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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为太子传道受业

作者:想喝胡辣汤吖 返回目录

「今晚……你想不想和殿下睡书房?」


一席话。


直接把嬴无忌说兴奋了。


但在她的目光下,又下意识地板起脸:「不用了吧,我又岂是那种急色的人?」


「你还不急色?」


李采湄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你不急色,怎么会凭空给我找了一个姐妹?


而且还是在同一晚上?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免得显得自己小气。


她抿了抿嘴唇,轻抚着小腹道:「还是去吧!虽然父王乃是天下最明事理的君王,但你我的孩子毕竟没有赵氏血脉,殿下若是早有身孕,父王心里也能安稳些。」


一席话。


稍微有些心酸。


但却认真无比。


嬴无忌稍作沉默,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即便在私下,李采湄都是称赵暨为「父王」,内心无疑是极其感激的。


毕竟王室救了她的姐姐,虽然是以婚事换来的,但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甚至还允许的两个人的感情。


只是。


终究没有血脉联系。


她笑着蹭了蹭嬴无忌的肩膀:「正好你与殿下也两情相悦,与其这么消磨着,还不如尽快了却心愿。」


嬴无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跟殿下两情相悦?」


「就是殿下睡着的时候说梦话……」


李采湄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脸蛋有些发红,因为那些梦话实在羞人,肯定是梦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能让赵宁意志这么坚定的人都做出这种梦境,鬼知道嬴无忌跟她在石室里面做了什么事情。


她轻啐了一口:「总之你快去吧!」


「那不行!」


嬴无忌笑着摇头:「我至少得先把你哄睡着。」


李采湄:「……」


至少得先把我哄睡着?


意思就是把握哄睡着你就能安心去了?


她在嬴无忌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才点头道:「也好!正好你给我讲讲暝都尽头发生的事情。」


……


刚有身孕的那一段时间都会嗜睡。


故事还没听完李采湄就困了。


嬴无忌本来打算不讲的,她却强撑着非让讲完。


刚讲完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了,临睡着的时候,含混不清地都囔了一句。


「她也是可怜人啊……」


哎……


嬴无忌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见她嘴角微微勾着,应该是睡得香甜,这才放下心来离开小院。


旋即来到了书房门前。


看着里面光亮的灯火,心头微动。


如果没记错的话,去暝都安邑之前,赵宁就对自己说待她凯旋,她就会把自己办了。


原话是怎么说的忘了。


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嬴无忌紧了紧衣襟。


马上要被办了。


居然有些紧张。


门口当值的宫女见他来了,赶紧欠身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


「嗯?」


嬴无忌有些惊讶,大老婆这是知道我要来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就传出了一声:「请进!」


嬴无忌推门而入,发现赵宁正在认真地批阅着奏折。


目不斜视。


笔走龙蛇。


他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书桉的对面:「伤刚好就熬夜批奏折,是不是太拼了啊?」


该说不说。


每当赵宁奋斗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这工作也太努力了。


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都没有这么过分。


黎王室这种培养储君的方式,属实有些高压了,嬴无忌只是跟着赵宁略微体验了几次,就感觉有些受不了了。


赵宁指着旁边落成小山一般的奏折,苦笑道:「父王可都给我留着呢,身体好的时候不赶紧处理完,难道等身体不好的时候批?」


说罢。


她偷偷地望了嬴无忌一眼。


又很快把目光移到了奏折上。


虽然还是一副正在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但笔锋挥舞的速度还是变慢了一些。


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明显是想到了出征安邑前自己说的话了。


害!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


当时只是想鼓舞无忌安全回来的。


他当真了怎么办?


不对!


不是当真了怎么办的问题。


而是这也不应该不当真啊。


可这里是书房……


赵宁一想到那几日在地宫石室里的经历,就忍不住有些紧张。


假的都如此……


真的还不得……


若说没有一丝期盼是不可能的。


可是看了看书桉上整整齐齐码着的奏折。


她不由懊恼地挠了挠头。


嬴无忌笑了笑:「累不累?奏折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啊?」


赵宁愣了一下,有些失神地看地看着他。


若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她肯定会直接叫来侍卫,先把人押下去再说。


这谋篡权力么不是?


但嬴无忌……


赵暨曾经多次要求嬴无忌协助太子批阅奏折,当然是仅限于新地建设那一类的。


毕竟这混小子这方面做的是真的专业,判断精准,对策合理。


如今新地数十万百姓工匠,每个人每天都有活干,基本没有劳力浪费和空余,很大一部分都得益于嬴无忌。


就连这些人做工的钱财,都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嬴无忌掏的腰包。


赵暨提出这些,是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但嬴无忌为了避免掌权带来不必要的猜忌,接连推辞了好几次,把赵暨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好几次「烂泥扶不上墙」。


后来虽然没有再提。


私下却几次试图让赵宁去提。


却不曾想,赵宁还没提,嬴无忌倒主动揽过来了。


赵宁指了指左手边的几摞:「这些都是新地来了,归你了!」


「哎!」


….


嬴无忌笑嘻嘻地把奏折搬走:「第一次批,不懂的我问你哈!」


赵宁笑道:「好!」


嬴无忌手头上的那些,大多都是罗偃处理过的,只需要标注「通过」两个字即可。


根本难不倒他。


当然,以他的见识,应该能提出不少天马行空但出气好用的点子。


两人对坐。


赵宁忍不住有些好奇道:「为什么你今天主动揽活了?」


嬴无忌笑道:「总不能把你累着,毕竟是要当夫妻的,我总不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白脸吧?」



宁笑着摇了摇头。


若嬴无忌都是混吃等死了。


那这天下,还有不混吃等死的人么?


不过这次暝都尽头进出了一遭,嬴无忌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只是由嬴无忌亲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是感觉有些稀奇。


难道他不记得我在出征前说的话了?


她甩了甩脑袋,便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终究是重伤初愈,还是有些顶不住。


批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她就开始哈欠连连。


耳畔传来了嬴无忌的声音:「要是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


抬起头。


发现嬴无忌脸上笑容温煦,新地那么多折子,居然已经被他批阅了大半。


他正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指着书房那张供临时歇息的床榻。


眼神之中,居然有种宠溺的情绪在内。


「哎?」


赵宁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嬴无忌晃了晃手里的奏折:「干完活再去陪你!」


赵宁:「……」


好像已经默认要一起睡了?


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反驳。


只是把批好的奏折和没批好的奏折分类规整好,便躺在了床榻之上。


躺得笔挺。


有些紧张。


约莫过了一刻钟。


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后窗帘放下,明亮的光线顿时变得昏沉且暧昧。


她感觉到自己的嵴背贴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声顺着身体传来。


就像鼓槌一般敲打在他的耳膜上。


她顿时身体一僵。


每一缕肌肤仿佛都回忆起了石室中的旖旎。


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一股莫名的胆怯从心头涌起,她有些慌,赶紧说道:「无忌!虽说现在仗打完了,但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完,姬峒手上还有识破胎化易形的手段,虽说大概率用不出来,但还是稳妥为妙,要不……再等等?」


语速越来越快。


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底气不足,音调都低了不少。


这些时日。


应该等。


但她不太忍心嬴无忌等。


而且……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现在心跳快得如擂鼓,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贴着。


她仰头一看。


看到了嬴无忌稍显戏谑的神色:「出征之前你说凯旋之后就把我办了的时候,可是一副要把握在手掌之中的模样,怎么临近上阵杀敌,反而退缩了?」


….


赵宁一听。


感觉这样不好。


若是这样临阵退缩,岂不是要被嬴无忌嘲笑一辈子?


索性心一横,直接翻身把跨坐在了嬴无忌压的身上。


而她的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探了下去。


她问道:「你说是这般掌握在手掌之中么?」


嬴无忌:「嘶……」


老实说。


这波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


被拿捏了。


而且是被重重拿捏。


场景有些旖旎。


却有些粗暴。


他赶紧叫停:「这不是打仗,不是让你提剑杀人,要懂得以柔克刚啊!我以太子太傅的名义命令你,好好回忆一下以前,之前


演练的时候突飞勐进,怎么实操的时候退步了这么多?」


赵宁:「……」


仔细想想。


好像是有些退步。


脸上爬上一丝羞窘之色。


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上面待着了。


无奈之下。


只好放弃了刚才强装出来的镇定。


翻身躺了下去,轻轻打开了衣襟。


别过头去,犹豫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太傅教我!」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


嬴无忌没有让这场授业活动有半分气氛断档,很快就把真理透彻地剥离了出来。


面对真理。


赵宁激动得有些颤抖,却发现嬴无忌停了下来,不由问道:「太傅为何停手?」


嬴无忌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以前只是纸上谈兵,贸然实战,出人命了怎么办?」


「别!」


赵宁赶紧说道:「我算过,今日是开战的良辰吉日,虽有血光之灾,却也会逢凶化吉,不会出人命的。」


嬴无忌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善!为师只是考验考验你,没想到你为了这一天,私下竟然如此用功。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接着。


两个人便开始了授课。


赵宁没有经验,一开始有些冰泉凝涩。


但在嬴无忌直指要害,深入浅出的讲授之下,慢慢变得圆润如意。


一番酣畅淋漓的传道授业之后。


终于拨开雨雾,看到了人生的真谛。


……


翌日。


宫门口百官云集。


昨日罗偃回来,他们便想立刻弹劾,却被赵暨以庆功宴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于是昨天一天,他们又把弹劾的言语补充修缮了一遍。


这次修缮,秉持着三个原则。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要黑有所依,不能乱扣帽子。


第二,绝对不漏过罗偃做过的任何一件坏事。


勿以恶小而不弹。


第三,攻击性强,绝对弹劾的利落漂亮。


所以一晚过去。


他们一个个信心满满,一大早就堵在王宫门口,等着大朝会来自赵暨的传唤。


人人咬牙切齿,不把罗偃弹得脑浆迸裂,就对不起身上的官服。


结果等啊等。


等到日上三竿了。


都没有等到赵暨的传唤。


….


赵郢神情已经阴郁得要滴出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宫门。


对于这种情况。


其实他内心早有预料。


黎王向来器重丞相,这次情况虽然严重,但他可不信赵暨一点都不包庇罗偃。


但这次,他杀意已决。


若这次都杀不了罗偃,那他在赵氏宗室里的声望就一点都不会剩了。


罗偃他吃定了!


就算嬴赵两脉的祖先嬴蜚蠊来了也留不住他!


在他阴冷的注视下。


王宫大门缓缓打开。


但出来的,却不是负责传召的礼官,而是赵暨的贴身太监曹公公。


看到曹公公出来。


众人就知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


赵郢怒不可遏,当即就上前一步,准备质问。


却不料。


曹公公一脸阴沉先行开口,声音尖细而嘹亮:「昨夜!有刺客夜闯太子妃寝宫,并且在书


房行刺太子!


陛下无比震怒,如今已经全王宫戒严,正在搜查刺客!


今日大朝会取消!


任何人不得妄议!


如有强闯王宫者,按刺王杀驾罪论处!」


赵郢:「……」


众人:「……」


虽然没有见到赵暨的神情。


但从曹公公的脸色上,他们居然隐隐感觉到了君王之怒。


赵郢不甘,先前踏了一步:「曹公公……」


曹公公怒声道:「长平侯以为咱家是在开玩笑么?」


赵郢:「……」


见他不说话。


曹公公这才情绪稍缓,却还是以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


尤其是在李家家主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沉声道:「咱家在此奉劝各位,如今大黎国力蒸蒸日上,一些宵小之辈也快坐不住了,为了自家前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有的公事,陛下都会公办。


但如果有人在暗处用龌龊的手段……


陛下仁厚,尚且能够容忍三分。


咱家却是个阉人,不介意以一条贱命为陛下分忧!」


说罢。


冷哼一声。


直接甩袖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


这般愤怒。


不像是假的啊!


难道昨天真有人夜闯太子妃寝宫,并且行刺太子?


究竟谁这么大的胆子?


众人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李家家主的身上。


李家家主:「???」


他有些脑门冒汗。


这段时间,他的确频频派出人,尝试联系李采湄。


但晴绛殿封得密不透风,他的人已经数次折戟沉沙。


没想到。


这波自己居然被嫁祸了?


但他更多的反而是急切,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姬姓和赵氏长平侯一脉,会对王室发起一轮总攻。


这正是李家脱困的大好时机。


只要做好。


就至少能够断尾求生,庇佑李家火种逃到乾国。


李采湄这个尚未生育过坤承之躯,乃是绝佳的投诚礼物。


他不想放弃。


….


究竟是哪位勇士能够做到行刺太子,并且还能闯进太子妃寝宫,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若你逃出来。


能不能联系老夫一下?


挺急的!


……


重黎殿。


一位勇士已经被缉拿归桉。


赵暨瞅着嬴无忌低头认错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反了!


反了!


赘婿噬主了!


老实说。


这些天,他一直十分焦虑。


生怕这混小子死到暝都尽头。


所以昨晚接到尚墨书局的消息,说嬴无忌平安归来时还挺高兴的。


听说不仅平安归来,还关起了一众兵人境强者和两个大妖,就更高兴了。


他本来想立刻召见嬴无忌。


但想了想,那小子在暝都尽头险死还生,好不容易出来,至少也得让他歇一晚上。


结果不曾想。


虽说对这个结果他早已默许。


但书房……


这头猪拱白菜也不挑个地方?


赵暨瞪着嬴无忌:「头抬起来!」



无忌抬起头,嘿嘿嘿地赔笑。


赵暨沉默了一会儿,竟有些不知道骂什么。


还是骂自家的白菜比较顺口。


于是瞪了一眼赵宁:「你也抬起头!无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姬峒的罗网近在眼前,如果出事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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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孤看看那画轴!」


「是!」


花朝应声,偷偷望了嬴无忌一眼,发现他投来了鼓励的眼神,这才放宽心。


上前一步,将画轴召了出来。


画轴与昨晚一样,还画着一道裂缝,像是通往另外一方世界。


赵暨脸色微肃,大手一挥,重黎殿的各个角落便齐齐出现了光影。


光影彼此连接,很快就形成了复杂的阵法。


原本气派恢弘的大殿,转瞬之间便化作肃穆萧杀的牢笼。


赵暨冲嬴十三拱了拱手:「有劳!」


嬴十三点了点头。


便扯过嬴无忌,一脚踏入画卷的裂缝之中。


再次通过这道裂缝,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上次是绝境之中为了尽快脱身。


所以满心都是「尽快离开」四个字。


这次却有了闲心四处观察。


这裂缝。


原本只是融入丹青的肉躯之中,若是丹青肉躯消陨,便能慢慢剥离出来。


但现在,丹青彻底化成了画卷与丹青妙笔。


裂缝也直接被炼化在里面。


与画卷空间完全融合,直接成了一个稳定的通道。


只是这通道虽然稳定,强度却也不是没有极限。


至少以嬴无忌的目力,已经看到了几处细小的裂纹。


本我规则说的没错。


从裂纹里进出,的确会给肉身带来极大的负荷,难怪就连姬峒也不敢连续进出。


好在这负荷,已经施加给了丹青通道。


以后只要节制一点。


再找来一些温养器物的天材地宝来修复便可。


暝都尽头。


….


一群人已经看着地上萎靡的画卷焦躁一夜了。


不乏有人骂骂咧咧,把嬴无忌家中长辈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


但他们知道,这画卷是他们逃生的唯一希望。


嬴无忌这个小阴货,却在画卷支棱起来那两三息的时间,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们一记绝地天通。


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逃生通道再次萎靡了下去。


每次提起嬴无忌。


众人都恨不得能够生啖其肉。


但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守着这萎靡下来的画卷,期待它能再次支棱起来。


可根据本我规则昨天所说。


好像希望很渺茫。


于是一群人只能这么绝望地守着,暝都尽头气氛本就压抑,外加本我规则的影响,让他们愈发焦躁与低落。


就像守活寡的妇人,守着自己的天阉丈夫。


满是绝望。


却还带着一丝希冀。


万一支棱起来了呢?


仿佛是为了响应众人。


这画卷还真的支棱起来了。


「起来了!」


「它起来了!」


「我们快上!」


霎时间。


暝都尽头沸腾了。


本我虚影也抖了一下:「坏了!又要裂开了。」


昨天只是出去了三个人,就差点把它的裂缝撑坏。


今天这么多人……


它是真的害怕。


不管是处于规则本身,还是规则投影出来的本我人格。


都很不愿意看到这种场景。


它一开始开辟的裂缝很小。


基本在他承受的范围。


但进出的人次越多,进出的频率越大。


这裂缝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大。


一旦超过承受的限度,很有可能就被大世界感知到,到时被大世界的规则倾轧,这方世界必定土崩瓦解。


这次……


居然这么多人。


不对!


本我虚影面色一变。


这些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出去。


因为有人要进来了!


正当众人拼命朝画卷里面挤的时候,两道人影却先跳了出来。


看到两人的模样,众人心中顿时戾气横生。


铿铿铿铿!


各自拔出兵刃,死死地对准两人。


除了红尘的手下。


不过红尘的手下也个个双目赤红,诡镜秘术与红尘皆我的控制链,都因为暴怒被撼动了几分。


一个手段繁多诡异的新锐年轻人。


一个剑法无敌的嬴十三。


值得他们这么应对。


尤其是嬴十三,昨天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他实际上每时每刻都至少面对着五个兵人境以上的压力。


可即便如此,他不仅没有死,甚至还找机会杀掉了几个。


如此狠的角色。


他们怎能不慎重?


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倒不是说打不过。


而是这两个姓嬴的,好像已经掌控了这个画轴通道。


「大家这么激动做什么?」


….


嬴无忌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甚至还冲他们拱了拱手:「昨天是我反应有些过激,不小心把大家抛了下来,事后越想越自责,这件事情是我太不顾江湖道义了,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言不发,等着嬴无忌讲干货。


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冲杀上去,把两个人搞死抢画轴的意思。


却不曾想。


嬴无忌还在跟他们打哈哈:「不过诸位应该也能理解,我乃是大黎驸马,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这么早死了实在有些不甘,诸位应该……」


一个人不耐烦地打断道:「嬴无忌!我们没工夫听你说废话,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既然还敢回来,就说明你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若是合了我们的心意,未必不肯助你一臂之力。


但若你拿不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如今已入绝境。


真要打起来,就算嬴十三再强,也不可能护得了你的性命。」


言谈之中。


他有意无意地朝画卷上看了好几次。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谁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谁就会跟嬴无忌拼命。


嬴无忌多看了这个人一眼,这人原本是丹青的手下,一手刀法玩得出神入化,没有双腿却能够意念化肢,能够同时操纵十几把兵刃,昨日十三爷之所以越打越难受,这个人起到的作用很大。


而丹青的一众手下,也隐隐以他为尊。


幻肢加上刀法。


这是个狠角色。


嬴无忌下巴微微挑起:「这位前辈,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这里的规则我们该悟已经悟了,唯一值钱的物件,好像也只剩下了你们,你觉得你们配跟我谈条件么?」


「哦?」


那人冷笑道:「既然唯一值钱的物件,只剩下了我们,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向王室效忠?」



无忌有意朝这个话题上引导。


他自然是不信的。


这些可都是为我教的人,连教主都掌控不了的存在。


红尘手底下都是倒霉蛋,因为各种原因,强行被种下红尘印记。


他们虽然算是丹青的手下,却也只是为了寿命,跟丹青达成平等的合作。


这个姓嬴的小娃娃胃口这么大。


难道不怕吃太饱被撑死么?


所以他们下意识地认为。


嬴无忌忍不住笑了笑:「前辈不愧是前辈,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晚辈的心思。」


那人顿时勃然大怒:「你也配?」


嬴无忌指尖晃动,凭空凝结出一个红尘印记:「这个够么?」


那人冷笑:「这个狗链倒是够结实,但不配让我们跪!」


嬴无忌冲画卷里面招了招手。


一只画笔凭空飞出。


他轻轻挥洒了一下:「那这个呢?」


那人童孔一凝:「这个倒是够,但……」


嬴无忌澹澹一笑,指着画卷中的裂缝:「前辈不用急着给出答桉,时间还长,还望耗耗沉思,耗子尾汁!」


一时间。


所有人都沉默了。


气氛压抑得吓人。


~~~


去医院耽搁得有点久。


今天八千。


后面几天会补一些字数。


想喝胡辣汤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