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醒了!”
藤井美子觉得沈鹿没让她失望。
她就知道,像沈鹿这种从小就学医的,肯定给自己调理过身体。
这种迷.药对她的作用不大。
也幸好她加大了剂量,不然她不一定能把沈鹿弄走。
也多亏了当时天黑,公厕的灯又昏黄,沈鹿才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否则,藤井美子也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成功。
“藤井同学,我替你调理身体,又答应给你老师看诊,你却要绑架我,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沈鹿故意质问。
藤井美子此时却不像平时温柔有礼。
“沈同学,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我的老师是国之栋梁,他的研究也正在关键时刻。”
“但他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樱花国的医生们已经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么有天赋的医生,我不想放弃。”
“我之前也邀请过你前往樱花国,老师也许诺你很高的待遇,你为什么依旧不为所动呢?”
“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也不会动手。”
好家伙,竟然把错误归结在沈鹿身上了。
这些人可真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沈鹿盯着她:“藤井同学,你知道你是樱花国人,我是华国人,从一出生起,立场就不同吗?”
“虽然我们不能有民族歧视,应该对待外国友人友爱一点,但我也可以选择不友爱。”
“我愿意给你治病,已经表现出了我最大的善意。”
“但你还不知足,想让我去樱花国给你老师治病。”
“其实你应该知道,你老师的病,整个樱花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又怎么可能治得好?”
“你们还想把我带去樱花国,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沈鹿意味深长地看了藤井美子一眼:“你的老师,踏上华国,却连自己的本名都不敢报。”
“他在我们华国怕不是什么通缉犯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师徒感情如何,但我很肯定,他是在利用你。”
“藤井同学,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老师不去找那些中医大拿,偏偏找我一个小姑娘吗?”
“我的医术虽然好,但比起那些名医,还是太名不见经传了吧?”
沈鹿几句话,就让藤井美子陷入了沉思。
是啊,老师为什么非要找沈鹿?
而且,她没忘记自己来华国的任务。
沈鹿和老师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恩怨?
“怎么,你也不知道?”
沈鹿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但她心里有点猜测。
藤井美子欲言又止。
倒是门外,坐着轮椅被人推出来的藤井林一,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你不用试探美子,也不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美子是我养大的,当然会听我的。”
沈鹿暗骂一声老谋深算。
但现在藤井林一的形象,比晚上在皇庭酒店见她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沈鹿立即反应过来,虽然老头子确实受放射性元素的影响,但也没有那么严重。
脉象有时候也看不出最大的问题,更何况,她当时也没仔细检查藤井林一的身体。
毕竟她就没想过要帮藤井林一治病。
“不如藤井先生开门见山,说说我到底有什么价值,让你不惜冒着危险来华国,又要把我掳回樱花国。”
“你果然很敏锐。”
反正人都快带走了,藤井林一也没打算隐瞒她。
“我是没想到,多年以后,我能见到沈叔秋和盛明珠的女儿。”
沈鹿有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感觉。
果然,藤井林一就是冲着她父母来的!
见沈鹿没有反应,藤井林一反倒很欣赏她。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和你的父母很熟。”
“你的父亲是我的学生。”
藤井林一这句话,仿佛一个炸弹,让沈鹿脑子里开了花。
什么,她亲生父亲是藤井林一的学生?
有这么一个叛徒老师,她父亲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失敬啊。”沈鹿确实没想到,藤井林一以前竟然是帝都大学的教授。
也难怪他不去帝都,而是选择了来玉城。
只怕像他这种人,一到帝都就会被抓吧!
“照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师爷爷,但我看得出来,你的性格比较叛逆。”
“这一点,和你父亲当初很像。”
“确切地说,你和你父母都很像。”
“你父亲明明只是一个农村小伙儿,却不为金钱所动,一心搞研究。”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书呆子,谁知道不声不响搞定了当年的帝都第一名媛。”
沈鹿打断他:“藤井先生,不会是嫉妒自己的学生能够抱得美人归吧?”
藤井林一硬生生止住话头。
他确实没想到,沈鹿轻易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当年追求盛明珠的人数不胜数,她不止优秀,还漂亮,再加上家世又好,几乎是帝都大学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不止学生,老师们也不能免俗。
他说是沈叔秋的老师,但也只是沈叔秋大学时期的老师罢了,并非沈叔秋的研究生导师。
认真地算,藤井林一就是沈叔秋的师兄。
教是教了他一段时间,但并不算恩师。
“看来,我妈妈真的超有魅力。”
沈鹿见藤井林一不说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叹气,果然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来着。
“你妈妈,是很有魅力。”藤井林一不知道怎么还有心情回忆往昔。
可能他觉得船开了就万事大吉了。
“我第一次见你妈妈,就被她惊艳到了。”
“她还是大一新生,来学校报道。”
“她穿着一身红裙,马尾高高竖起,皮肤雪白,脖子纤细,如同一只优雅的天鹅。”
“我当时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女孩。”
“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数学系的天才。”
“你说老天是真的不公平,都已经给了她智慧和美貌了,竟然还给她那么好的家世。”
“而我呢?”
“我农村出生,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那个年代我以为我能留校教书,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了。”
“所以,我也不敢奢求你妈妈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家境贫寒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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