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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修行(1+1/2)(潜龙勿用黄金盟加更3/113)

作者:季越人 返回目录

“喔……”


李曦明心中一震,饮罢三盏,眼前的女子才罢休,将长颈玉壶放下来,扫了他一眼,笑道:


“滋味如何?”


这真人吐了口气,答道:


“味道不浓,酒性却烈。”


况雨在他侧旁坐下,又笑起来,道:


“本是灵资来着,迷神忘忧,本质上却不是酒,所以用炼,而非用酿,往日青玄修士多喜好这杯中物,下修只要吃上一盏,即刻倒在地上,飘飘不知何年何月醒了。”


李曦明复饮一杯,感受着迅速调动神通的磅礴法力,面上却微微阖眼,笑道:


“尹道友有心事,不如提一提。”


况雨拎了拎袖子,眼中的色彩渐渐淡了,多了几分果断,笑道:


“道友可明白………『修越』一道始末?”


李曦明抿酒,道:


“还请指教。”


这女子便从位上起了,两只手背在身后,默默迈起步来,道:


“『修越』者,本名『执悖』,天上行孛星,生于序星紊乱时,世间问越者,变于阴阳交界处,此道喜悖喜唆,如有改朝、民变、杀将,此星必媚。”


李曦明若有所思,女子却幽幽地道:


“古周之前还有一代,名曰【夏】,以风雷为图腾,


上属雷宫,崩而周兴,列国纷争,雷宫既倒,此道得了乱世,桀骜不驯,多流民间,便有修越者,教唆于诸国之间,使得天下震动,藉此登金。”


“可当时天下古修皆以为此道不祥,刀兵太甚,或闰从庚,或闰从宣,不肯求正,渐渐凋零,直到上头的真君受人围杀,骤然陨落,周王同年得『上仪』,有了第三位真君,乃定制礼仪,分封天下,乱世遂止。”


虽然对方没有直说,可意思已经很明显,李曦明举着杯,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清明,抬眉道:


“原来是『上仪』。”


况雨明白他的意思,笑道:


“正是,当时『上仪』是『执悖』克星,可当这一道衰落到极致之时,竟然叫一位青玄道统的真君抢了先…祂号为【执渡】,不修『执悖』,也不修五行,修的是阴阳,祂以一手世人难以理解的求金法成道,号为执阳渡阴,所以成越。”


“从此以后,此道便慢慢温顺,归化入仙道,便改为『修越』,对上『上仪』也好得多,这位真君深居简出,只听闻重建了青松观,何年陨落…也识不得了。”


说到此处,她抬了抬眉,似乎揣摩的意思,幽幽地道:


“这位真君……道友应该不陌生罢。”


李曦明皱眉摇头。


况雨迟疑了一瞬,答道:


“他…是元府一脉可以追溯到的最早传承,今日的魏王,恐怕也与他关系不浅!”


李曦明心中骤然一震,问道:


“何出此言?”


况雨幽幽地道:


“我听过一个传说,说是这位真君在青松观内修炼,曾有一位弟子下山历练,向他禀报,说【如今天下,阴


阳不谐,大道颠乱,我道制衡阴阳,应有谋画。】”


“这位真君便道:【本尊去岁过崤山,见有华气如盖,瑞气盘旋,将有帝王出,为明阳王者。】“


“弟子求平衡阴阳法,真君却迟迟不语,掐指测算,诸弟子拜倒恳求数日,真君从袖中取出一宝贝来,反复观看,道【可怜祖师之物,将流民间】,于是轻轻抛下山,没入无穷海水之中,复开了尊口,道:”


“【明阳帝君将受其诛。】”


李曦明只觉一股寒气冲上脑海,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道:


“青玄?怎么可能?”


况雨面色有几分戚戚,答道:


“这传说流传极广,哪怕是我家是魏中王族,照样听了个清楚,只是无人肯信,也没有人知道是宝物是什么,实际上这宝贝一度被魏帝所得,镇压在宫阙之内,又在魏灭之时流落民间,兜兜转转,重新落回青玄手里。”


可她这些话语眼前的男人却听不进去了,当年魏灭,前后的所有细节,通通指向通玄,李曦明怎么肯相信是青玄修士出的手?久久不语,这女子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迈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道:


“可曲巳山却有记载此宝…道友可知道那是什么宝贝?”


李曦明迟疑摇头。


她道:


“见阳环。”


这真人瞳孔一阵放大,直勾勾地盯着女子,心中地动山摇:


‘见阳环…怎么会是见阳环…这东西是家人亲手拿到手的……虽然那时我还在闭关……’


他心中如同山崩地裂,骤然联想起女子方才说与李


周巍关系不浅的话语,脑海中重新浮现起李曦峻的面孔:


‘那【见阳环】见了仙器,光彩无限,如日照大地,万道明光,满地黄沙,莺啼鹿鸣,青山草木皆发…如同明阳在世!


我凝聚仙基之时,有许多金光幻想,仙基自发凝聚,比我努力要快上几十倍……’


‘那【见阳环】上写着字,【青松观陆江仙】……’


李曦明抬起头来,低声道:


“如今魏帝还未陨落……”


“是。”


“他的预言不是魏灭的当年,而是不久的将来……”


这女子有些落寞地倒了酒,轻声道:


“不错,我家大人以为,魏亡是通玄所为不错,那位真君早有预料,而【见阳环】能引导明阳偏爱,诞下天命,【明阳帝君将受其诛。】…指的是如今的魏王。”


“真正诛祂的,也只会是魏王。”


李曦明低着眉,沉沉不语,答道:


“原来如此…见阳环…是一定会落在我家的,有了此物才能有魏王,天下局势并非是明阳与真炁正好撞在一起,而是经过层层安排,一定会撞在一起…”


“阴司需要打破江北乃至北方的秩序,重建真炁,而明阳成道是落霞愿意把秩序让出来给宋国打破的关键…两家各取所需…环环相扣…”


他捏着杯久久不语,似乎还有别的心思,口中喃喃道:


“哪有什么意外……以我家先辈血脉之稀薄,没有见阳环,怎么能得了周巍这样的明阳之子!我家的存续,本就是为了养育他的。”


况雨抿酒不语,等对方消化完了话语,恢复平静,


这才道:


“『修越』再一次被证出,就是如今这一位,梁灭而成道…走的是哪条路,也不必我来说…”


古代修士可以随意称呼,如今的却不方便多说,况雨抿了抿唇,盯着他看,李曦明微微叹气,怎么会听不懂呢?答道:


“道友的意思…如今魏王的事情,对你颇有益处。”


况雨盯着他看,颇为坦然地道:


“是,不止是我。”


“修越意象纷呈,道统晦涩,连盈昃大人亲传弟子都要借着梁灭成道,我道虽然有近乎完整的四条神通道统,却没有修越宗那等真君传法,如不借着这次机会,毕生也难以修成几道神通,更不可能迈过参紫!”


她目光坚定,咬牙道:


“我如今闭关突破的弟弟……同样修的是『修越』,这事情并非我一人受益,修越修士为臂膀,极利篡事!”


李曦明久久沉默,意识到那位曲巳的真人下了不止一枚棋,或者说在成全他自己求道心愿的同时并不亏欠曲巳————如若能同时供养出两位紫府中期,甚至参紫有望的修士…有廖落真人辅助过渡,曲巳山也好、尹家也罢,五百年无忧!


他缄默着将玉壶的酒液倾洒而出,堪堪满了一杯,低声道:


“在下又能帮道友些什么呢?”


却见眼前的女子久久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袖子中装着的玉符已经递到他面前,五指一松,叮当一声落在桌案上。


李曦明轻轻拾起,握着玉符的手猛然攥紧,随着灵识注入,一股磅礴的信息已经涌入脑海,徘徊汇聚,凝结成数个大字:


【阴阳交炼姹合法】。


他愣了愣,闪电般抬了眉。


况雨抿了抿唇,突然弯下腰来,那张脸蛋已经贴的极近,依稀能看见眸子中的蓝紫色倒影,隐约嗅到一股清香。


她咬牙道:


“借道友意象一用。


这句话在他脑海之中炸开,前后的所有消息连成一片,李曦明心情一瞬复杂起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真人。


‘原来这么个借法……阴阳拟合之道……’


李曦明还真不陌生,他最早的修行便有部分基于此道,可随着他修为长进,那时的李家也找不出筑基修士与他同修,等到成了紫府,便更不可能了!


虽然明阳有这个益处,可他将之抛之脑后,身为紫府修士,度过无边幻想,更早早舍弃欲念,从始至终,对眼前的况雨并没有非分之想…


他愣在原地,眼前况雨的瞳孔清澈,说完这话后,却只留下一片惘然了。


洞府中的氛围凝滞了一瞬,尹歆雨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面色微微白了一分,正要开口,却见眼前的男子将玉符捏起来,拢进她的手里,笑道:


“你我各取所需即可。”


况雨没好气地点点头,眉宇间却明显轻松了,踮着脚转过身,仍不大去看他,听着李曦明笑盈盈地道:


“不过是修行,犹豫些什么…倒是显得我多不抬举。”


这句话明显缓和了对方的紧张情绪,况雨转过身来咬牙道:


“你当我容易,又不识得你心思,一向听闻你与这个好那个好,汀兰也说你好,如若你属意哪个,有所芥蒂,我没头没脑上来一说,岂不是自取其辱?道统之事又不能随意宣扬,被扯了些话到外头讲,我怕是一身是


嘴也说不清。


李曦明只摇摇头道:


“难怪你扯那些个紫阴之事。”


况雨本就尴尬,听他又来提,当即把那玉符捏起来,丢进他怀里,道:


“你修行你的就是!”


李曦明笑了一声,一只手将之挽起,举起酒壶,把两枚玉杯都注满了,持了杯,目光明亮地道:


“不兴讲究什么,吃了这一杯,你不去记我情,我不去记你恩,各行其道,只在修行。”


况雨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了,面上的笑容也淡下去,郑重其事地举起杯来,柔声道:


“多谢道友。”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饮罢,久久沉默,李曦明有命神通在身,化解得极快到了此时才只微微感受到些许暖意,笑道:


“本是来向你取用渌水的,倒是差点忘了来意!”


况雨细细听了他的用途,立刻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盒,白烟笼罩,颇为神异,女子柔声道:


“这是【塘沂渌水】,是我成道之时衡星姐姐给我的重礼,你尽管拿去用,只是此物不能近火,要小心收束,若是让其飞了去…便很难寻到了。”


李曦明连连点头将之收起,笑道:


“多谢道友。”


“瞎客气。”


这灵资的效用不强,况雨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路将他送到殿间,外头的大雨仍然没有停歇,听着男人客客气气地道:


“我仔细研读,三月以后再来。”


“哦哦哦。”


况雨将殿门一关,急匆匆回到洞府里,推开石门,一路到了最内部,法灯一一熄灭,她往榻上一躺,静静地注视着闪在床沿的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她一下坐起身来,望向镜子里的白嫩脸庞,目光平静:


“也不算坏。”


……


大雨淅淅沥沥,李曦明在殿外的台阶上迈了几步,心中却有更多的思虑,暗暗忖起来:


‘谛琰当年提过一句,况雨是【曲巳道统】的人物……也就代表着他其实是想保全这女子的,那尹觉戏修『修越』与况雨修『修越』的意味截然不同…’


‘尹觉戏修『修越』,是为了能在周巍手下借助位格迅速提升实力的同时…还能对周巍有帮助,至于能不能保存,那位大真人并不在乎…’


‘而况雨…才是他留给尹家的靠山,才会与庭州井水不犯河水的同时…谋取最大的利益…’


各家有各家的算计,李曦明并不反感这一点,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有方才那么一个约定。


可把算计一一理顺了,他心中多少有些波动,低眉看着外头纷纷而下的雨水,一时默然,负手站了一阵:


‘道渑的丹药又要渌水又要府水,正好用上【镇涛府】中【府水成丹之术】的【广湖阵炉】,在此地花些时间把这丹药初步炼了,顺道可以折回来新雨。’


却听着喜声道:


“拜见真人!”


便见一女子已经在阶前拜下,一身白衣,脸蛋圆润,抬眉来看他,没有什么太明艳的打扮,仅仅是别了一钗子,竟然有一股威严与柔美并存的味道,李曦明赞了一声,笑道:


“阙宜越发有模样了!”


李阙宜客客气气笑了,直起身来,恭声道:


“晚辈常年在海上奔波,不能为族里效力,甚是愧疚!


“欸。”


李曦明摆了摆手,道:


“听说你年年往家里送东西,还跟你兄弟绛宗参谋贸易之事,有心已经够好了,总比那些身在江南,十几年也不回来看一眼的好。”


显然,身为当初同时离开望月湖的一双女儿娇,每每见到李阙宜,李曦明当然很自然地想李阙惜,这么淡淡一笑,却让李阙宜冷汗直流,行礼道:


“阙惜身为紫烟修士,得了亲传,恐怕也忙碌得很…听说…她也时常往家里寄信…”


李阙宜在这海外风风雨雨几十年,早已经脱胎换骨,果断干练,兴许还是小女儿时有羡慕过李阙惜,如今只化为一腔怅然,却仍然希望这位妹妹能靠向庭州。


李曦明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提,负手走了一步,问起来:


“我前些日子听闻江淮收复近半,要着人持玄,司马勋会如何答复?”


李阙宜斟酌道:


“夫君辞了此事,让给了陈氏。”


这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陈胤如今是最着急的,想必也割了利益,可这一次虽然不成,下一个也多半要轮到司马勋会了,李曦明问道:


“司马勋会对你可好?在岛上可有麻烦?我家女子如若是让人欺负了,我可饶不了他。”


李阙宜听了这话,眉宇之间先是闪过一丝感激,笑着道:


“夫君多年来笃守一心,万分宠爱,至于岛上…偶尔有些地脉动荡,尤为剧烈,总是要出关折腾,其余时节都极为安稳。”


李曦明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作为回应,身形便化光消散,穿梭太虚,离开此地,一路向东,望向茫茫的大海,面上却慢慢有了沉思之色:


新雨的地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汀兰说过几次…说是有修士突破…又说什么社仙。


想到此处,他顿时止步,抬眉看向脚底的海洋,微微思量,遁光一变,便沉入其中。


这片海域灵机不算丰富,几乎都富集在这片岛屿之上,不过片刻便穿梭到了海底,李曦明细细扫了一眼,又抽点了六合之光,掐指一算,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可就是这么一算,让他本来抱着些随意的心一下警惕起来。


‘既然刚刚说了,岛上有地脉变动,至少有哪里冒点地煞、漏点地火,怎么可能毫无异样?毫无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他面上佯装无事,失笑摇头,实则灵识一动:


【查幽】!


眼前的视野一下广阔起来,重重叠叠的岩层霎时消弭,绽放着紫光的阵基率先浮现在眼前,很快随着视野的推进消失不见。


可在这紫光莹莹的阵基之下,竟然是一片空洞的光明!


这大阵之底,不见什么地脉、也不见什么煞火,唯有另一处天地般的空洞,一点光色落在无穷无尽的光明之中!


目光落在那光明里,李曦明只觉得有无尽熔岩在眼前翻滚,除了光明什么也见不着了,那股清凉之意及时浮现,从升阳府一路长驱,酸麻之意逐渐褪去,这才看清那一点光色!


这光色极为奇异,通体有些棕黄,如同从一个小孔中透出的光焰,越往边缘越是模糊,小孔处则明亮到了极致,照出万般色相!


时而是土石形变、煞磁分离,时而是五色叠加、合而为神,重重观色,复见鬼神,持刀握戟,无限凶相,又有君王祭拜,杀牛宰羊,天地一心…


这一点光色似乎大如天地,似乎细如尘埃,却隐隐能看见有无穷神灵压在光色之下,皆作托举之貌,目如光电,仙威凛然。


就是这一点平平常常好像还没有巴掌大小的光色让李曦明心中汹涌起惊涛骇浪,脑海强制性地一片空白。


李曦明心中仿佛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冲动攫住了。


‘这……’


源源不断、浩瀚无边的渴望和敬畏从空白中升起,一刹那仿佛是永恒,他见了日月坠落,山海倒悬,好像有无穷的过去从他身边坠落,落进黑黢黢的太虚。


渴求之念排山倒海,超乎了一切欲,在脑海中不断汇聚,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也不需要任何比对,仿佛是猫见了虎,蛇见了龙。


这些欲念最后形成一个念头。


【金性】


【宣土金性】


这不断变化的光色仿佛会说话,毫无保留地将大道———倾泻而出,又将天地的奥秘娓娓道来:


‘夺走它……能再世轮回…能人间无敌…能支配众生…能设立神祇…’


可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一直涌到后脑。


‘什么修士突破,什么地脉颤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此地有一枚金性!一枚足以让人全天下紫府修士心动的金性!


‘这是谁的金性?竟然恐怖到要专门设一处阵法将其封印起来!难道太阳道统前赴后继这样多的大真人……没有一个人能利用?祂和太阳道统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升阳府中从涓涓细流变化为滚滚大江般的清凉感让他的表情和动作没有半点变化,他佯装失笑摇头,踏入太虚。


‘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别的,是『宣土』!古代社稷二土之中的社土…至今没有几个人敢修炼的社土,好大的胆子…好厉害的本事!


从太虚踏出去不知多远,飘摇而起,一路向东,恍惚不知几千里,便见一片岛屿从海面上浮现而出,形态崎岖不定,诸修起落。


正是【镇涛府】所在的【鹿莱诸岛】!


可到了此时这位真人心中没有半点称得上平静的东西,心中悚然:


‘难怪……难怪……’


李曦明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此物,不说理智上一枚金性的诱惑有多大,仅仅是望着此物,竟然就有股直视无垠天地秘,目睹无穷求金法之感!


‘难怪当年安淮天中金性一出,满天仙魔摩诃通通失色,抛下一切势力与分别,不顾一切地遁入洞天…金性…这就是金性…’


除去妖属,身为紫府的修士都已经过了无边幻想这一关,心智非同寻常,尚且还会冲动到这种地步…


‘倘若这一枚宣土金性明晃晃地掉进人间———只怕是当场就能炼化出一片神域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