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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七章 考“证”

作者:甲壳蚁 返回目录

朝廷有官学。


文化方面,典型的如太学、国子监,再往下也有学堂,但多是为贵族弟子开办,不面向大众。


武道方面,平民有武馆,贵族则是羽林军一类的培养体系,好苗子直接内部消化掉,毕竟有没有天赋,很容易便能看出来,不像读书,看着聪明,连年不中。


老实说,开创一个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的完整体系并不现实。


原因有很多。


首先一点便是武馆此类多为地方势力来办,横插一手,动蛋糕,容易吃力不讨好;


其二,办学的管理成本高到离谱,寻常县令都是土皇帝,多出一套体系等同多出一套班子,稳定运行,此体系上又要另设纠察,发薪俸,中间老师绝对不能少:


其三,办学的直接收益不大,并非每个武院都能像淮阴武院一样让人蜂拥而至,虹吸富裕子弟,靠地方学徒学费自养艰难等等····


随意一想,梁渠能想到的原因便有好几个。


这些原因相辅相成,单个看不重要,加起来要命。


你说阻力大么?大,然大顺如日中天,掌控力正高,阻力绝对没大到没法解决,可没收益的情况下,这阻力便非同小可。


所以县级起步不现实,开头便要从府开始,开府院!


月光如水。


师兄弟三人掸去灰尘坐到台阶上。


胡奇问:「从府开始就不会是启蒙,那旁人进府院的硬性需求是什么呢?没有需求又如何获利?要获利便要收学费,学费高了普通人进不去,富人没需要,学费低了入不敷出。」


「需求是学武。」


胡奇眉头一皱,又觉得以小师弟的头脑,不会那么简单。


「细说。」


「学武是教武学。」


梁渠有蜃虫,可以梦中训练,正常人可没有。


战斗本领绝对不是看一本书就能学会的,有人对练,手把手的教导是刚需。


「是刚需不假,更多人只会捧个秘籍,自己琢磨,能省则省,不会舍得多花钱的,武学一给,


多会让人转手贩卖回本,其价愈贱。」


「如此是为问题所在,花钱学得更好,偏没有足够收益,故而要有配套的毕业证!」


「毕业证?」


「对,和户籍一样,顺利毕业即登记入地方户籍!」


「地方户籍?」


许久。


梁渠将自己的念头大致向两位师兄阐述完全。


恰此时,吃好饭的学徒陆陆续续出来。


「很潦草啊。」向长松斟酌开口,「万一武院低价私自贩卖证书呢?」


「我也是一拍脑袋,没太深究,让师兄梳理也是这个道理,总之,便是额外绑定一张证明,奔马优秀证、狼烟优秀证,一级剑术、二级剑术之类,记录入户籍信息。」


「那岂不是因果颠倒,为证而入学?且教授考核的先生开支多大?」


「前期的确如此,人手不够,但如果做得好,长此以往便有不同。


以朝廷为背书的这个证明便得到广泛认可,更好入府衙任职之类,本身便有了相当程度的价值,此举可反过来吸引人入学。


且武院是为武力机构,足以一代代地让优秀弟子留院,慢慢的健全,如此,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也会以武院为锚点,越来越强。


至于薪俸问题,我个人以为多头衔,少实质,且不禁止出去接外快,半挂职。”


「掌控力——”


胡、向二人若有所思。


梁渠没有信心让整套体系赚到多少钱,可提高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这个好处绝对有。


「师弟说的证书这个,确实有点意思哈。」向长松挠挠角。


「我个人觉得,咱们淮阴武院如今如日中天,可以率先施行试点,打个样,从民办转为官办!


以后淮阴武院评级说不得能更高些。!


「评级?」


「武院也可以分三六九等—.能开设出证书全面与否———”


胡奇、向长松努力思考,听得一愣一愣。


貌似——..有戏?


「梁师兄~」


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响起,


梁渠回头,正对上一双扑棱扑棱的大眼晴。


向长松和胡奇相视一笑,按住对方膝盖:「武院这种事,师弟回头问问师父吧,我们二人也不太懂这些,听闻明日天舶楼要开宴,正好大家一起聊聊,今日先指点指点学生吧。



「也行。」


月光朦胧。


野草萋萋,茎秆斜长。


平日本该休息的时候,演武场上,一百名学徒排队上前,咽口唾沫,紧张展示。


梁渠背靠太师椅,垂手摸了摸趴伏到身旁的黑犬头颅。


乌龙的父亲黑齿子嗣繁多,如今不少全到了武院里「散养」,平日里作为「宿管」巡逻。


武院外,更多的眼晴闪闪发亮,打着灯笼窃窃私语。


「杰昌,外头怎么那么多人?」向长松疑惑。


河泊所换班回来的陈杰昌恰好知道:「水哥今个顿悟,带学徒顿悟的事传出去了,外头全是学徒们的父母,跑来看热闹的。」


「传出去了?」


「嗯,我义兴镇上出来时,到处在谈,好些板车拉人过来,轰隆隆的。”


向长松牙一酸。


早不来晚不来。


演武场上,白鹤亮翅的学徒小腿打颤,跌跌撞撞,僵硬到差点摔到地上。


明明之前一个个斗志昂扬的要求梁渠指点,真一对一到了跟前,肌肉僵硬地跟石块似的,平日流畅的动作全变了形,莫说流畅,摆到一半能忘了后半段,尬在原地。


噗通!


某学徒一个没站稳,双膝跪地,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向长松一巴掌糊到脑门上。


这丢的是他的脸啊!


梁渠打量月色,踏脚一,隔开两米把人震起:「我看天色已晚,大家头一回见也紧张,早些休息,明日再继续吧。”


「是极是极,明天继续!」


向长松第一时间响应。


「住宿的早点休息,同父母回家,天黑了,莫要在外头久留,武院不比以前武馆,地处偏僻,


野外指不定碰到精怪!」胡奇提醒,


「呼~


+


后头本压力山大的学徒们无不松上一口气,叠加起来响成一片,安静的演武场上渐起交流。


混在人群里,只觉得梁渠潇洒帅气,令人生羡,没曾想排队上前,压迫感会那么强!


兴义伯。


二十二岁的臻象。


响彻天下的大名头,恍当一下子砸到自己肩上,根本不是十来岁的少年少女能扛住的,现在脊骨上还冷汗,掌心发汗,像刚从湖里游出来。


收拾收拾出门。


「兴义伯,我家小子怎么样?」


「兴义伯,刚才排队第十五个是我家闺女!」


等候许久的学徒父母围拢上前,七嘴八舌。


梁渠简单应付两句,一位锦服男人快步上前,捧出一个木匣。


「兴义伯!万谢兴义伯助犬子顿悟!」


「你是————?杜翰文的父亲?」


「正是!」中年人颇显激动,拉开木匣,「曾闻梁大人喜好江淮八美之一的鲛人泪,特此感谢!」


木匣中,一枚泪滴状的鲛人泪静躺其中。


「破个肉关罢,不值如此大礼,今日在场七八百人,是杜翰文自己努力,拿回去吧。」


梁渠伸手合上木匣,中间掌心轻轻一擦。


泽鼎毫无反应。


察!


没有水泽精华!


以他经手上百颗鲛人泪的老辣目光,一眼认出这颗鲛人泪货真价实。


稍作思索,干,以前摸过的鲛人泪,现如今流动到市场上了!


兜兜转转—·


「兴义伯谦逊,您之恩义,可不单单是为突破肉关。」


大庭广众之下顿悟,无疑另类的证明了杜翰文的天赋,当然,趁此难得机会,能同大名鼎鼎的梁渠说上两句话,搭些浅薄关系,那也是杜高岑想要的。


不过梁渠更关心对方言语中透露的另一信息。


「何谓江淮八美?」


杜高岑讶然。


「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