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楼近辰拿了锦绣袋装着行礼后,跟着海明月离开了望海道阁。
连饭也没有吃,就在那些各异的目光之中离去。
至于锦绣袋之中的夫子准备的那一套书他自然是没有拿出来。
然后两人踏云而行于空中,速度并不快,海明月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
红衣女子名武凌,很英气的一个名字,似乎和她人很配。
红衣女子立即带着两个进屋饮茶,然后向海明月打听楼近辰的来历,楼近辰坐在一边,静静的喝着茶,吃着糕点,两女子都以为楼近辰心情不好,只是楼近辰心却在想着着一件事。
“楼近辰,你没事吧。”海明月问道。
“想什么?”武凌问道。
武凌打量着楼近辰,默不出声。
楼近辰坐在那里喝茶,也不理会她,只让她看,倒是那小刺猬每吃一口桌上的糕点就要看一眼武凌。
武凌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 “你跟明月究竟是什么关系?”
楼近辰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会,剑挑着锦绣袋,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凌儿啊,凡事不可绝对啊。”
“凌儿你心中有数便好。”
楼近辰拄着剑,沿着路四处走着,慢慢的来到了一个片人口汇聚之处,这里有着纵横的街道,商旅汇聚,当然也有一些小的道场开设在这里。
正路过庆丰商行,在这商行前一大批的人正在卸货。
大掌柜也在不远处,看到楼近辰,远了远的拱了拱手,楼近辰感应到了其气息。
楼近辰拄着剑走了进去。
这酒楼倒是装点的雅致,尽显幽静。
“客官是堂食还是去楼上的雅间?”一个小二殷勤的问道。
“有什么差别吗?”楼近辰问道。
他的笑恰倒好处,不让人觉得猥琐,又让人觉得亲近,但是楼近辰是瞎子,不过,小二显然也是见多识光,他不能够确定对方是真瞎还是假瞎,更何况是会有一些奇人异士,即使是瞎的也能够知道外在一切。
楼近辰坐在那里,感知着周围。
待会有什么样的 “姐儿”来,楼近辰才不在意,他要的是这种开盲盒的乐趣。
不会一会儿,门被敲响后便被推开,一个白衣女子轻盈的迈步进来,此女子看上去柔弱娇小,发丝柔而微卷,在额头形成了微卷的留海,抬眉看向楼近辰的那一眼之中,仿佛有着雾一般,我见忧怜。
只是楼近辰是一个瞎子。
“爷万福。”女子曲身行礼。楼近辰端坐不动。女子看着蒙着眼的楼近辰,面露思索之色。
“爷,你需要吃些什么呢?”女子问道。
“都有些什么?”
这女子虽然看上去柔弱,却也很会聊天,只要问了句,往往能够答上一整段。
艳的。
不过,值得叫好是,每一口都是前面的女子喂的,毕竟可以不用自己动,而且自己还是一个瞎子。
“爷,你初来望海角,想必还未住处,不如就在这里住下吧。”那女子抬头,眼中烟雨朦胧,仿佛要缠绕到楼近辰的心里去了。
同时,一根青葱似的手指朝着楼近辰的眉心缓缓的点去,她的指尖却朦胧着一点黑煞。
楼近辰笑了,突然抬起手,指尖正好点在她的指尖上。
刹那之间,面前的女子手和脸便像是蛋壳一样的破碎,再也包裹不住里面的东西,十余只触须探出头来在虚空里扭动,那伸过来的手指也变成了章鱼触手,而头竟是一只章鱼头,一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魅惑。
楼近辰哈哈大笑,起身,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自上的法术怎么被破去的,直到楼近辰走出了雅间,才听到雅间之中传来尖叫。
立即有一串的脚步声涌了来,楼近辰下楼,还没有出去,便被人围上了。
“客官,您对我们的姐儿做了什么?”一个人问道。
酒楼之中的人已经知道了原因,其实他们不需要问便知道。
“一千两银子。”
他锦绣袋中摸出两锭银子,扔了过去,大概三十几两的样子。
有人接银子,有人来拉楼近辰袖子,突然,铮的一声剑鸣,一片银光从环绕着楼近辰绽放,那些想要环绕着他不让他走的人,刹那之间被一股冰寒罩身,身体一僵,头顶一动,发髻已经被挑破。
“哈哈哈!”楼近辰大步而去。
来到大街上,继续溜达。
于是,楼近辰买下了一间小院,然后找人做了一块招牌,招牌上面写着: “楼观道!”
看着这招牌,楼近辰心中是有些羞耻,虽然他可以解释成 “楼近辰观法演道”的缩写,但毕竟已经有珠玉在前。
“不过,招牌既立,那就要做到这不让这三个字蒙羞,毕竟这三个字不仅是属于我。”楼近辰心中想着。
再请人打扫完之后,他身上的银子算是差不多用完了。
大掌柜是想让自己这个孙女能够进入一个大一点的道场的,但是孙女赖着不走,他又想到楼近辰一路独行那么远,且单人只剑可杀那么多的山匪,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且其人性格似乎颇为大度,不与自己计较之前路上发生的事。
又想到这里离家里近,每天可以让囡囡自己过来,甚至她如果不想回来,都可以送饭到这里来给她吃。
于是便同意了,但是大掌柜却又欲言又止。
“凭自己的本事教徒弟,还需要人同意吗?”楼近辰问道。
“那他们要怎样才会同意?”楼近辰问道。
楼近辰有心想教她一点东西嘛,她却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
这让楼近辰有些犯难,要知道,那杨大掌柜心中是想要自己这个孙女学点东西的。
一连几天后,楼近辰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一根手指在比划碰上,他在练习御线,一线丝钱在虚空里,时而穿刺,时而环绕成圆圈,忽而直向上而去,至房顶处又直刺而下。
突然有一串脚步涌了进来,
是几个年轻人,他们直闯门中,大声道: “谁是允许你在这里开道场的,你没有经过道会的允许是不可以私开道场的,你不知道吗?”.
突然,一道微光穿过虚空,穿过对方两手的间隙,直接刺在了那个摘招牌人眼睛上。
“啊!”那个年轻人眼睛骤痛,瞬间失去了平衡,从空中掉落下来,捂着眼睛。
“你敢伤人?”为首的年轻人心中一惊,他可看不清面前之人虚实,但是既然敢来开道场,必定有几分本事。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一类擅自开道场的人,必定是外乡人,不懂这里的规矩。
而他身后有着整个整个望海角道场联席会,自然不会怕这些外乡人。
“望道角道场联席会,你没听过没关系,现在我便是为告知你的,不得道会允许不得擅自开设道场,现在我就要把你的牌摘去。”
他说完之后,还想到一眼刚刚掉下来的同行,见他捂着的眼睛揉了揉之后,只是有些泛血丝,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便知这个外乡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心中自然是不惧。
他一跃而起,便要将那招牌摘下,却听一声怒喝: “滚。”
随之一团风涌出,瞬间将他们裹在其中,他们想要挣脱,那风却如漩涡,似无形的海浪,卷着他们来到高中,竟是让他们抛飞过前面一栋房子,风骤然散去,一个个摔落在街道上。
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都看着,那几个年轻羞怒,不顾身上的痛,心中愤恨的相互搀扶着回到道会驻地去。
“我不远千里来此,本当会一会此间人物。”
楼近辰伸手接过缓缓落下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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