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炉火噼啪,萧璟屈膝折腰,单膝跪在地上,褪去了她的鞋袜。
脚踝上,还留着那个,他曾经锁在她身上的金链子。
云乔看到那东西,下意识地抖了抖。
萧璟一手握着她脚踝,一手拿出了个极小的钥匙。
啪嗒……
那个火烧都未曾烧断,反倒让她皮肉生疼滚烫的链子,开了。
萧璟取下那东西,扬手扔进了火炉里。
烈焰高涨了瞬,他握着她玉足,指腹在那金链子扣出的印子上来回摩挲。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去哪,我不会再困着你了。”
他说着这话,眼底眸光却微闪。
云乔心头跳了跳,喉间微动,张口欲言。
“那我……”
萧璟却猛地昂首,扼住她脖颈,吻住她唇齿,也堵了她话语,那些不知是何的字眼,只剩下她口中的呜咽。
他实在是怕,怕她张口就是要离开他,要回江南,要去找陈晋。
若真是从她口中吐出这样的话语,只怕他今日这好脾气,是决然装不下去的。
他吻的太凶,明明方才话语极尽温柔,姿态也极低。
偏偏此刻咬着她唇齿,恨不能将人生吞入腹,半句话也不许她再开口。
云乔被他亲得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
萧璟抱着人边亲,边将人往妆台镜子上托。
他唇齿渐下移,指腹却抵进她檀口,压着她舌尖的力道极重,仍是半句话不许她说。
云乔手撑在妆台木沿侧,眼里泛出泪花。
暖炉里烧着那赤金链子都映出通红,
好半晌,女娘背抵在铜镜上,裙摆下,跪着的郎君,玉冠掉落,叮当作响。
云乔手指攥住他头发,呜咽地骂他。
几声闷哼声响起,跪地讨好的郎君猛地起身,抱着人便往榻边走,沿途撞翻屏风,也半步未停。
殿外候着的下人听到动静,隔着门窗往里张望。
云乔也吓得惊呼,手臂一再推他。
……
到最后,女娘伏在玉枕上,香汗淋漓湿透了鬓发。
他握着她的手,逼她掌心贴着自己胸膛。
目光灼灼看着她,俯在她耳畔,哑声道:“云乔,感受到了吗?我喜欢,很喜欢。”
话落,紧咬着她耳垂研磨。
掌心胸膛皮肉坚硬,胸腔里砰砰作响。
汹涌极了。
云乔指尖轻颤,已然没有力气推他,也没有气力答话,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萧璟胸腔溢出闷笑,抱着人起身,将她带去净房沐浴。
早备着的热水温度正合适,云乔在里头睡得更沉。
萧璟先给她清洗过后,将人放在一旁,才顾得上给自己净身。
好不容易折腾完,抱着人出去。
殿门外突地响起一阵声响。
萧璟眉心微蹙,将云乔放在榻上裹好被衾后起身披衣。
他早交代过不许来打扰,今日也早说了不会去前头宴客,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过来。
瞧着时辰,眼下前厅的宴席也该散了的。
殿门推开,萧璟发丝都还带着湿意。
寒声问:“什么动静,谁过来了?”
殿外候着的宫人闻言极小声道:“是荒院里看管的那婆子,今日大婚府上人来人往,看管她的下人没盯紧,让她跑出来闯到这边来了。”
远处那婆子张嘴喊着话,隔得远听得并不真切,那人也被拦了下来。
可萧璟仍旧从那婆子的口型看出她喊的是云乔的闺名。
红绸招摇的东宫,一身狼狈的老婆子扑在地上,瞧见正殿门口萧璟的脸后,先是畏惧的瑟缩,而后意识到今日这满东宫的喜色,萧璟所在的地方,必然也有云乔,强压着恐惧,挣扎地往这个方向爬。
口中话音凄厉地喊着:
“乔乔!云乔!囡囡!你们在哪!救救阿晋,救救阿晋!救救他,求求你救救陈晋,他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才会招惹不该惹的人,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凄厉嘶吼声入耳,身后榻上本该安寝的女娘梦中呜咽了声,有了动静。
萧璟并未回头去看,也不知她有没有被这动静惊醒。
他眸色骤然一厉,握着门框的手指,用力到泛起青筋。
“堵了她的嘴,立刻拖下去。今日看管她的人,杖毙。”
他压低声音吩咐,话音带着极冷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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