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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房遗直:下面,由我来简单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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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家气氛凝重。


家主房玄龄却神态悠闲,抚须笑道:“依老夫看,大郎只猜对了一半。”


房遗直赶忙说:“还请父亲教我。”


房玄龄目光望向大儿子,笑眯眯的问:“你觉得,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性子如何?”


“啊?”


房遗直脸色一僵。


他有点书呆子气,对于私下议论一国储君,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于是开始磕巴:“这个这个……”


一看他这副样子。


嫂嫂神色幽幽,插话道:“郎君在害怕什么?在座的都是家人,还能说出去不成?”


说着,瞟了一眼管家房成。


“就算是房叔,也是家里几十年的老人,伺候爹娘的时间,比妾身都要长,还能传你的话?”


得到少夫人夸赞。


房成顿时满脸红光,挺胸抬头,露出我很骄傲的神色。


大哥房遗直急忙解释:


“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郎君不必多说。”嫂嫂咬了咬红嘴唇,“若是换了二郎,定会口若悬河,字字珠玑。”


房遗直:0_0?


他感到受到了暴击,闪现都躲不过去的那种。


“咳咳…”


房遗直心一横,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想听,我就简单说一说……”


“对!大郎说的对!”


房玄龄自顾开口道:“咱们这位太子,性子就是如此,所以啊,心里恐怕还怨恨着二郎呢……”


房遗直:0_0?


爹!我还没说呢!


他在心中呐喊,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仿佛抓住自己逝去的青春。


然而大家都忽视了他。


卢氏也没看他,注意力全在房玄龄身上,不解的问:“那他这次邀约,岂不是鸿门宴?”


“恐怕不是。”


房玄龄摇了摇头,“这次的邀约,太子却是真情实意的,因为……东宫设立了崇贤馆!”


“爹,这个我知道!”


房遗直抓住机会,赶紧说道:“初二那天,圣人刚刚宣布在东宫置,馆中学士掌东宫经籍图书,以教授诸生。”


“嗯,不错。”房玄龄点了点头:“只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房遗直脸色一僵。


心说当初您给我起名字,肯定是起错了,我应该叫“房一半”。


“还请父亲教我!”


大哥不情愿的问道。


“其实,早在去年,陛下就与老夫商议过此事。”房玄龄眼中现出回忆之色:“当初,我们将学馆的名字定的是‘崇文馆’……”


“初二一早,即将宣布消息之前,圣人召集大儒名士研讨商议。”


“大家觉得,‘文’这个字太大,故而改为‘贤’,意为求贤若渴!”


“求贤如渴?”主母卢氏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低声问道:“陛下在为东宫增势?”


“没错!”


房玄龄赞赏的看了夫人一眼。


自家婆娘,虽善于吃醋,政治眼光却不差,毕竟出身于范阳卢氏。


…幸好啊!


当初没有娶青梅竹马。


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娘,当年可是狠命的要彩礼。


更悲催的是。


挺好的姑娘,提起彩礼,也寸步不让,声称要得只是一个态度,而这个态度,足以榨干房家的血。


幸运的是后来。


媒人一指,有时候就是一生……


当年,夫人便是敢爱敢恨的性子,否则,她身为范阳卢氏的大小姐,哪里会看得上我?


房玄龄思绪悠悠,望向卢氏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老夫老妻就这点好。


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卢氏脸色一红,以无能狂怒掩饰自己的羞涩:“老不死的,看什么看!”


这一幕。


让大家瞪大了眼睛。


都感到嘴里这口狗粮,吃的如此猝不及防。


卢氏的声音很不对劲,别说嫂嫂了,就连书呆子气的大哥,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唯独房老三无感。


挪动小腿,爬到嫂嫂旁边,小声的问:“大嫂大嫂,刚才你落红了,疼不疼啊?”


此言一出。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端庄秀丽的嫂嫂,脸蛋飞起红霞,在大家的注视下羞涩的低头。


房遗直赶紧打岔:“爹,你接着说!”


“呃,老夫想说的,便是‘崇贤馆’的地位。”房玄龄说道:“在我大唐官学中,以弘文馆为尊,仅置生二十名,大多是皇族勋戚子弟,地位远高于国子监‘六学’。”


“褚亮、姚思廉、蔡允恭、萧德言....这些大儒名士,皆为弘文馆英才。”


“当今圣上,亦常引弘文师生入殿,讲论文义,共商朝政,或至夜分而罢……”


“现在,崇贤馆成立了!”


“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但凡课试举送,皆入弘文馆!”


听到这里。


房家人全都暗自咋舌。


房遗直吃惊道:“照这么说,只要有太子点头,便可以由‘崇贤馆’直接入‘弘文馆’,参与朝政大事的商议?”


“没错。”房玄龄抚须说道:“这,便是圣人赋予太子的权利。”


“不对啊?”


房遗直疑惑道:“既然这崇贤馆如此有吸引力,大家应该是抢着去啊?太子又为何主动来找二郎?”


“呵呵呵!他有文采啊!”


房玄龄笑了,有着老父亲般的开怀:“崇贤馆新立,急需文坛名家坐镇,招再多的人,都不及那臭小子一个。”


“好!这话老身爱听。”


主母卢氏顿时眉开眼笑。


嫂嫂的美眸也亮晶晶的,赞叹道:“没想到,二郎的名声竟这般响亮。”


“二哥还会猜谜语!”


房老三也大叫:“他之前问我,女人生孩子,让我说一个成语。”


“女人生孩子?”


房遗直愣住了,搜遍脑海没有合适的词,下意识问:“那是什么?”


房老三大声道:“血口喷人!”


一家人脸色一黑。


觉得房赢把三弟给带偏了。


房老三吃着手指头,歪着头说:“不过,有个谜底二哥说了答案,我也想不明白。”


“哦?什么谜语?”


房遗直钻牛角尖的问。


“二哥说,新婚之夜没有床,让我打一个字。”


“什么字?”


“音。”


“音?”大哥房遗直挠了挠头:“这和‘新婚之夜没有床’有什么关系?”


“二哥说分开读。”


“分开……”


房遗直话说一半停了。


他发现,全家人都沉默了下来,屋里一片沉寂。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字听起来有些粗俗,但是形容的很贴切啊!


可惜,新婚之夜我有床。


但是,我可以试试,就当没有床啊…房大郎眼前一亮,感觉霍然开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片刻后。


房府响起大唐宰辅的怒吼:


“啊啊啊!”


“气煞老夫也!”


“老夫要打死这小畜生!都别拦着我!老夫要进宫!”


“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