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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骇浪还潮

作者:断臂上琼霄 返回目录

王太宇没想到。


他这次进宫能见到以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杜家老祖杜如归。


更想不到的是。


第一次见面,就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而且,还有着一个不姓王也不姓杜的共同侄子。


直到出了皇宫。


王太宇的脸上都挂着压不住的荒诞之意。


杜如归倒是不同。


他此刻的神色异常复杂。


大康皇帝的态度出乎了他的意料。


若是先前,他那番胡扯的话语,只是为了试探对方,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那王太宇再次出现。


二人同侄,这就是傻子都忍不了。


可大康皇帝真就忍了。


“陈黄皮,近来安稳一些。”


杜如归沉声道:“老夫有一种预感,很快京城就要变天了,届时会出现天大的乱子,老夫都只能作壁上观。”


陈黄皮不解的道:“是因为大康皇帝吗?”


杜如归道:“此人城府乃老夫生平仅见,你要小心,千万不要再和他接触。”


“我知道了。”


陈黄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想和大康皇帝接触。


那人给他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惊悚之意。


不是实力上的,而是那种看似与常人无二,实际上皮肉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非人之心,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本能的恶寒。


见陈黄皮真的听进去了。


杜如归松了口气,他回京的目的就是本着大康皇帝来的。


他先前还有插手的打算。


但现在却只想暂时做个旁观者,静观后事变化再考虑是否入局。


“等这件事了,老夫便与你去找那阴极之地。”


“现在不能去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杜如归深深的看了一眼陈黄皮。


这京城将会遭遇一场大难。


大难过后便会有天大的机缘。


那机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得住,但对他而言,能够从头到尾经历一场大难的开始到结束,会让他的卜天神算受益颇多。


届时,便能为他兄长要做的那件事更添一份力量。


杜如归说完就要离开。


末了,他还扭头看了一眼王太宇:“老夫懂些相人之术,你的命不好,而且有早死之相,若是激流勇进倒是还有转机。”


王太宇拱手道:“多谢告知,只是……”


“只是个屁的只是。”


杜如归厌烦的摆摆手:“老夫只是好心提醒,哪有心思听你的只是。”


话音未落。


杜如归的身影便缓缓消失不见。


王太宇见此微微摇头,他将心底的复杂情绪压下,扭头对陈黄皮道:“小友,我儿明道应该与你在一起吧,他现在人呢?”


……


在王家。


王明道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而在上位,坐着的则是王太宇以及陈黄皮二人。


“爹……”


“左卫郎,这里没有你爹。”


王太宇冷冷道:“老夫乃大康九公太傅,加监察御史,官场无父子,你这小小七品官也配与本官攀亲攀贵?”


“太傅大人,下官知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继续跪着。”


王太宇丝毫不给独子任何面子。


他心里都快气炸了。


那宫中有多危险,陈黄皮不知道,他王明道能不知道吗?


怎么敢的!


一旁的陈黄皮见此,忍不住开口道:“王太傅,其实是我要去宫中,我不认路,所以才带着大侄子一起过去的。”


他和大康皇帝交手,打到后面斩出那惊天一剑的时候,其威压已经不是王明道能承受的了。


所以,为了保护王明道,便将其收进了勾魂册里。


如今王明道被骂成了儿子。


陈黄皮也有些自责。


“和你没关系。”


王太宇摇头道:“小友啊小友,你出身不凡,又有一位更加利害的师父,可我这儿子不是,他资质愚钝,做官做不好,做人也一塌糊涂。”


“我虽骂他,可实际上也是在教他。”


“原来如此。”


陈黄皮明白了,便道:“那你继续骂。”


“骂也没用。”


王太宇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这孩子不像我,他脾气性子像他娘,是个驴脾气,而且唯恐天下不乱,我拿他是真没办法。”


陈黄皮道:“那就让他娘来骂他。”


听到这话。


王明道握紧了拳头,低声道:“陈黄皮,我娘很早的时候就不在了。”


“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陈黄皮赶紧道歉:“我也没有娘,你不要生气,我们都一样。”


“唉,罢了罢了。”


王太宇内心五味杂陈,便道:“这进皇宫之事,老夫权当不知,但既然牵连其中,却也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得了的。”


先前宫中的那一幕,他虽然不知全貌。


但那种暗潮涌动的危险味道,他却嗅的一清二楚。


陈黄皮已经进入了陛下的视线。


王太宇要是当做无事发生,那他就不配被人称作走狗太傅了。


“接下来,你是要去杜家,还是依旧待在老夫家中。”


王太宇语气极为严肃。


似乎,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陈黄皮想也没想的说:“我自然要待在王家。”


“为何?”


“因为你是大康皇帝的人,但是又为我说话,我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生气。”


陈黄皮认真的道:“若是我走了,那他一定会找你麻烦。”


“反倒是杜老那边,大康皇帝好像对他很忌惮,应该不会出手。”


此话一出。


王太宇满脸的惊讶。


“你竟然看的如此透彻?”


“我又不是什么傻子,为什么看不透?”


陈黄皮一脸奇怪的说:“我学富五车,从小就饱读道经医书,师父都说我是个天才,天才自然是什么都懂的。”


王太宇失笑道:“你明知道陛下不会对杜家动手,不去杜家却要待在王家,这可不是天才会做出的事。”


“我不在乎。”


陈黄皮道:“我只知道,你帮我,我就帮你。”


“可老夫帮了倒忙。”


“不,事情不能这样算。”


陈黄皮伸出一根手指:“师父从小就告诉我,好事也好,坏事也罢,凡事一码归一码,不能见利方念恩,否则便是恶。”


“受教了。”


王太宇起身,冲陈黄皮行了个礼。


“你这是……”


“承了吧,老夫拜的是令师。”


“哦,那你还得再拜五下。”


“为何?”


“因为我有好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