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之女求见?”
听着外头的声音,殿内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太孙?”
温禾诧异的看向李承乾。
李恪和李泰也都意味深长的投去目光。
李恪和李泰年纪虽小,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突然有女子来找李承乾,他们也不由遐想了起来。
“你们如此看我作甚,先生,我,我都不知道应国公是谁。”李承乾连忙解释。
他还记得原先的老师孔颖达和他说过。
未大婚之前,切莫与任何女子有所沾染。
“那你有喜欢的男子吗?”温禾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李承乾更懵了,摇了摇头,他没明白温禾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禾讪讪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以后注意点私事,别搞的人尽皆知的,知道不。”
“哦。”
还是不懂的李承乾懵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温禾已经朝着外头走去了。
这里是东宫,寻常女子不可能出现在这。
崇文殿又处于前殿,一般的公主嫔妃更不可能来。
门外这女子如此大胆,还叫嚷着要拜见李承乾。
不过听声音稚嫩,好像是个女孩。
他推开门,赫然看到不远处一张熟悉的面孔。
“还真是她啊。”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武顺。
“小郎君,这小娘子是应国公府今日来谒见太子妃的,也不知怎的,突然说要来见太孙,太子妃便让奴婢将她带来了。”
那内侍低着头,随即又看了一眼后面,然后悄声说道:“太子妃说,让您找个理由,将她赶走就是了。”
“太子妃的命令?”温禾眯着眼。
他心里明白长孙无垢的意思了。
李世民突然召武士彟和他家眷入京,长孙无垢应该是误会前者可能有要事委托,所以没有拂了杨氏的面子。
但这里有他在,作为李承乾他们的老师,温禾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她赶走。
“是你?”
武顺一抬头也看到了温禾,见他在这里,顿时大吃一惊的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温禾没回她,连正眼都没看,回身进了屋子。
背着身他对外头的内侍嘱咐了一声:“三位殿下还要读书,闲杂人不许靠近,若是有人硬闯,便去禀告太子妃和太子。”
“诺。”
这内侍方才可是亲眼看到,太子殿下对温禾是怎么样的态度。
不出意外,这位温小郎君,未来数年都会不断的出入东宫。
如今他是太孙的老师,那未来呢?
想到这,那内侍便当机立断,叫来看守的禁军。
“拦下,赶出去!”
武顺闻言顿时恼怒的咬着嘴唇。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也不敢声张。
趁着禁军还没来,她便自行退出去了。
可她回头时,那目光中明显带着怨恨。
温禾已经进了崇文殿,所以并没有发现。
但是刚才那内侍却看的清清楚楚。
下午。
温禾和温柔回府的时候,内侍省的人正好从应国公府出来。
“这又被训斥了?”
出来迎接的文忠也不禁感到诧异。
他在秦王府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国公的家眷,连续两日被宫中训斥的。
这可以说是大唐开国以来头一遭了。
“小郎君,听说是被禁足了。”文忠特意去打听了一番,来扶着温柔下马车的时候说了一句。
这小老头居然这么八卦。
“别人家的事咱们少管,之前给咱们烧玻璃的那两个人,户籍可办好了?”
那两个烧玻璃的是文忠推荐的,原本是给秦王府烧窑的。
如今秦王府大部分人要么进宫,要么去了工部,只有少部分没有人脉的要被遣散了。
之前温禾问起,文忠想到了他们,正好就将两人的匠籍迁到他的府上。
不过这件事情不必多问,温禾也知道,文忠一定是请示过李世民了。
“您放心,如今长安县是秦王府的熟人,老奴只打了声招呼,听说是您,他立刻便办了。”
听文忠如此说,温禾随即问了名字。
可惜文忠说的人他并没有印象,但人家好歹也帮了忙,他也得表示一下。
便让文忠将之前烧玻璃多出来的边角料,包成礼品送过去。
没办法,谁叫他现在穷呢。
李世民可能不会给他商籍,他就是想卖东西都卖不了。
只能等着那些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郎君,要不要给殿下和太子妃送去一份?”文忠提醒着。
温禾看了他一眼,随即呵呵的笑了两声。
“吃饭!”
送了屁。
要就拿钱来买!
不过长孙无垢得送,毕竟之前好歹也叫了人家姐姐不是。
当晚,一只惟妙惟肖的玻璃兔子便出现在了宜春宫。
“这是那竖子送的?”
李世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孙无垢故意的,特意摆在了入口最显眼的地方。
李世民看到这只兔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孤对那竖子那般好,他竟然不送孤一只,你和高明、青雀还有三郎都有。”
似乎也只有在长孙无垢面前,李世民才会有这般孩子气。
长孙无垢失笑:“殿下明明知道,这兔子其实是温小郎送你的,不过是借了臣妾的名义而已。”
这话李世民肯定不信。
真的要送他,温禾怎么可能送一只兔子。
至少得是一只凤。
“不过这竖子倒是心灵手巧,这可比西域来的要精致的多,不过这竖子贪财,定然是要寻机将这东西卖出去。”
李世民单手拿起玻璃兔子,看了几眼,又放下,随后又拿起摸了几下。
看着似乎很喜爱。
只是长孙无垢有些疑惑,她微微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看出她的犹豫,李世民放下兔子,在她身旁坐下,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跟在一旁的黄春当即明白,驱赶着寝殿内的宫女内侍出去。
“观音婢有什么事你便问吧,无需犹豫。”
李世民知道,长孙无垢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她从小便聪慧,若是男子,定然不亚于她的兄长。
长孙无垢微微福礼,这是在向李世民赔罪。
李世民失笑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夫妻何须如此,我知道你定然是有疑温禾那竖子吧?”
“嗯。”长孙无垢轻轻的应了一声,顺势贴在李世民的胸膛上:“臣妾只是好奇,那温小郎不似寻常孩童,他如此早慧,为何二郎和兄长都不觉得诧异?”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