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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夫人开口

作者:蹦吧啦蹦 返回目录

听闻宋家击杀十数流寇,其中更有第五境的高手。


即便是县令夫人,也觉得惊诧。


第五境叩玄,参悟武道真谛,招式返璞归真。


已有开馆收徒的资格,城中武馆,多半是这个境界。


比如江云庆的师父风雷拳杨振清,便是其中佼佼者。


这样的人放在军中,脑子稍微好使点,得个百夫长官职并不难。


宋家竟能杀掉这样的高手?


小小县城,如此战绩已是耸人听闻。


夫人不由问道:“老爷准备赏给宋家什么?”


“自然是贼寇赏银。”卢子桥道。


夫人微微思索,又问道:“此次前来报官者,是宋启山,还是他的儿女?”


“宋启山亲自来的,你是没见,他竟如十年前一般不曾衰老。相比之下,我已经老迈。”卢子桥感慨道。


夫人却不在乎这个,眼珠子一转,道:“如此说来,老爷的赏赐,怕是不太好。”


卢子桥转头看她:“夫人这话何意?我虽贪银子,却也不至于在这时候犯糊涂,去克扣他的赏银,怎会不好。”


夫人摇摇头,道:“老爷怎么还不明白,宋家能击杀如此厉害的贼寇。倘若只想报官拿赏银,随便来个人就是了,宋启山何必亲自来呢。”


“他既然来了,自然是想要更多。”


卢子桥微微皱眉:“想要多少?难道要老爷我自己贴补银子给他不成?”


夫人笑起来,道:“老爷为官多年,却是忘了何为人情世故。这样的人物,要的能是银子吗?”


“那是什么?”


“自然是名声!”


夫人很肯定的道:“宋家如今一年入账数千两,区区百多两银子,哪里比得上官府赞赏!”


“老爷不如趁机大张旗鼓,弄些锦布送去宋家,大大赞赏他们一番。”


“锦布的银子,也可以从县衙开支里出,无需自掏腰包。”


“咱们县里有如此人物,不也算得上老爷的功绩?”


卢子桥听的眼睛发亮,腾的站起来。


“夫人此言甚好!甚好!”


“没错,若只是为了报官,宋启山没必要亲自前来!”


卢子桥在屋内来回踱步数次,而后喜笑颜开,拍手道:“那就依夫人的意思,做锦布嘉奖,送去固安村。”


“对了,再让人刻两块牌子也去!”


夫人问道:“刻什么?”


卢子桥张口道:“锄强扶弱,大义之家!”


夫人当即亲自操办,让木工将那八个字篆刻在木牌上,再刷上红漆。


同时购买了绸布,再由师爷执笔,洋洋洒洒数百字。


把宋家奋勇当先,舍身取义,击杀贼寇,拯救固安村的事情,描绘的仿佛人间救世主。


大红绸布,配上黑色笔墨,好看的很。


当日下午,卢子桥亲自带着夫人,典史,刑房经承。


让捕快们抬着两米长的木牌匾,扯着红绸布,浩浩荡荡朝着固安村去了。


这自然是刻意为之,既然做了,便做的更彻底些。


一路上看到的人越多,效果越好!


从县衙开始,路上的人看到这阵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冲着红绸布指指点点,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后,更是惊讶不已。


见此情景,卢子桥干脆又让人找了两面锣来,一路敲敲打打,更是显眼。


——————


王家宅院里,吱呀声响接连不断。


王永良从屋里快步跑出来,张嘴就要习惯性骂人。


却看到摆放躺椅的树枝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布,刚好把枝头缝隙洒下的阳光遮住。


他微微一怔,再看向房门紧闭的女儿房。


里面声响不断,不知在做什么。


数年来,头一回没有暴躁骂人。


缓步走到躺椅处坐下,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响起。


但恼人的光亮,已经被布匹遮住。


看着那层灰布后透出的朦胧日头,王永良眼睛里有些茫然。


心中有所触动,又很不适应,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骂人?


这会不太想骂。


不骂?


又不习惯。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王永良顿时眼睛睁大。


从躺椅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大骂出声:“晌午刚过就敲敲敲,还让不让人活了!”


屋子里,阿琅抓住成衣铺偷偷送来的木条。


王楚玉用锯子,将木头锯开。


母子俩都不懂木工,总锯的歪歪斜斜。


听到外面声响,阿琅忍不住问道:“婶婶,阿翁是不是在骂我们?”


王楚玉累的香汗淋漓,停下手头的活仔细听了听,然后摇头:“莫要多想,阿翁是在骂外面的人。”


阿琅有些好奇:“外面是什么声音?”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门。


距离街道,只有一门之隔。


却如井底的青蛙,被困在方寸之间。


看着儿子脸上的好奇,王楚玉眼里闪过一丝幽怨。


抿了抿嘴唇,道:“那是锣声,回头婶婶让成衣铺的人送来给你看看。”


“嗯呐!”


阿琅高兴的点头,哪怕只是看一看,他也觉得足够了。


当即用力抓住木条,道:“那我们继续吧!”


王楚玉嗯了声,哪怕再不熟练,也会陪着孩子不断尝试。


她没想靠做这些改变王永良的想法,只是想着让孩子高兴点。


耳边的锣声逐渐远去,王楚玉不禁想着,又是哪家来了喜事呢。


心中轻叹,别人锣鼓齐鸣,天降喜事。


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又何时才能到来?


不久后,县衙报喜队伍临近固安村。


有捕快先跑进村里,提醒宋家过来相迎。


一众村民听到声响,跑出来见此阵势,个个张大嘴巴。


尤其那块两米长的木牌匾,八个红色大字清晰可见。


“锄强扶弱,大义之家!”


此时的宋家宅院,贼寇尸体已经被捕快用牛车拉走。


宋念守正吩咐几个短工,将院中血迹清洗干净。


谢玉婉和宋念云,则在擦拭新买的碗碟。


白底红花,或白底青花,做工细腻,都是母女俩在镇上一个个亲手挑的。


将碗碟擦拭干净后,往桌上一摆,谢玉婉不禁笑起来:“似乎比先前那些好看的多。”


“那是当然,娘亲的眼光岂能差了。”宋念云道。


谢玉婉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你呀,就跟你爹学会这招了,天天拿话来哄我开心。若能早日成亲,生个胖娃娃,我才真高兴呢。”


村里的妇人,不少都长辈分了。


自家四个孩子,除了宋念守还小,其他都已长大。


连宋念云,如今都已经近二十岁。


来上门提亲说媒的倒不少,宋念云一个也看不上。


用她的话来说,我的夫君,岂能比我爹差了?


这可让谢玉婉愁死了,想找个比自己夫君还厉害的男人,未免有点太难了。


不说肯定没有,起码方圆百里,一个也找不到。


宋念云坚持宁缺毋滥,偏偏无论宋启山还是如今已逐渐掌事的小儿子宋念守,都很赞同这一点。


如此,谢玉婉也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母亲“催婚”,宋念云不以为意。


抱住谢玉婉丰腴的身子,嬉笑道:“娘亲还是和从前那般香喷喷的,难怪爹如今还总黏着你。要不然,你们俩再给我要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谢玉婉生性温婉,又爱脸红。


哪怕如今人至中年,在这种事情上,依然如二八少女般容易羞涩。


不由脸颊发烫,啐声道:“去去去,没出嫁的大姑娘,什么话都敢说,别跟你二哥学!”


只是说着,眼角便不由自主朝着里屋瞥去。


屋内,宋启山坐在床边,像在闭目养神。


实际上,已经沉浸心神祖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