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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有苦说不出

作者:请你吃大面 返回目录

显然。


吐蕃是不能打的。


魏征也知道缘故。


但对于习惯李二哭鼻子的他来说,这次李二哭的有点莫名其妙。


真把他伤到了?


“陛下,还是等礼部跟鸿胪寺反馈后再说。”


长孙无忌道:“退一万步讲,吐蕃要继续打,那就打,我们大唐也无惧。”


李二点了点头,“就按辅机所言。”


“先让礼部跟鸿胪寺去安抚禄东赞,后事再议。”


魏征道:“既如此,那臣就先告退了。”


房玄龄也有要走的意思。


“你要去哪儿?”


李二质问道:“是不是去东宫。”


“是的。”


魏征大方承认。


李二看向房玄龄,后者心头苦笑,道:“臣也是。”


“朕说了不许去。”


“你们要违抗我的旨意吗?”


李二脸上还带着泪痕,这会儿又强势起来。


哭性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魏征无惧,道:“看来陛下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是太子太师,太子三师之一,陛下加封的,难道陛下忘了吗?”


房玄龄忐忑,道:“臣是陛下去年加封的太子少师,太子召见议事,不能不去。”


“我……。”


李二有苦难言,这能说他是作茧自缚。


魏征干净了当的说道:“臣告退!”


房玄龄紧随其后,“陛下无事,臣也告退!”


看着两人的举态,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李二气的连连挥手。


“走!”


“都走!”


“通通都走!”


魏征,房玄龄快步离开,没有停留。


长孙无忌愣在原地,不是陛下,太子没叫我,你也要我走吗?


我主动去东宫算什么事。


“辅机啊。”


李二气势萎靡下来,道:“我心里烦闷啊。”


“太子胆大包天,你看他在大朝议,如今还要公然召集群臣,东宫议事……。”


“额……!”


长孙无忌顿了顿,小声说道:“陛下是不是在太极殿没听清楚。”


“什么没听清楚?”李二面露疑惑。


“太子殿下召见的,可都是与东宫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不是东宫属官,就是太子师……。”


换句话说。


太子的属官还不能见了?


太子师傅还请教不得了?


合情合理,完全没毛病啊。


陛下你在这儿吃味什么?


你在自我解读干什么?


李二呆立原地,一切表情全部浪费了。


“是……是吗?”


“确实如此。”


“我……。”


李二真的要被折腾得吐出老血来了。


原来他在太极殿气急败坏,根本是无能狂怒。


抗旨?


你加封的人家,太子需要东宫属官,需要老师,人家不去?


不也是抗旨嘛。


去了是抗旨,不去也是抗旨。


完了。


错是你李二的,对也是你李二的。


夹在中间难受的是大臣。


太子还一点错也没有。


李二一口邪火没地方发的,感觉要疯了。


站起来,抽出挂着的佩剑,持剑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长孙无忌心头直跳。


“啊……!”


李二一剑劈砍在案几上,愤怒吼道:


“为什么!”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来都是自己作的。


是自己在气自己


这就是李二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


东宫。


孙思邈的药熏疗程,已经快到尾声。


“禀太子殿下。”


“郑国公,梁国公,申国公,宋国公,太子詹事等在宫外求见。”


到底还是来了啊,这些人。


李承乾并不担心他们不来,只不过这些人肯定是内心做了一番剧烈争斗,才下定决心来的。


“请到明德殿,上茶伺候。”


“孤随后就到。”


“是!”


李承乾问道:“孙先生,还要多久啊?”


“大概一刻钟吧,熏疗之后,还要贴一副膏药。”


“也成,孤等了这么久,也让他们等等。”


说完,李承乾闭目养神,安心让孙思邈治疗。


孙思邈也不说话,专注熏脚。


明德殿。


一众人进入,旋即听到高喊。


“诸位,太子殿下有令,先行饮茶稍候,太子殿下随后就到。”


众人入座。


在谁坐前面还礼让了一番。


最终高士廉坐在前首,之后是萧瑀,随后是魏征,房玄龄等人。


他们坐的左边,东宫属官是在右边。


于志宁,张玄素,孔颖达等人。


宫女端茶上来。


魏征跟房玄龄品茶过,倒是其他人觉得新奇,很快就爱好了这一口。


文人嘛。


能不被这种有格调的品茶文化所吸引,可以说没有。


“这种吃茶方式倒是新鲜。”


高士廉与萧瑀惊奇的说道,那种清香扑鼻,唇齿生津的感觉,令他们心旷神怡,好不享受。


“这乃是太子茶,只有东宫才有的独特方式。”


房玄龄微微一笑,他可是品茶过的,道:“也不叫吃茶,叫品茶。”


“嗯……。”


“品茶品茶,这个品字用的好。”


“茶不是用来吃,是用来品的啊,太子果真是知‘礼’啊。”孔颖达大加称赞,很是推崇。


对孔颖达来说,没有比今天更令他高兴的。


太子讲‘礼’啊。


这不是说明他们这些老师教导有方嘛。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谈及,太子叫他们来商议何事,只说茶的格调。


一刻钟后。


随着内侍通传,太子殿下来了。


李承乾缓步而来,却一只脚光着,贴着一剂膏药。


“臣等参见太子。”


没人托大,太子来,该见礼的见礼。


“诸公免礼,在这东宫内,诸公都是孤的师长,不必如此客气。”


魏征硬邦邦道:“礼不可废。”


李承乾含笑,也不在意,他道:


“诸公担待,孤正好在医治这残脚。”


拍着腿,他又道:“失礼之处,还望诸公见谅。”


谁计较啊。


太子在治脚,听闻大家到来,宁愿赤脚以见,不愿耽误。


这是多大的重视与礼遇啊。


传出去是佳话一桩。


高士廉道:“太子言重了。”


“高师。”


李承乾改变称呼,高士廉署理过太子少师。


叫一声高师,是亲近的行为。


“适才听到诸公在谈及品茶。”


“看来大家都是爱茶之人啊。”


李承乾笑着说道。


魏征道:“如果太子能赐给我们一些就好了。”


“哈哈。”


“魏师客气了。”李承乾大手一挥,满不在意的说道:“等诸师离宫,孤让人给大家都奉上一斤茶饼。”


“用完再来东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