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头因为从小身体原因，以至于他性格偏软，肯定是立不起来的。
那么王福荣就得多撑几年，最好熬到他孙子长大成家立业，王家才能顺风顺水的延续下去。
老太太也在边上对着何雨柱说了几句客气话。
以前何雨柱不怎么亲这个师娘，总觉得她太过于算计，对何雨柱这些学徒也不算好。
但经历过这些年认真的生活，明白了每个人性格形成，必然有着生活的原因。
像是老太太，那个时候王家没指望，王石头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而王福荣身子好不好，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人。
那个时候的她，估计是王家最没安全感的人。
想着可能出现的各种变化，都是不好的方向，那么她对钱上稍微看重一点，也就是正常了。
再者何雨柱对她的不满，也就是年少时不懂事而已，王师娘也没打骂过何雨柱这些徒弟们，只是天天阴郁着脸色，让人不喜。
上辈子傻柱没细想过这里面的事，要是能细想想，也不至于混成那样。
就像现在的师娘，慈眉善目，说话也是和声细气的，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刻薄神色了。
不光是对何雨柱，就是这边左右街坊，何雨柱有时候观察，王家的人缘也是很不错。
老头老太太出门，都是一路打着招呼走路。
这个肯定不光是因为有何雨柱这些徒弟帮王家撑场面的原因，还有老两口与人为善的经营。
“柱子，今天可要留下来吃饭了。
知道你忙，但该歇歇的时候，还得歇歇，工作是干不完的。”师娘把小胖子搂在了怀里，不让他去翻何雨柱拎过来的蛇皮口袋。
刚才还在孩子的屁股上抽了两下。
何雨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奶糖，把小胖子引到了自己身边。
伸手扒开一颗奶糖，塞进了小胖子嘴里，然后才对着师娘笑道：“今年还好，也就是过年边上应酬多了点，有些地方总归是推脱不了。”
“忙点好，忙点说明你受重视。·····”师娘的车轱辘话又是一轮，得到何雨柱要留下来吃饭的准信后，师娘眉开眼笑的拉着秦京茹去准备饭菜了。
都是明白人，老两口也是清楚，王家能在这几年无风无浪，过得平顺，跟这个小徒弟有很大关系。
王福荣是没对着何雨柱说过什么客气话，犯不着么。
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还是老派传统，跟父子差不了多少。
不需要那种客气话。
王福荣待得家里女眷出去后，这才对着何雨柱问道：“你爹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何雨柱心思略动，他知道王福荣这话有深意，不然平时王福荣不会跟他说这些。
何雨柱含糊回道：“我爹现在挺好的。
今年那边有人过来了，说了一下，他在那边也给我挣下了一笔家当。”
这个不是何雨柱想着炫耀，而是古今以来，评定一个人混的好不好，其实就一个标准，也就是能不能在外面挣到钱。
再者，何雨柱也不能跟王福荣探讨何大清收了两房小妾的事情。
娄晓娥的事，别说王福荣，就是雨水他都不会说，那是何雨柱隐藏最深的秘密。
所以，能提的也就是钱了。
王福荣点点头，迟疑半晌，还是对着何雨柱问道：“你大师兄在那边怎么样？”
何雨柱了然，估计王福荣想说的话，就跟他那个从川府去港岛的大师兄有关。
何雨柱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我也没特别关注过。
不过我是听说，跟着我爹同去的那一批人，都在那边置办家业，算是落地生根了。
应该是混的不错，要是有什么意外，那边带信过来，总归要特意提一下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也能放心了。
柱子，不怕你笑话，最近我做了很多梦，都是我当年在老家学艺时的场景。
那些老兄弟，都是年轻精神，说我怎么不回去看看他们。”王福荣说这个话的时候，明显就伤感了起来。
眼眶都有点泛红。
何雨柱问道：“老家那边出事了？”
何雨柱能问出这话也是正常，像是王福荣在川府那边那点关系，都是各个厨子或者是饭馆老板，要知道解放前能在川府开饭馆当厨子的接待的都是什么人。
在这种时候，稍微牵连上谁，那都是倒霉的事情。
王福荣沉重的点点头，苦笑道：“我们那一支基本上全军覆没。
就老大那边跑出去了。”
何雨柱也是吓了一跳。
他们是当厨子的，哪怕就是跟哪个大人物牵扯上，最多也就是被批评几句。
如今王福荣说的这个结果，自然不是说那帮人全部都是停止了工作，然后挨了几句批评，必然是有其他说法。
毕竟像是王福荣这点年纪的，按理来说，都该是退休了。
王福荣对着何雨柱投过去的询问眼神，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沉声说道：“我一个师兄，他那一系七八个徒弟，全部都被送去了更西边。
据说是有一个师侄在光头撤退的时候，成了那边潜伏下来的人。
连我那师兄都是没跑，六十多岁的人了，也受了牵连。
柱子，当初幸亏听了你跟小三的，不然我要是回川府了，以我跟师兄的关系，肯定要跟那边走动，那说不准····
唉····”
这玩意，何雨柱也是双眼无神，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说那些从没见过的师伯师兄远在川府，就是在四九城，何雨柱要知道这种情况，第一时间也就是想着与对方切割。
他能护住王家，一个是王福荣本身立身正，没干过什么欺负人的事。
再一个，是王福荣退休了，跟别人没利益纠葛。
最后才是他跟一帮师兄弟的面子。
何雨柱咋舌一番，却也只能陪着王福荣叹气道：“事情过去就算了，都是命，只要不牵连到您这边就好。”
王福荣摇摇头苦笑道：“说起来，还多亏你大师兄那边。他那边跑了，那些人怕担干系，把跟我这边来往的那些东西全部丢了。
这么些年，也跟我这边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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