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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童子有先天之气

作者:盲候 返回目录

空气中的尴尬持续了瞬息。


季云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激发了一张【雷火符】。


虽然是炸在了手里,


但也是真的激发了。


他没有任何心理预期,自己第一次学着画出的符箓竟然就能成。


更没想到,醉醺醺的三叔灵光一闪教的符箓,竟然是真东西。


好在是这【雷火符】是针对阴物的。


火光吓人,倒是没多大威力。


季云只闻到了些许毛发烧焦的味道,问题不大。


看着一旁的三叔表情古怪地看着自己,他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炸了。”


季淮川倒是一眼看出了名堂,咋呼呼道:“你小子竟然有法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季云不解的地方。


三叔画的符没炸,自己画的却炸了。


同样的材料和手法,外因可以排除。


就只能是人的问题了。


但他确定,昨天之前,自己都是一个普通人。


从来没修炼过什么法力。


所以本能地想就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那口特级邪物——【鬼门棺】。


按照论坛上的说法,融合的第一件邪物是就是“本命邪物”。


这会决定超凡者日后的超能力方向。


主流是三个方向:身体、术法和精神力。


比如之前季云见过的僵尸男和猫脸老太,就是身体强化方面的超能力。


季云也不知道【鬼门棺】有什么用。


至少身体强度没任何变化。


按照目前的体验来看,只是记忆变好了,学习东西变得很快。


还有之前那禁婆陈长卿说,可以让灵魂不离体。


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季云猜测自己的灵力,就是来自这口棺材。


但又不是它让自己学会了什么修炼法门。


准确地说,应该是棺材封印的白粽子“商小雨”。


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那口棺材把尸体吃了,正在“消化”。


而消化过后获得一股特殊能量,就回馈给了季云。


起初他还不知道那暖洋洋的感觉是什么。


就刚才画符的时候,他学着三叔的吐纳节奏一画,然后举起符箓的一瞬,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灌入了符箓,这才爆炸了。


现在看来,这就是“灵力”了。


......


季淮川没去纠结他这灵力怎么来的,反而喜出望外:“哎哟,我老季家这是出了一个好苗子啊!”


季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家传【鬼门棺】的事情三叔如果不知道,太爷、爷爷都没说,必然有不说的理由。


他也不想多嘴。


如果三叔知道,更也不用自己多嘴。


季淮川完全没兴趣问其它,反而对阴阳先生这门家学有人传承,更感兴趣:“来来来,再试试,画两张符我看看。”


季云也满怀期待地又画了一张。


可这一次两人都失望了。


并未能引爆。


多试了几次,还是没成功。


季云摸不到头脑,为什么就不行了。


三叔却看出了什么,判断道:“你完全不会用灵力?也没学过吐纳口诀?”


季云反问道:“什么口诀?”


季淮川这才恍然,拍了拍脑袋,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二哥教了你口诀的。不会运转灵力,很难绘制成功的。”


季云这才知道,第一次画符能成功,完全是运气好。


想到了什么,季淮川又表情不太正经地问了一句:“云小子,你还是童子身?”


季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么隐私的问题,尴尬在眉宇间一闪,但也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学生还是处男,是个让人难以启齿的话题了。


季淮川仿佛找到了一个缘由,笑呵呵道:“那就不奇怪了。童子有先天之气。”


“...”


季云听着一阵无语。


说着,季淮川大手一挥,直接道:“来,我教你一段咱们老季家的吐纳口诀,你听好了:泥丸对涌泉,三关锁一线。虚顶含天光,地根入黄泉...”


一边念口诀,还一边指点穴位在哪儿。


有人言传身教,季云听起来很容易就理解了。


这是一段让“气”在体内经脉运转的线路。


听着不难,但想控制那股所谓的“气”按照特定线路走,就不容易。


季云有些怀疑,问道:“三叔,这吐纳真能修出灵力?”


真要靠几句口诀就能修炼出法力,那么不是满世界都是修行者了。


季淮川的脸色不知道是喝酒红的,还是不好意思红的,支支吾吾道:“我...嗯...我也不知道。这是你爷爷传下来的。炼气讲究的是根骨和心性,我坐不住,没练出来。”


“...”


季云听着想明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行的,自古以来修行都要挑根骨。


三叔应该就是他自己说的,那种没有根骨,也没耐性的人。


自然修不成。


自己老爹,应该是有。


季云记下了口诀,试了试,感觉甚微,又问道:“三叔,这样吐纳,大概多久能修出法力啊?”


季淮川道:“你爷爷说,一天吐纳个几个小时,天赋好的话,苦修个三五年入门能有气感,修个一二十年就能小成,感应到丹田‘气如幽泉外涌’...”


“...”


季云一听就觉得离谱。


天赋好还的修一二十年才能小成?


谁会把大把青春花在整天打坐苦修上?


即便这样能长生,比别人多活几十年,又有什么意义?


季云终于理解为什么真正的修行者的那么少了。


心境这个门槛就卡死了大部分人。


自己这觉悟不够,大概和三叔一样,还是适合这花花红尘。


难怪八卦论坛那些自带功法的邪物会这么贵。


这得节省多少打坐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


那是以前。


现在灵异复苏,灵气也复苏了。


修行应该会容易很多。


闲着也没事儿,季云就开始打坐熟悉口诀。


......


一晃就过了凌晨一点。


不得不说,打坐吐纳时间过得飞快。


空旷的负二楼里,就只有季云两人。


大概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好帮手,三叔已经喝得晕乎乎的,在一旁裹着道袍闭目小憩了。


看了看时间,季云站起身来,给法台上添了香烛。


按照三叔的说法。


超度的法事已经做了,又没什么大的冤屈。


即便是有亡魂,也该送走了。


过了午夜一点,就是丑时,一天阴气最盛的时候。


正常情况下,不是特别厉害的鬼魂,只有这时候能现身。


季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丑时一到,


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刚才去八卦论坛上查询了一下这“景安大厦”的事情。


确实有闹鬼这么一说。


这大厦地下三楼都是仓库,一年前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死了四个人。


而不巧的是,这负二楼还有一间私家侦探事务所。


烧四的四个人,还是同一个事务所的私家侦探。


论坛上也有超凡者来查看过,没发现异常。


残存的灵压很低。


即便是有鬼,也不具备威胁性。


就没人再来。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谣言,楼上住客和巡逻的保安偶尔会在这负二楼看到鬼魂。


找了几波人来看,问题依旧在。


因此也荒废了下来,一直租不出去。


那个新买这物业的贵妇,就想着要处理一下。


才邀请了“灵宅清理师”这个小众赛道力的专家——三叔。


.......


季云想继续打坐熟悉一下吐纳,可过了一点,后背那股凉意总让他心神不宁。


这凉意和昨晚在墟界里满庄园鬼的感觉一样。


虽然淡了很多,


但都是灵魂层面的感知。


想了想不放心,他走过去问了问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三叔:“三叔,三叔,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季淮川像是完全没受到影响,睡得很香,梦呓般回应了一声:“有啥不对啊...”


季云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


整个二楼上千平米,除了法坛这里有一盏灯,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季云也不确定是否是错觉,道:“三叔,你说...要是真有鬼,怎么能看见?”


超凡者也不是都能看到鬼的。


正常情况要融合第二件邪物,达到论坛上所谓的“洞玄境”才可以。


“洞观玄机,照见幽冥“,也就是开了阴眼。


还有一些擅长隐匿的阴物,更需要特殊的手段才能看到。


季淮川根本没睁眼的意思,扰了清梦,他才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法坛上有八卦镜。自己拿去照。”


“哦。”


季云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已经包浆的铜镜。


这不是什么宝贝,只是多多少少沾染了些香火。


季云原本只是觉得是自己想多。


拿起八卦镜随手看了看。


没想拿起来的一瞬间,他就看着镜子中央那黄铜金属片上,有两个影子。


一个是自己的。


另一个,不是自己的。


嗯...


镜子有点模糊。


可能是眼花了。


季云眼角一抽,心中如是说到。


他放下八卦镜。


擦了擦,又拿了起来。


确实清晰了。


一看,


还是有两个影子。


.......


“卧槽!还真有鬼!”


季云心中咯噔一声。


原本见过鬼了,不应该这么一惊一乍。


可八卦镜里,他身后那个鬼的样子,视觉冲击实在太强。


双手十字抱于胸前,双眼被挖去留着黑漆血洞,双耳给被割,嘴上也被用黑线缝合了起来的人。


这死状比昨天墟境里看到的所有鬼,都恐怖!


这家伙到底怎么死的,会惨成这副模样?


看到这鬼魂,季云吓得地大声一呼:“三叔!”


有鬼,自己可奈何不得。


喊了几声,三叔没醒。


季云也从起初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


因为八卦镜里的那个鬼影并没有任何异动,就那样安安静静地飘在自己身后。


季云没感受到了那扎人的怨气。


也就说,不是厉鬼。


这是幽魂。


论坛上说最低级的鬼魂,人畜无害。


一般这种幽魂没几天自己就会散去。


新闻报道这“景安大厦”是仓库失火的意外。


但季云现在看到鬼魂这惨状,显然有隐情。


这鬼魂生前不是被烧死的。


而是被谋杀。


这时,反射弧超长的三叔仿佛这才听到了刚才有人喊他,睁开眼迷迷糊糊问了一句:“咋了?”


季云平静地说道:“三叔,有鬼。”


季淮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季云拿着八卦镜,指着上面的阿飘说道:“有鬼。喏,这个。”


季淮川起初表情也以为是眼花,揉了揉眼睛。


可当他的真看清八卦镜上鬼影的时候,双眼立刻就瞪圆了,一声怪叫:“这啥情况!”


睡眼朦胧就看到这一幕,三叔比季云自己更不淡定。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就炸毛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