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静渊回到正气冲霄堂时,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服饰与佩剑来看,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
这大概是两派中亲嵩派的门人,这次和嵩山的人一起来,大概是为了显示他嵩山派处事公正,并不是嵩山派想要针对华山派。至于为什么没有见到恒山派的人,大概是因为恒山派一个亲嵩派都没有吧。
看到这一幕的王静渊大呼学到了,以后他也可以这么搞。那泰山、衡山、恒山也有他的熟人。
不过眼下这些人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还有三个中年人,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想来就是剑宗三傻了。
这三傻似乎在与岳不群争辩,不过比起这三人面红耳赤的样子,岳不群倒是显得云淡风轻。王静渊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发现他们的争辩内容更接近于打嘴仗,就没有说到点子上去。
王静渊摇了摇头,这剑宗三傻纯粹是傻,但岳不群这老登,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还有装逼这一项爱好。
但急性子的王静渊,是没有耐性看岳不群是如何轻描淡写进行反转的。他在脸上挤出了营业性的笑容,冲着三人迎了上去:“这就是剑宗的三位师叔了吧?久仰久仰!”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剑宗三傻无论有多讨厌气宗,但见到一个师侄辈的弟子面带笑容的迎上前来,三人也不好直接动手。
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王静渊已经挨个和他们握了手。然后他便走到了仙鹤手陆柏的面前,面带感激的说道:“多谢嵩山派的师叔将我华山的派的前辈送还回来,我们找他们找得好苦啊。”
王静渊这一下子,就将嵩山派的人给整不会了。什么意思,我们带着剑宗余孽上门搞事,你还要谢谢我们。
王静渊回头看了一眼岳不群:“师父,风太师叔呢?”
岳不群心领神会:“风长老他现在应该正在教导弟子剑法。”
王静渊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陆猴儿:“还不快将风太师叔请来,风太师叔见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封不平三人听得有些愣神,既然是岳不群的师叔,那就是华山派的前辈了。没听说有上一代的气宗活到现在啊?不对,那气宗上一代就没有姓风的,反倒是……
“小子,你找我过来干什么?”演武场离正气冲霄堂就几步路,风清扬很快就赶了过来。
风清扬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剑宗的三人。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但是看到他们三个,风清扬就想了起来:“原来是你们三个啊。”
风清扬看上去没有多高兴,只是面色有些复杂。但是剑宗的三人此时却是热泪盈眶,激动万分:“风师叔啊!原来你尚在人世啊!!!”
风清扬脸一黑:“怎么,你们是想我死了不成?”
三傻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风清扬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王静渊,王静渊呵呵笑道:“这三位师叔是嵩山派寻回来的。”
王静渊这么一说,风清扬就明白了,立时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在外历练,怎么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还要让五岳剑派的同道送回来。几十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还以为你们死在外面了。”
成不忧开口辩解道:“我们是……”
封不平抬手制止了他,对着风清扬一拱手:“是弟子愚钝了。”
他这次带着两位师弟回来,就是仗着有嵩山的人撑腰。他心里也知道,这嵩山派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剑气二宗的血海深仇太深,但凡有点儿机会,他都不愿意放过复仇的机会。
他的师父在世时,可是经常和他说风师叔有多厉害。现在风师叔既然在场,而且看样子是想要先将事情遮掩过去,他就顺着风师叔的意思做就是了。
既然有风师叔为剑宗撑腰,那么就没有嵩山什么事了,华山派的事情就该关起门来自行解决,不能让外人乘机捣乱。于是封不平朝着陆柏拱了拱手:“多谢陆师兄送我等回山。”
陆柏一看这架势就有些急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封师弟你不必如此,有什么事但讲无妨,左盟主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在下现在已经到家了,没有什么事了。”封不平翻了翻白眼,还左盟主,那左冷禅能强得过风师叔?
“岳某再次感谢嵩山派师兄的帮助。”作为华山派掌门的岳不群,此时已经端起了茶杯,意思是要端茶送客了。
陆柏眼见着那三个不字辈的剑宗此时都已经站到了风清扬的身后了,知道这一手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他这次上华山,可是做了两手准备。
接着,陆柏便说道:“我这次送三位师弟回华山,只是顺路而已。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岳不群听闻此言,微微笑道:“愿闻其详。”
陆柏也直接说道:“敢问贵派弟子王静渊与令狐冲可在。”
听闻陆柏提到了王静渊的名字,岳不群目光一凝。本想找张椅子坐下的风清扬,此时也是微微调整了站姿。
主场作战的王静渊当然不虚,甚至此时已经开始考虑起了毁尸灭迹、栽赃嫁祸的方案:“我就是王静渊,敢问陆师叔找我何事?”
其实当时去金盆洗手大会的,除了费彬外还有丁勉和这陆柏,只不过两人负责看管刘正风的家眷,然后就被曲洋给偷袭了。所以他并没有见过王静渊,此时看他面上还隐隐带有一丝灰败之色,估计是余毒未清。
谢谢你啊,老曲。
陆柏虽然没有见过王静渊,但是听费彬说过,这王静渊是一小白脸,现在看来,就是此人了。于是他一拍桌子怒吼道:“华山弟子王静渊!”
王静渊挖了挖鼻孔:“我在。”
“你老实交代,田伯光到底去哪儿了?!”
王静渊两手一摊:“被我杀了。”
陆柏再次问道:“田伯光被杀一直以来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在来之前,还去了恒山与泰山。
天门道长进入房内时只见到田伯光躺在地上,并未进行验证。而那恒山派的仪琳师侄,也只是看见你挥掌击倒了田伯光,并未验证田伯光是否已死。
而在事后,那田伯光的所谓的尸身,则是被你们华山派的二人带走了,我问你,那田伯光的尸体呢?”
“剁碎喂狗了。”王静渊老实答道。
听到王静渊的回答与自己想象中的一样,陆柏冷笑道:“意思就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田伯光是真的已经死了?”
王静渊嘿嘿一笑道:“证据啊,我当然有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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