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卧室
温酒缩在被子里，把脑袋都埋在枕头下边，不敢看床边坐着的男人。
虽然没进行到最后那一步，但她整只手又烫又麻。
昨晚过后……
墨沉也是用那种方式，让温酒成了他的女人。
墨沉穿着黑色的浴袍，从烟盒里抖出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但看到被子里的一小团儿，墨沉又把烟掐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
他家酒酒，是女孩儿。
一整个晚上的鱼水之欢，墨沉才适应了温酒是女孩子的事实。
墨沉是个男人，他看着温酒，觉得男女朋友之间，有事就该坦诚。
他上了床，伸手把温酒抱在怀里。
“酒酒，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沉哥，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两个人，异口同声。
极致的亲密过后，默契十足。
墨沉：“你先说。”
温酒：“你先说。”
墨沉揉着温酒的脑袋，“四年前，我喝醉时睡了个女人，抱歉。”
温酒依靠在墨沉的胸膛上，“四年前，你喝醉时睡的人是我，我溜了。”
墨沉喉结狠狠滑动了下，不敢置信地看着温酒。
震惊、茫然、狂喜……从他眼底一一划过。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自从墨沉发现自己喜欢上温酒，四年前睡过的那个女人，就像是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扎得难受。
墨沉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但这一刻，他的心里春暖花开。
温酒轻扯着墨沉的浴袍，小声开口，嗓音里带着不安的味道。
“沉哥……”
墨沉看温酒的眼神都是沉的，他没打算让她蒙混过关：“四年前，为什么跑了？”
温酒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墨沉，“因为……”
她一开口，墨沉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这小子，平时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上个月有人打碎了她研制的稀有药剂。
温酒带着小甜心，追了那个人五公里。
还是墨沉花了两千万，从中科院买了一瓶新的给她，温酒才罢休。
化学，是温酒的梦想。
女装的身份，不能被发现。
墨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藏着掖着二十年的女孩身份，却愿意为了保他，彻底曝光。
墨沉粗粝的指尖摁住温酒的唇瓣，“说说我们的第一次……”
他酒量不好。
那一晚，他整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
只记得……他似乎摁着个女人，横冲直撞。
温酒下意识地咬唇，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唇瓣被墨沉品尝了无数次，她自己又咬，都红了肿了。
“不准咬！”墨沉命令道。
温酒特别老实地开口：“四年前那晚，我很疼，沉哥……疼得我都要死了……”
温酒没撒谎。
从小到大，她都活在男孩子堆里。
因为气质干净又孤僻，经常被男生骂娘娘腔。
为了这个，温酒没少和男孩子打架，受过不少伤。
可再严重的伤，都没有四年前在墨沉身下那晚疼。
疼，疼到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撕裂开了。
他禁锢着她的肩膀，她怎么挣扎都逃不了，身上的深深浅浅的红痕，一层叠着一层。
第二天早上，温酒颤着腿回到宿舍时，就晕倒在床上，高烧不退。
还是许长安察觉不对，把她送去的医院。
墨沉听温酒说着，揉着她脑袋的手越来越温柔，听到她说许长安，墨沉问：“许长安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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