早日走出这伤痛。”


海旭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似乎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


戏煜也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黑暗中。


戏煜刚刚闭上双眼,准备休息,却听到身旁的海旭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愤懑不平地说道:“余兄,你不知道,我表妹婆家的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妹夫刚一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把秀秀强硬送回了娘家,明摆着就是为了夺走妹夫留下的那些东西,简直毫无廉耻之心,真是可恶至极!”


海旭越说越气,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戏煜心中一动,轻声问道:“竟有此事?他们如此行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海旭冷哼一声,说道:“这世道,谁会管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秀秀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暗自伤心罢了。”


戏煜微微皱眉,暗暗记下了这件事。


他心想,这看似宁静的小村,背后竟有着这样的恩怨纠葛,自己既然借住在这户人家,又受了他们的恩惠,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帮一帮这可怜的母女俩,让那些为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处,还这家人一个公道。


海旭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懑,缓了缓情绪后对戏煜说道:“余兄,今日也劳累了,咱们先休息吧,莫要再想这些糟心事了。”


戏煜听了,点了点头回应道:“也好,兄台说得是,那咱们先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嘴上虽这样说着,可他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定,等明日天亮了,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


这一家人如此善良,却遭此不公对待,他实在看不下去,想着或许凭借自己的能力,能把这背后的隐情查个清楚,也好为这可怜的母女俩出出这口恶气,让那些妄图抢夺财物、欺负弱小的恶人受到应有的制裁。


待海旭的呼噜声响起,戏煜却依旧难以入眠,只盼着天快些亮起来,好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了南屋的地上,新的一天悄然来临。


海旭和戏煜几乎同时起身,简单整理了一番后,便走出了房间。


海旭见了戏煜,出于礼貌随口说道:“余兄,一起吃个早饭吧。”


在他的预想中,戏煜这样的过路人,应该会着急赶路,不会真的留下来吃饭,这不过是一句场面上的客气话。


然而,戏煜却微笑着欣然答应:“那就叨陪末座,多谢海旭兄。”


海旭不禁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笑着说:“好,好,余兄不嫌弃就好。”


其实,戏煜心中另有打算。


他昨夜就已决定要调查这村子里的事,留下来吃饭正好可以多些时间与这家人相处,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或许能发现更多关于秀秀丈夫去世以及婆家恶行的线索。


而且,这一家人的善良质朴让他心生好感,他也想多感受一下这寻常农家的温暖,顺便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以报答他们的收留之恩。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堂屋,桌上已摆好了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


海玲和秀秀见戏煜也来吃饭,微微一怔,但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虽有些微妙的尴尬,但也透着一丝别样的温馨。


“坐下吧,不要客气了。”海玲道。


而郭秀秀有些不高兴。


寻思,这个借宿的人可真是有意思,都已经住宿完了,还要留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