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个司机就算了。
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比如吕布那样的,苏超根本不会让人站在他后边。
“一共就那么几台车,歌厅自己都不够用,哪来的车给你啊,顶多给你买一辆自行车。”
红姐算来算去,都没办法腾一辆车出来。
有贵客来,必须要去接。
夜里贵客要走,也必须要送。
忙的时候,甚至要通过关系去联系出租车。
“自行车也行……”
苏超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这年头一辆夏利都要上十万,桑塔纳要二十多万,更高端的奥迪和皇冠要五十万以上。
卡萨布兰卡这么牛的场子也仅有一辆皇冠撑场面。
上次接苏超的是神龙富康。
再过三十年可能就没人知道这个牌子了。
但此时的富康、捷达、桑塔纳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豪车标配。
自行车也行啊。
给一辆新自行车,那苏超他们就有两辆自行车了。
非常方便大家出行。
“回头你买到自行车,拿了发票去报销就行。”
红姐松了口气,如果苏超铁了心要一辆车,为了能够留下他,那卡萨布兰卡也必须要满足。
不,就算他想要个女人,歌厅都会帮忙安排。
这就是头牌的力量。
然而,这对于歌厅来说就太伤了。
倒不是说拿不出那十万块钱。
配车不是送车,车还是属于卡萨布兰卡的。
只是那样一搞,其他驻场歌手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要求歌厅也给他们配一台车。
还有其他歌厅流动过来的歌手。
你去挖人,人家说苏超都有配车,我们也要,不给不去。
一旦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自行车倒是无所谓,可以说是给苏超的奖励。
人家一晚上一两千,今天至少能赚五六千,奖励一辆自行车怎么了。
你有本事你也去当销冠啊。
“姐,你刚才说派车送我,我想着这车也不可能每天都接送我吧?”
今天好不容易有人配合他的表演,苏超肯定要把利益最大化。
不占便宜,那就是不公平。
“是有些难办~”
红姐对此也很头疼。
苏超现在就是歌厅的摇钱树,好多人都等着他昨天说的新歌。
她是万万不能让苏超出事的。
“不如从保安队里找个人品过关,高大强壮一些的保镖,让他没事就跟着我,你看怎么样?”
苏超已经给想好了解决方案。
没错,这个人就是……吕布!
随手就给吕布安排了个好活,从临时工变成了他的专职保镖。
而且能拿两份工钱。
跟着他混,他绝对不会亏待兄弟。
“这倒是个办法,你去找保安队长商量,找个人专门保护你。”
红姐觉得这个主意好。
仅仅只是一个月付几百块钱的工资,就能大大降低苏超的安全隐患。
至于想揍他的人太多……
那就跑呗,硬拼的话派多少人都没用。
这种买凶打人不会来太多。
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会走漏风声。
“哦对了,姐,我要请假,这周五要去拍MV,下周一要去拍广告。”
苏超向红姐请假。
“MV和广告?”
红姐惊讶但又并不意外。
苏超本身长得帅,在歌厅驻唱已经有了不错的名气。
来这边喝酒的品牌商或者广告公司的人,找他拍广告非常正常。
而且苏超似乎还在混娱乐圈。
“对,虽然没什么钱,但终究是一种尝试。”
苏超这么说能够让红姐放心一些。
MV和广告都不赚钱,他肯定不会懈怠歌厅这边的工作。
如果一个驻场歌手随时要走,那歌厅就不会事事都满足他了。
“好好努力吧,哪天真要是走了,歌厅这边为你办个送别宴。”
红姐知道苏超早晚都会离开。
有些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说不定还能当朋友处。
“哈哈,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姐!”
苏超没有否认他会离开。
和红姐聊了一会,苏超就继续去卖唱了。
别人是今日无事,勾栏听曲,苏超是今日没钱,勾栏卖唱。
反正嗨就完事了。
苏超自己选了一首歌。
他可以唱别人点的,也可以自己选择。
这样有利有弊。
唱别人点的歌有五十块钱点歌费拿,但是别人点的歌能不能唱好是个问题。
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歌,能够打动客人,人家会送花给小费。
今天是七夕节,氛围摆在那里。
很多人愿意花点钱送花。
苏超唱的是《rhythm of the rain》,是一首20世纪60年代The Cascades乐队演唱的歌曲。
一般翻译为《雨的旋律》。
今天刁难他的人,幕后主使被他甩锅给了其他歌厅。
怎么找回场子,那是卡萨布兰卡的事情。
出来混的,没有什么忍气吞声。
苏超一样不会忍气吞声。
他的报复属于火力全覆盖,谁有可能是嫌疑人,都在他报复范围之内。
沙包亮和吴修波被他抢了头牌,都属于最有嫌疑的人。
报复沙包亮简单。
苏超决定,回头就把自己的《暗香》从那里拿回来。
喜欢唱英文歌曲的吴修波也不能放过。
不好意思了,波叔!
接下来苏超今天就专门唱英文歌曲了。
他上辈子搞英语培训班的时候,经常带着学生去唱K。
不叫小姐的那种。
收人家那么多培训费,KTV那点钱简直九牛一毛。
苏超练了不少英文歌。
《雨的旋律》属于他最擅长的歌之一。
苏超上辈子的女朋友说苏超唱这首歌的时候特别吸引人,她就是听这首歌的时候爱上了苏超。
当然,事实证明这歌屌用没有。
生活就是生活。
有钱的生活处处是浪漫,没钱的生活只剩下背叛。
在七夕节这一天,苏超又开始致郁。
歌词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让我无望地哭泣/让我再次形单影只/哦,听那雨声,噼哩啪啦……
吴修波其实也唱过这首歌。
不过,他的风格主要是致郁自己,以便他打造忧郁型雅痞绅士人设。
苏超不一样。
他早就从上辈子的情伤中走出来了,就像是唱《一生所爱》一样,他现在是对外无差别攻击。
观众们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纷纷慷慨解囊,该送花的送花,该被圈粉的圈粉。
严思远搓了搓脸。
对于苏超每天都换新的花活,他已经免疫了。
第一天打破了十二点之前不准唱原创的规矩,第二天打破了不能唱歌单之外歌曲的规矩,第三天尼玛直接旷工,得派车去接他。
第四天和现场观众一起狂欢。
今天是第五天,他挑火两桌客人为他“争风吃醋”,让一首歌的点歌费冲到了一千块钱。
别的歌厅不清楚,反正卡萨布兰卡是打破记录了。
当然,点歌之外的收入有不少记录很难打破,比如有富商直接送劳力士,或者送高尔夫球。
那肯定不止一千块钱了。
倒是苏超,根本不觉得他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刚才还委屈巴巴,现在又开始作妖。
以前苏超唱《一生所爱》致郁大家,他把《一生所爱》从歌单里剔除了。
现在严思远明白了一件事情。
致郁人的不是歌本身,而是唱歌的逼人。
歌曲只是一个载体。
它表达的是演唱者的情感。
今天的事情,严思远也是看在眼里。
歌厅肯定会想办法搞清楚是谁要对咱家头牌使坏。
严思远有点看不起那些捣乱的人。
看似操作猛如虎,其实就是二百五。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是颜面扫地。
你们既然出头了,那就上点狠活,比如让苏超唱《舞女泪》。
这才叫羞辱。
直接唾弃他是出来卖的。
不过,以严总对苏超的了解,哪怕真的让他唱《舞女泪》。
他也能把舞女的无奈,硬生生唱出舞女的骄傲放纵和持证上岗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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