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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我乃魏丰,魏安之父~

作者:怪味牛腩 返回目录

许七安一坨粑粑直接夹断。


他快速以以意念打字。


【三号:你如何得知?】


他确有和二号提过有巡抚队伍出发云州调查杨川南勾结山匪一事,且就在发现趸船血光异常之后。


但魏安在巡抚船队中一事,他可从未提及。


遥在云州,某处贼寨中临时搭建的棚子,一英气女子诧异了瞬。


这么沉不住气?


果然,三号就是魏安吧。


儒家弟子,与打更人有干系,两项条件均符合。


【六号:二号,魏先生乃良善之人,你欲何为?】


六号也蹦出来。


许七安这才意识到不对。


从此前的交流中不难推论出,二号嫉恶如仇,甚至对元景帝都有意见。


对魏安…素未谋面,怎会有坏心思?


是他紧张了。


【二号:我也曾听过正气歌,岂不知魏安事迹?他是否良善,我尚不知,却十分欣赏他斗倒程学!国子监占据朝堂,都是些什么玩意!】


【六号:是小僧失言了。】


楼就是被他们聊歪的!


许七安正要将话题拉回来时…


【一号:三号,你如何知晓魏安去云州?】


一号也不潜水了。


问的正是他要问的。


许七安想等一等二号的回复。


【二号:我不告诉你!】


许七安,“…”


【三号:我也想知道,二号你如何得知?】


【二号:云州都传开了,也不是什么秘辛。】


他们出发才这点时间,云州都传开了?


许七安皱眉。


不妙啊。


得提醒魏安。


远在京城,揽月殿中,怀庆蹙眉地望向南方。



入夜


“好,我已知晓,多谢宁宴兄。”


魏安道谢。


许七安见他平心静气,似一点不意外。


想了想,再提点了句,“无恙,这是否是曾控制你幕后之人所为?”


“或许吧,谁知道呢。”魏安语气轻松。


估计他也有后手底牌吧。


许七安这么一想,不再纠结,回自己寝室。


禹州漕运纲运使勾结云州山匪、意图谋反一事暂查不出结果,巡抚船队不能停太久,张行英只能做汇报,赶赴云州。


此后几日,魏安生活作息仿佛重回原世界,甲板、寝室,梳理自身、演练撼山拳。


闲暇之余,南宫倩柔或刘泓等人会充当陪练,与他喂拳,增进实战经验。


直到这日,船队停靠青州,众人终于有短暂时间下船,舒展筋骨,放松心神。


甫一登岸,遥遥便瞧见一名身着绯袍的中年男子领了青州一众官员立在码头。


“这般隆重?”


张行英立即理了理衣袍。


又非为你。


南宫倩柔和许七安腹诽了句。


“见过张巡抚。”


杨恭为青州布政司,从二品。


张行英虽为巡抚,却并未加类似‘提督军务、兼理粮饷’之类的衔,也为从二品。


杨恭自不必太压低自己姿态。


当然,这与杨恭底气硬也不无关系。


他自上任以来,扫除一百七十八位贪官污吏,一肃青州官场风气,以身作则,奉公廉洁,一心为民。


张行英还礼起身后,脸上挂起笑意,感慨道,“子谦,听说你在青州好大一番手笔。”


“扫了些蠹虫米虫罢了。”杨恭摆手,没所谓地道。


与张行英客套几句,杨恭吩咐了手下官员引张行英一行人去歇息。


独拎出魏安,要其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紫阳居士,好些时日未见,您一切安好?”


马车旁,魏安行礼问候道。


待他起身,迎接他的是极其复杂的目光。


总结之,颇为懊悔!


“当日我若坚决辞官,你已是我之爱徒,有他陈幼平什么事?白让他捡个大便宜,张谨言、李慕白也是,忒不中用!”杨恭吐槽道。


魏安忙道,“紫阳居士,老师让我与张师学兵法,与李师学对弈,与院长学刻录战斗之法。”


杨恭眼睛一亮,“那你再与我治学。”


魏安怎好拂了人心意。


他退了半步,规规矩矩地深深作揖,“杨师。”


“好好好!”杨恭连连点头。


“院长来信我已收到,走走,去我家中,你师母已为你布了席面。”杨恭一把捉住魏安胳膊。



杨府,书房


杨恭捧了一张纸,心中连连作叹。


“得你,书院之幸也。”


最后只这么一句。


“书院师长助我更多。”


魏安道。


“虽说儒家入了品便可过目不忘,我仍觉你这拼音法易学易懂。”


杨恭直接忽视他的话,道。


魏安索性切入正题,“州下府、县办学堂之事,孩童学杂火补食费无须杨师忧心,由叔父出资,劳杨师召一批学子、士子学习此法,再教授入学孩童。”


“魏渊哪来这么多钱?”杨恭皱眉道。


魏安愣了愣。


叔父似乎挺有钱的吧。


“旁的州我是不管,青州何须你叔父出这风头?我自会筹措银钱,建立学堂。”


“不过,不好只教授这拼音法。”


杨恭有些犹豫。


若教授圣人经典…


“也可教授些圣人经典,还有算学,杨师,这是我撰写的算学课本。”


魏安掏出三本书册。


杨恭接过,翻阅第一册至一半,小心翼翼地将书册合上,对魏安正色道,“我当慎重拣选匠人印刷此书。”


“谢过杨师。”


虽知杨恭定会帮他,这会儿魏安还是松了口气。


杨恭起身,缓缓踱了几步,负手望向远处天空,“是我书院谢过你才是。”


“儒家立德立功立言,此事若成,你当不朽。”



京城


无魏安的京城似没多少变化。


司天监七层的术士依旧繁忙。


有府衙、刑部的人提了批条上门求助,仍被这些术士气得不行。


见这些术士对打更人态度不错,更气了!


这日


一辆马车疾驰闯过街市,冲过永康街,引起行人一阵阵惊呼。


这一状况立即引起日巡的打更人注意。


两名铜锣奋力追逐,一边救下差点丧命马蹄之下的百姓,一边试图控制马车。


而马车…在刑部衙门前骤然停下。


刑部衙门的衙役与两名铜锣合围上去,周遭有不少百姓指指点点。


“马夫呢?没有马夫吗?”


“这是谁家子弟,这般大胆?”


“闹市奔马,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马…”


“这马不对吧。”一名铜锣接过一名吃瓜群众的话。


他似乎对马匹有些研究。


“哪不对?”


刑部衙役闻言立停下脚步。


那名铜锣心中无语,小心翼翼地上前。


忽然马车车厢后方破开,一人滚落下来。


这人三、四十的年纪,寻常打扮,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脸颊两大团酒晕,无须凑近便有酒臭扑鼻而来!


“哪家的醉汉!”


“不知好歹,竟敢冲撞刑部衙门!”


刑部衙役又来劲了,上前一把提溜起中年男子。


“嗝~”


后者迎面送了这衙役一记酒嗝。


“唔.”


那衙役差点没哕出来,一把将其掼在地。


幸一名铜锣将中年男子接住。


“先带回…”


他话没说完,中年男子醉眼朦胧,含糊开口道,“我乃魏丰,魏安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