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定见到楼近辰之时,楼近辰正在为一个人解释何谓一念贯之,如何曲指弹出法念成失。
这让楼近辰知道,修行界之中,还有这么样的一群人。
一些人侥幸修成了一些法力,却不会有用,或是用出来却要难受,要付出代价。
又想到以前学校里的差生,学习成绩好的人无法理解差生能够差成什么样子。
邓定见到了楼近辰,非常的高兴,突然之间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即使是令长李浚是第三境,也未能够让他感到这般的心安。
当然他这里的茶都是那些来问法的人送的。
“令长有一小舅,开酒坊。”那钱副官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楼近辰笑道: “那真是好,若有机会回到江州府,我一定上门叨唠几杯。”
他乡遇故知,还是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邓定的到来,楼近辰决定带着他们去外面的酒楼里吃上一顿,为他们接风洗尘。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邓定与这个令长是有事,于是便问是否有什么事。
于是邓定就将发生的事告诉了楼近辰,楼近辰听后,也是皱了眉,他虽然来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但是对于这个望海角并不是很了解,对于他们之间的势力纠葛更不清楚。
四人心中升起希望,虽然看上去楼近辰也是需要向人打听,但是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却让几人心中安定不少。
不过,杨大掌柜的却似乎并不在家中,久等不来,楼近辰便带他们去附近吃了一顿,他们四人之中,唯有令长李浚没有显露出焦虑,陪着楼近辰喝了一壶洒。
令长李浚看了一眼早早来这里落脚的黄文书,他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打听清楚。黄文书面色潮红。
楼近辰看了看四人,只见他们的脸色立即变了。
“这事,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联系上那些海族的人问个明白?”楼近辰问道。
“不过……”杨大掌柜摸着胡须沉思着。
海明月是海族吗?
楼近辰拿起一张纸,然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你跟海族是什么关系?”
写完之后,他将这纸一折,折成了人一柄小剑的模样。
只见他手在纸剑抚过,纸上迅速的朦胧上一层澹澹的银辉,只一会儿后,纸剑便慢慢的看不清楚了,只有一抹澹澹的光韵在执于楼近辰的手上。
只见他朝着空中一挥,一抹澹澹的银辉飞逝而出,钻入天空,转眼消失不见了。
邓定想再问,但是想到这么多人在场,这是师兄的法术,便又不好问,若是在火灵观之中他定然没有这么多顾忌。
原本楼近辰的法念,即使是能够摄起一张纸,却也完全做不到御其至远,更不能够使速度那么快。
但是他从 “神灵”注视人世间之人,可使人身心异变之中得到灵感。
从某种意义上来,这一张纸也是无法反抗的。
那个幻化成鹤,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异化,想到这里,他立即想通了,于是试过之后,这纸剑被他的法念异化之后,竟是瞬间变的轻盈灵动,如臂指使。
从而他又想到,神话之中,总有一些仙人们,点化精石草木为童子,这恐怕也是这般的道理。
于是他又去点化过石头试验,则像是有用牙去咬石头,难受了半天。
海明月在大讲堂之中,为弟子们讲解炼气法的采炼明月之中的明月观想。
得益于楼近辰在半年前的那一场大秀,这让很多弟子们对于炼气道多了很多兴趣。
突然,她心一动,冥冥之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不像是攻击,抬头,便有一抹银色流光朝她飞来。
她的法念一展,便将那一抹流光拦下,流光轻盈的像是一根线,破开她的法念,来到了她的面前,流光散去显现出其中的样子。
是一柄纸剑。
所有的弟子们睁着眼睛看着,她不由的伸手捊了捊并没有散乱的发丝,有心想要不看,但是又怕是自己的母亲传回来的东西,便拆开来,只见想面写着: “你跟海族是什么关系?——楼近辰。”
她随又将之对折,并没有现在去回答,因为她还在为大家讲学。
然而没过多久,又一道流光飞入大讲堂之中。
海明月接过之后,再一次的忍不住的拆开来,上面写着: “收到了我的信没有?这是我修成此法之后第一次飞剑传讯,如果收到了,请尽快回信,很急,谢谢——楼近辰。”
楼近辰没有接到回信,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语气可能不够礼貌,便再发出了一道纸剑。
海明月若无其事的抬头看了一眼讲堂里的弟子们,发现大家都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
她继续讲观想法的净化心灵的妙处,然而没多久,又有一道光华落下,这一次她没有拆开,依然继续讲学。
后面倒也没有再有飞剑传讯过来了。
海明月抓起两张拆开了的信纸和那未拆的纸剑,快步的走回自己房间里,然后未坐下便已经拆开纸剑,只见上面写道: “如果你不是海明月,那么请告诉我你是谁,也好让我知道,我的信飞到哪里去了——楼近辰。”
海明月嘴角不由的浮现一丝笑容,沉思了片刻,取出一张新的信纸,在上面写道: “我是海明月,你的信我收到了,但是我在给弟子讲炼气法,不方便回信,你这个法术很有隐藏性,也很快捷,用来传讯很好。……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跟海族的关系?”
她将信折好,然后推开窗户,对窗外发出几声咕咕声,便有一只海鸥落下,她将信塞入海鸥脚上的信管之中,对海鸥又滴咕了几声,海鸥飞上了天空。
海鸥穿过云雾,来到一座小院的上空,发出一声清鸣之后,盘旋着落入院中的一个架子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来了,邓定,替我取信来。”楼近辰心中很高兴,因为这海鸥他曾在望海道阁感应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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